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情不自禁地低哼,嚇了她自己一跳,小手趕緊擡起來捂住嘴巴,臉色漲得通紅。
旁邊的女服務員也很難爲情,如果是在門外聽到這聲低哼,還以爲裡面有人在幹什麼呢。
林天當做沒聽到,這是鍼灸產生強烈針感的時候纔會出現的現象,說明療效很好。不說鍼灸,按摩的時候按到位,人都會舒服地低哼。
又經過十幾分鍾,林天拔出金針,結束了鍼灸,陸佳也趕緊起來扣好衣服。
“老闆,謝謝你。”陸佳真誠而感激地說。
雖然她不知道林天爲什麼年紀輕輕就學會鍼灸,但是堂堂一個老闆,爲員工做到這個程度,她的感激已經無以復加。如果可以,陸佳願意爲這樣的老闆工作一輩子。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林天把金線重新繞在手腕上,又轉頭看了女服務員一眼,說道:“有什麼事要報告?”
“老闆,酒吧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白家的二少爺,我聽說陸經理在休息室,就過來找她。”女服務員輕聲報告道。
“白玉風?呵呵……”林天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淡淡說道:“他還有臉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打的什麼主意?”
林天說完就往外走,陸佳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和服務員跟着出去。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酒吧大廳已經熱鬧起來。林天走下樓梯,首先就看到了酒吧最顯眼的一撥人。因爲在這撥人裡有一個體型龐大的胖子,和相撲選手有得一比,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ωωω ●тт kǎn ●C〇
居然是島國人,野村太郎,林天有些意外,而且這個野村太郎的手看起來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難不成島國人有療傷的特效藥?
爲了驗證一下,林天透視眼開啓,目光掃向野村的手掌,手骨還有細小的裂紋,但是手掌筋肉已經基本恢復。
島國人果然有療傷的特效藥,不簡單啊,這療傷藥要是用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大助力,不過如此好的療傷藥,數量應該也不多,林天想了一下,也放心下來。
“天哥……”劉文星看到林天出現,上去招呼道。
他還特地瞄了一眼身後的陸佳,發現她面色紅潤,眼中秋波流轉,像是剛剛受過滋潤一般。至於另外的服務員他是看不到了,人家早已回到自己工作崗位。
看他猥瑣的表情,林天就知道他在轉着什麼心思,不過懶得跟他解釋,因爲林天在那撥人裡還發現了一個多日不見的熟人。
“文星,那撥人來了多久?”林天先是走到一個角落坐下,然後問道。
“你說的是白玉風和那些島國人?他們來了沒多久。”劉文星指了指他們,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島國人?”林天奇怪道,亞洲人都長得差不多,穿着普通衣服混在一起還真不容易辨認。
劉文星伸手指了指那個胖子,說道:“就是那個胖子,因爲體型太大,進來的時候和另外一撥人碰了一下,雙方起了些小衝突,白玉風這邊有兩人用島國語罵了幾句,所以他們有幾個應該是島國人。”
“哦,以白玉風和島國人的囂張作風,他們沒有打起來,倒是有些奇怪。”林天疑惑地說。
“另外一撥人好像認識天哥你,有一個人說,在天哥的地盤,你們島國人放老實點,然後這裡的保安隊長又出面,那保安隊長提着一根大鐵棍,嚇人得很,白玉風最後把島國人拉走了。”劉文星激動地解釋着,好像讓島國人吃癟是他的功勞似的。
“認識我倒不至於,可能是那些朋友給面子,不想在這裡鬧事而已。”林天不在意笑道,自己是酒吧的老闆,鐵血手腕除掉馬向榮那幫人,冷酷的名聲傳在外,就算不認識的人,也不敢隨便在酒吧鬧事。
“老闆,要不要我去問問,是哪些人和島國人發生衝突?”陸佳向林天請示道。
林天擺擺手,淡淡說道:“不用問,誰和島國人發生過矛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玉風和島國人來酒吧的目的,明知這裡是他的恥辱之地還來,那就只說明一個目的,他是來找回場子的。”
“以他的身手也敢來找場子?誰給他的膽量!”劉文星不屑道。
“文星,找場子也不一定要打架啊,有很多種方法,上次我們玩的那種國王遊戲也是一種,只要能羞辱人,什麼方法都可以,他不是還有島國人幫忙嘛。”林天解釋道。
他話音剛落,大廳中突然傳出“砰”的一聲響,林天一直關注着那邊的情況,是一個島國人在用拳頭砸桌子。
此時酒吧的音樂還是抒情歌曲,聲音不算高,島國人這一砸,“砰砰”的響聲就蓋過了大廳的音樂,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一個男服務員走過去,想詢問情況,可是沒等服務員開口,那個砸桌子的島國人就操着生硬的漢語,大聲叫喊:“你的,什麼破酒吧,給我上的,什麼酒?比白開水還淡!”
“先生,這是按照你們要求上的酒水,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換一種更高度數的酒。”男服務員不卑不亢地回答。
那個島國人小眼睛一瞪,繼續大聲喊:“你的,什麼意思?我們的,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你的,這麼說,就是在怪罪顧客,怪罪上帝。什麼破酒吧,只會推卸責任,把你們經理叫來!我的,懷疑你們賣假酒。”
果然是來找茬的,陸佳眉頭一皺,對林天說:“老闆,要不要我出面,要是給他們這樣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真的是賣假酒呢。”
“是啊,天哥,不如打他們一頓,都丟出去,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劉文星捏着拳頭,氣憤道。
“他們就是要挑釁,打了他們,他們更有理由說我們店大欺客,而且我們的虎英大隊長打不過那個胖子。”林天絲毫不急,說道。
白玉風和身邊的島國人私聊着,彷彿沒有看到自己人發火,這樣做作,明顯就是有預謀的,先放一個小兵出來探探路。
服務員正要打電話找陸佳時,一撥人從樓下走來,爲首的一人呵呵笑道:“在天哥的地盤放肆,你們這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