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沙漠,一望無垠,熾熱的陽光,炙烤着黃土沙漠,蒸發着空氣裡的水分,每一滴水分似乎都被蒸發乾淨,空氣有種模糊的扭曲視感,顯得有些乾燥。
偶爾掀起的狂風會捲起漫天的黃沙,塵土飛揚,風沙肆虐,時不時的還會形成一小股的龍捲風,艱苦的環境根本不適合生存。
而蛇人族卻頑強的在沙漠發展繁衍了無數代,縱使條件艱辛,他們也依然頑強的生存着。
生命是上蒼送給萬物的最大禮物,生命是父母送給自己的最大禮物,不管有沒有思維,生命的本能就是珍惜生命,所以沒有誰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就算在這沙漠上的每一個蛇人族都活的很辛苦,他們也會頑強的生存着,因爲在艱辛的環境下,他們也有着他們的樂趣,這是生活的樂趣。他們也有他們的親人,每個生命都會有他們的牽掛,他們又怎能不頑強的生存?只爲生存!
今天,蛇人族的大長老決定了整個蛇人族的命運,他終於敲定凌凡的建議,決定舉族遷往臭名昭著的生命禁區玄荒之地!
大長老爲何敢這樣決定?因爲他信任凌凡,雖然玄荒之地臭名在外,但是他相信凌凡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所以他纔敢下這個決定。
命令一傳達下去,整個蛇人族都沸騰了,一時間所有蛇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因爲玄荒之地是出了名的絕地,他們不明白大長老爲何會讓他們遷移到那種地方,雖然很多人都在議論,但是該做的準備一個都沒落。雖然心頭不解,雖然他們滿腹疑惑,但是他們都相信大長老,因爲那是蛇人族的大長老!
因爲信任,所以才能讓蛇人族毫不猶豫,大長老對凌凡的信任,蛇人族對大長老的信任,彼此之間,互相架起了一座橋樑,讓得這個堪稱蛇人族有史以來最重大的決定,纔有條不紊的慢慢運轉起來。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緩步在漫天的黃沙中行走着,肆虐的狂風和灼熱的黃沙,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就那麼靜靜的走着,無視惡劣的環境。
這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擡起頭遙望着前方,堅毅的臉龐微微動容,深邃的目光閃過一抹追憶之色,他漆黑的瞳孔倒映着一座巨大無比、恢弘大氣、神秘壯麗的金字塔!
金字塔,一座籠罩着神秘色彩的三角巨塔,沒人知道金字塔有多麼悠久的歷史,沒人知道金字塔是何時出現的,也沒人知道金字塔的作用是什麼,更沒有人能夠活着從塔內出來,當然只有兩個例外,他和沈玲兒!
他就是凌凡。
望着遠處屹立在黃沙之上的金字塔,縱使是如今的凌凡,心中也不由感到無比的震撼,就算是如今的他,站在金字塔的腳下,也不由生出一種卑微的感覺,他就像一隻螻蟻,無比的渺小。
當然,金字塔對他來說肯定不僅僅是震撼,金字塔對他來說還有着別樣的回憶。
在金字塔內,他和沈玲兒並肩作戰,他曾爲她擋劍,她曾爲他流淚,如果說在沒進入金字塔前,他和沈玲兒只是普通朋友的話,那麼在從金字塔出來後,他和沈玲兒絕對不再只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沈玲兒對凌凡並不是一見鍾情,但是經歷過金字塔內的種種後,她也漸漸對凌凡暗生情愫。
只是可惜,自從沙漠一別後,兩人再也沒有相見。
可以說,金字塔對凌凡有着別樣的意義,而且在金字塔內,凌凡的心臟被破壞後重生過,還有那個他至今也未弄明白的巫杖,都是出自金字塔。
而且也正是因爲金字塔的原因,他纔會被蛇人族尊爲神使,可以說,金字塔跟他已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如今再次回到塔克拉大沙漠,凌凡再次來到金字塔前,也是情理之中。
“神秘的金字塔啊,你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巫杖到底與金字塔有何聯繫?”凌凡望着前方巨大的金字塔,喃喃自語,同時手掌一伸,毫光一閃,神秘的巫杖出現在了凌凡的手中。
“這柄巫杖到底有何作用,又爲何會選擇我?”看着手中的巫杖,再望了望遠處的金字塔,凌凡心中滿是不解。
“現在我的實力和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不知道如果現在進去,能不能探清金字塔的秘密。”凌凡說話的同時,心中好奇的慾望也不由蠢蠢欲動起來,忽然有種迫切弄明白金字塔秘密的衝動。
“不要想了,金字塔已經進不去了。”就在凌凡想要進入金字塔,一探究竟時,蛇土的聲音忽然在凌凡的耳畔響了起來。
“此話何解?”凌凡一愣,轉身不解的盯着背後的蛇土,疑惑的問道。
“據守護金字塔的蛇人彙報,金字塔在不久前不知爲何突現一道禁制,一道無形的空間屏障籠罩在了金字塔的周圍,金字塔十米之內,任何人都休想靠近。我當初不信邪也去試過,可結果卻如那些蛇人所說,就算是我,也無法撼動那層禁制分毫。”蛇土走到了凌凡身前,緩緩解釋道。
“哦?還有這等事情?”凌凡聞言,也不由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我去試試。”凌凡也不信邪,縱身一躍,下一刻便衝向了金字塔。
可是,就在即將要到達金字塔前時,凌凡卻突然感覺像撞到了一層透明的牆壁一般,猝不及防下的他,頓時撞了個狗吃屎,叫苦不迭的從半空落了下來。
“竟然還真有這回事?”凌凡有點難以置信,他伸出雙手,像盲人一般,朝着前面的空氣摸着。
“這好像是一堵透明的牆。”凌凡對着透明的空氣摸來摸去,但他卻感覺像觸摸到了實體,那種感覺無比的真實。
“到底是怎麼回事?金字塔的外面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凌凡滿是疑惑,“難道金字塔知道我會來到塔克拉大沙漠,並且想再次進入金字塔,所以才特地弄了一堵透明的牆阻擋我嗎?”凌凡的發散性思維一直以來都很活躍。
“我也不清楚,這層禁制也是前不久才突然出現的。”蛇土對此表示無奈,雙手一攤,也不明白是何緣故。
“我就不信以我現在的實力,憑這麼一堵透明的牆,就能攔住我的腳步!”
