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殺字的時候,林天身上的煞氣突然閃現,然後又收斂。但是衆人都感覺到了這股突然冒出來的冰冷氣息,特別是寧洛昔和雷狼,執行任務時,殺過的敵人也不在少數,可煞氣都沒這麼重。
他們哪裡知道,林天本身就是殭屍,殭屍陰煞之氣最重,天生就是如此,所以他有時候發怒,偶爾泄露的一絲煞氣,總是讓人壓力巨大。
首當其衝的狙擊手感覺更不堪,那一瞬間像是掉進了冰窟之中,他哆嗦着說:“你……你不能殺我……”
林天都懶得答他的話,這島國人敢向肖曼萱開槍,敢拿蘇文山的命威脅,這就已經註定他的結局。
但是死不能白死,林天要用他的死辦些事,便對黎卿雲說:“黎婆,有沒有辦法讓噬魂蠱吸收掉鼎爐,讓它提前成熟,這樣煉製免疫藥的時候成功率會更高吧。”
“如果不管鼎爐的性命,倒是可以,我有獨門的秘藥,想要提前催熟噬魂蠱還真只有我能做到,但那樣噬魂蠱壽命會大大地縮短,不過不重要了,反正是拿來煉藥,五年十年的壽命對我們來說沒區別。”黎卿雲沉思了一下,說道。
說完她就從包裹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次是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面裝着白色的粉末。她倒了一丁點到一個空瓶子裡,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看來真的很珍貴。
“你拿去,取他三滴血液滴進去,然後加水混合融化,灌給他喝就行了。”黎卿雲把瓶子遞給林天說。
林天根本不管狙擊手驚恐的表情,拿過瓶子,用匕首強行在他手上取了三滴血,這裡沒水,但是難不倒他。
他走去下水道位置,一拳轟開,直接裝滿了一瓶子水。
雷狼在一邊看得滿臉黑線,這位林兄弟真是想象力豐富,居然想到用水溝的水,他剛纔看到沒水,還想着是不是要用尿。
卻不知,他這個想法更奇葩,要是說出來,肯定被衆人一致地鄙視他。
“不要……”狙擊手看着靠近的林天,驚恐地說。
可是他雙腿都受傷,根本無法移動,只能一個勁地搖頭。
“不要?你現在說亞美蝶也沒用了。”林天冷笑道,然後捏開他的嘴巴,把藥水全都灌進去,再一點他後背的穴位,狙擊手無法自控地把藥水全都吞了下去。
狙擊手徹底絕望,一生往事如放電影般在腦海裡放映,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人生,從十八歲開始,就是在不停收割人命,而此刻似乎印證華夏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十幾秒鐘後,他渾身一個痙攣,然後顫抖起來,在顫抖之中,滿頭黑髮居然在幾秒鐘內變成了白色,而臉上也沒有一點血色。
接着皮膚開始起皺,快速老化,就如時間在他身上加快了流動,一個青壯年,十分鐘後變得蒼老無比。
肖曼萱依然不敢直視,悄悄地移步,躲到了林天身後,大晚上的,看着一個人從青年迅速變成老年,這太詭異了,讓人心裡毛毛的。
此時的狙擊手,已經停止了顫動,也沒有了掙扎,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可是噬魂蠱依然沒有放過他,還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林天在透視中看到,此時噬魂蠱已經瘋狂生長,本體在頭腦之中,可是身上的觸角入侵了狙擊手體內每一寸骨髓和血管,然後觸角突然斷裂,而每一截全都變成了獨立的噬魂蠱。
也就是說,噬魂蠱母體在狙擊手體內繁殖了數不清的後代,只是眨眼,狙擊手就被這些噬魂蠱吸成了乾屍,徹底死亡,這情況和黎卿雲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樣。
噬魂蠱吸乾狙擊手,從他的七竅爬出來,那場面壯觀無比。黎月拿了一個黑陶罐放在狙擊手頭邊,那些噬魂蠱受到吸引,全都爬到了陶罐裡面,最後連母體也不例外。
“好了,只要噬魂蠱的母體把其他的全部吞食完全,就會成爲成熟體。”黎月用蓋子蓋好,說道。
她做這些事幹淨利落,充分體現了一個養蠱人該有的素質。
唉,這小姑娘,要是她將來的男朋友知道她經常擺弄這些蟲子,會不會直接嚇跑了,林天微微搖頭嘆息。
“好了,事情雖然曲折,但總算告一段落,收拾東西回去吧。”黎卿雲說道。
事情確實一波三折,一個單純的解蠱,誰知道會牽出那麼多的事情,連隱藏在背後的養蠱人都出來攪風攪雨。
“雷狼,你留下來處理戰場,以免對普通人造成恐慌。”寧洛昔很是正式地對雷狼下命令道。
“是的,鳳凰。”雷狼也正式地迴應道。
鳳凰?林天疑惑地看了眼寧洛昔,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寧大教官如此正式的下命令,雷狼迴應也很簡潔,只是這個稱呼有點奇怪。
看來“鳳凰”是寧洛昔的代號,這麼說,“雷狼”這個名字也不是真名,特種兵使用代號,是確保特種部隊成員的身份不被暴露。
至於寧洛昔,身份比較特殊,平時也使用真名,以她的本事,就像黑夜中的明月,該知道的人肯定都知道她的威名,隱藏真名就顯得可有可無。
林天又扛起齊少,一行人了離開城中村,這次返回,巨蟒受傷,暫時不能騎乘,黎月讓它自己回去。寧洛昔開有車,一行人上車,不一會就回到了工藝品街的店鋪。
“林先生,你先回去吧,煉製免疫蠱藥不難,明天我會讓黎月給你送過去。”黎卿雲說道。
林天點點頭,不過也很佩服這個不老女神,這次解蠱算是一次交易,但是事情一波三折,還有生命危險,她居然一點怨言都沒有。
不止是她,黎月雖然脾氣硬了點,但從頭到尾也沒抱怨過,也沒說要加價錢,這小妞,情操還是很高尚的。
所以,林天對自己之前和她的矛盾感到慚愧,便示好地看向黎月。
誰知,小妞把他的眼神看成了色狼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靠,用不用這樣,難道老子額頭上寫着色狼二字嗎?”林天非常鬱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