“這就是神域。”炎北淡淡說道。
“不愧於神域二字。”司徒元忠感嘆道,不知是內心真實的評價,還是討好的拍馬屁,當然,現在拍馬屁神域的人也聽不到。
炎北掃了衆人一眼,鄭重道:“你們都是古武界的天之驕子,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在神域收起你們的驕傲,他們可不像藥王府那麼隨和。”
衆人頓時看向林天,林天攤攤手,很是無奈的樣子。
“林天你……當我沒說。”炎北苦笑了一聲。
一行人踏入雪原,越靠近孤山,上面的建築越清晰,衆人心中更震撼,等到了山下,衆人被一座高大的山門震住了。
十幾米高的山門,全部用玄冰雕刻而成,先不說它的實用性,這份鬼斧天工,就讓人歎服。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南天門”。
正當衆人驚歎於神域的山門,一個白衣女子走出來,昂着頭,天然帶着一股傲氣。這傲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出生就開始養成。
普通人的傲氣準確來說不是傲氣,而是自尊心和自卑心糅合的產物,因爲沒有資本和實力支撐。
眼前這女子的傲氣卻是與生俱來,因爲她的背後是最強大的家族之一。
女子沒有看這些年輕才俊,甚至連司徒元忠也沒有正眼看,只有目光經過林天,才稍微波動一下。
她直接走到炎北面前,行了一個奇怪的禮,一板一眼道:“炎老,有勞了。”
這話聽着客氣,卻讓人生出一種生疏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女子對炎北客氣講禮數,是出於家教,但卻沒有討好的意思,更沒有對林天一行人客氣。
炎北似乎習慣神族的作風,卻是無所謂,只是隨意揮揮手,淡淡道:“人我已經帶到,希望你們善待一些,畢竟大聯盟來之不易。”
“晚輩謹記炎老交代。”女子還是很有禮數的樣子。
炎北點點頭,不置可否,轉身就要離去,林天不由奇道:“炎老,你留下一起嗎?”
“炎山說了,你可以獨當一面,我在不在都沒區別,我之所以來,只是帶路而已,等回程的時候,就要靠你們自己了。”炎北解釋道。
他沒有像交代晚輩一樣向林天交代什麼,或許就如他和炎山說的,林天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用不着去交代什麼。
說完,炎山縱身飛去,轉眼就消失在雲海之中,比來時不知快多少。到現在,衆人才知道炎山有多遷就他們,以他的速度,去神域不費多少時間。
炎北一走,衆人心思各異,林天幾人倒沒什麼,司徒幾人卻是心有不悅。如果炎北在,炎北還能爲他們擋擋神族的刁難,但如果是林天,他們可就不抱希望了。
“走吧,還愣着做什麼?”女子果然沒對林天他們客氣,直接轉身上山,連自我介紹這樣的禮數都懶得做做樣子。
肖曼萱撇撇嘴,很是不爽的樣子,別人對她怎麼樣,她無所謂,但是對姐姐和林天如此無禮,她就不願意了。
淩水瑤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雖然她處處和林天擡槓,但是以林天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實力,不應該得到如此無禮的對待。
即便是穩重一些的大小姐,都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女子的一個動作,激起了衆怒,其他古武者也是這種感受。
看不起至少還看一眼,人家這是直接無視。
林天卻是最不在乎的一個,反正他和神族就沒什麼好來往,這樣的對待也合情合理。要是神域女子熱情對待他,他還覺得反常呢。
他率先走進山門,其他人只好跟上。很快,衆人就暫時忘記了剛纔的不快,因爲越往上,他們越驚歎於神域的建築。
腳踏水晶一般的階梯,實際上,這也是由玄冰鑿刻而成,兩邊的建築,用一種白玉一般的磚頭砌築而成。建築頂部塔尖一般,不是古建築中常見的琉璃瓦,還是玄冰。
玄冰這種東西,僅次於冰魄,比青石還堅硬,林天只在封印將臣的地底洞穴中,見過大量玄冰。
但是那裡的玄冰數量和神域一比,不值一提,神域的玄冰隨處可見,就像普通人家蓋樓房用的磚瓦一般普通。
但是誰都知道,玄冰雖然不如冰魄,但也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在玄冰上修煉,可以有助驅散心火,壓制心魔。
還有一個讓人心動的地方,冰魄就是在玄冰中誕生的,如此大數量的玄冰,誕生冰魄的機率太大了。
司徒家明顯想到了這一層,眼睛已經如狼一般發亮,他們的泣雪劍就是缺少一顆冰魄,至今都無法修復。
古武者們東張西望,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好像多看幾眼,就能從玄冰中發現冰魄。
林天卻是無語,要是這些玄冰裡有冰魄,還輪得到你們發現?別當神域的人都是傻子。
女子似乎沒發現他們東張西望一般,只顧着往上走,很快,衆人來到半山腰。眼前豁然開闊,在半山腰處,竟然人工開闢了一個大演武場,比兩個足球場還大。
之所以說是演武場,是因爲場內有很多人在“鍛鍊”,有練劍的,整齊劃一,似乎在操練什麼戰陣,有練拳法的,有打坐調息的,不一而足。
這些人有男有女,以年輕人爲主,看到女子出現,他們都停了下來,齊齊向女子行禮:“大師姐好。”
這個稱謂有點讓衆人意外,怪不得如此傲氣,原來是神域的大師姐,這麼算來,比神林的位置還要高一點。
女子嗯了一聲,然後對一個年輕男弟子招招手:“你帶他們去客房。”
“啊?又是我。”男弟子一臉苦瓜相,很不情願的樣子。
“少廢話,趕緊去。”女子呵斥一聲。
男弟子頓時萎了,不敢再頂嘴,從弟子中出列,對林天衆人大聲道:“跟我來吧,都快點,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正說着話,女子突然向上一躍,一把長劍飛出,劃了個圓弧,託到她腳下,女子踩着劍,就這麼飛走了,轉眼就消失在山上。
衆人頓時傻眼:“這不是御劍飛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