凌凡說話的同時,單手捏拳,運足力量同時轟向前面的透明牆。
凌凡這一拳,雖然沒有使用道術,但催發的卻是最原始的力量,而且沒有絲毫藏私,這一拳就算是昌炎那等靈帝強者,恐怕也不敢硬挨。
可就是如此強大的,連靈帝都不敢硬挨的一拳,砸在面前這堵透明的牆上,卻是連一點波瀾都沒產生。
就像泥牛入海,沒蕩起一點波浪,石沉大海,連個屁都沒打響。
“怎麼可能?”凌凡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憑我的實力,對這堵牆竟然都不能產生絲毫影響!”凌凡的神色滿是不敢置信。
“凌凡,沒用的,雖然今時的你和當初的你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金字塔的力量依然不是你我所能撼動的,金字塔神秘無比,沒人知道他存在的歷史,也沒人知道金字塔是怎麼形成的,但是人人都知道,金字塔有着強大的力量,無論誰進入裡面都會死亡葬身之地,當然你是例外。”蛇土說道。
“你說的對。”凌凡想起了在金字塔內經歷的種種,雖然他活着走了出來,但那靠的完全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的運氣。
“呵呵,你也不要氣餒。”蛇土見凌凡失望的表情,不由笑道:“你知道當你提議蛇人族舉族遷移玄荒之地,我只是不假思索便答應的原因嗎?”
“是信任吧。”凌凡一愣,想不明白蛇土爲何會突然說起這個,“因爲我是神使,而你們世代守護金字塔,你對我的信任,也正是由於你對金字塔的信任。”
“對,但也不對。”蛇土嘴角勾起以某詭異的弧度,“你說得對,我對金字塔的確是無比的信任和膜拜,但是你卻是你,你雖然是神使,但這只是我們的主觀判斷,因爲金字塔從來沒有給我們明示,只是因爲你活着從金字塔走了出來,我們纔會如此認爲,所以我不可能因爲你是神使,就堵上全族的命運。”
“那你爲何還會如此果決的答應我的提議?”凌凡不由好奇的問道。
“因爲不久前,在我修煉入定時,我的腦海突然響起了一個神秘無比的聲音,這個聲音會讓我不由自主的產生頂禮膜拜的感覺。”
“聲音?僅憑聲音就能讓靈帝產生膜拜的感覺,那得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凌凡驚歎道。
“當時我也很疑惑,但是那道聲音卻沒有給我多想的時間,便說下了我即將說的話。”這一次蛇土並不是開口說話,而是對凌凡傳音入密。
凌凡奇怪的盯着蛇土,不明白蛇土爲何會對他傳音入密。
“不用這麼看着我,這也是那道聲音的指示。”蛇土解釋道。
“告訴遠方的遊子,要進入金字塔,必須用聖水。”這時蛇土開口道:“這就是那道聲音對我說的話。後來他還說,這裡在不久的將來恐怕會不安全,所以也讓我們早點離開這裡。”
“難怪•••”凌凡釋然的點點頭,看來那道聲音,應該跟金字塔有着很深的聯繫,所以纔會讓蛇土如此信服。
“遠方的遊子?這是何意,如此說來那道聲音並沒有明確指出是誰,你爲何會確定是我?”凌凡問道。
“因爲就你跟金字塔的淵源最深,所以我纔會在第一時間想到是你。”
“聖水?我爲何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是靈水?”凌凡還是感到疑惑。
“我也不知道•••”蛇土搖頭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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