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月如鉤,龍元詫異的看着手中的棍子“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不受控制了”
龍元看着黑色的鐮刀即將觸碰到紅色的八卦鏡上,一咬牙,八卦鏡肯定扛不住死神的鐮刀的攻擊,肯定會破碎,一旦八卦鏡破碎,那麼在裡面的自己也會受傷,而現在又不能破封,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棄八卦鏡,所以龍元身子一躍,從陣法中脫離了出來
就在龍元脫離陣法的時候,上官的嘴角明顯露出一絲笑意,就好像自己的詭計又得逞了一般
“遭了,上當了”龍元看着上官的表情,上一次自己就是靠着棍子的炸裂才擊退的它,上官的目的其實只是想逼迫龍元用出這一招,但是卻沒想到龍元無法使用了
再看這面紅色的八卦鏡,面對這死神的鐮刀的揮砍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咔嚓碎裂,而是慢慢的消失了。
龍元深吸一口氣,八卦鏡的消失並不是因爲死神的鐮刀的原因,而是自己沒有去控制造成的,至於爲什麼八卦鏡能抗住死神的鐮刀的攻擊,那是因爲那把鐮刀並不是真正的死神鐮刀
上官咧着嘴笑着看着龍元“看樣子,你的棍子已經廢了”
“哼,你不是也一樣,不能使用死神的鐮刀嗎”龍元看着上官,當然這句話只是龍元的試探,至於死神的鐮刀還能不能用,其實龍元也不知道
上官臉上一笑,看着不說話的上官,龍元根本無法判斷死神的鐮刀還能不能使用
上官舔了下嘴脣說道“你跟那個臭娘們比,差遠了,看來她纔是我真正的對手,至於你,哈哈,在這裡消失吧”
“那個魔我也會消滅的,就跟消滅你一樣”龍元手中棍子揮出,朝着上官打去
“這樣下去,龍元肯定是頂不住的”穿山甲低語道,因爲對於龍元而言,自己是可以攻擊但是不能對着要害,否則身體毀了,什麼都完了;但是上官就沒有顧忌,身體不是自己的,怎麼用都成,自然根本用不到防禦,拼命的進攻就可以了。
兩人在院子裡打鬥數十回合,龍元是呼吸紊亂,反觀上官卻跟沒事人一樣
“看來,你只不過是強弩之末”上官站直了身體,對着龍元笑道
“殺你足夠”龍元盯着上官
“哈哈,那我給你看一個好玩的吧”上官笑着,伸出自己的手,黑氣慢慢的纏繞包裹,而這隻手就在龍元驚恐的目光中,‘褲衩’一聲伸進自己的身體裡
詭異的笑容在上官的臉上浮現,而龍元的雙眼死死的盯着伸進上官身體裡的那隻黑色的手
慢慢的,一把黑色的鐮刀從上官體內拉扯而出,唰唰揮動兩下,上官伸着舌頭,嘎嘎的笑聲,咚,鐮刀觸碰到地面,一瞬間黑氣從手中噴射而出將鐮刀包裹,黑芒在龍元的眼中放大
“死神的鐮刀”穿山甲一字一頓的說道,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怎麼辦,怎麼辦,龍元肯定是頂不住了”
穿山甲焦急的跺着腳,嘴裡歲歲低語着“死神,死神,怎麼對付死神呢”
“死神,鏈接陰陽兩界的東西,受神的支配並同時收割活人的壽命,既不屬於陰司也不屬於陽祭,不屬於陰陽,對付這種東西只能讓神支配他或者逃避他”穿山甲思考着,身旁的小娃娃咿呀咿呀的指着自己
“你指着自己做什麼,你只是一個妖精啊”穿山甲看着小娃娃“妖精,對了,妖精不屬於陽祭更不是陰司,說不定可以賭一把”
穿山甲迅速的跑到一旁,拿着刀和碗,看着自己的胳膊“看來要大放血了,來吧”
小娃娃咿呀呀的看着穿山甲,忽然衝到穿山甲的腳邊狠狠地朝着穿山甲的腿咬了一口
“哎呀,疼死我了”穿山甲看着小娃娃“你幹什麼,我要救我的兄弟啊”
“咿呀”小娃娃蹦跳着,指了指穿山甲,然後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
“什麼意思”穿山甲皺着眉,疑惑的而看着小娃娃
小娃娃一把搶過穿山甲手裡的刀,朝着自己的小手斯拉一下
穿山甲看着小娃娃的胳膊,刀劃破皮膚並沒有留下紅色的血而是流出白色的漿,滴到碗中,小娃娃搖晃着身子頹廢的躺在地上
穿山甲看着碗裡的白色的漿液,在看了看小娃娃,轉身看着有些狼狽的險象迭生的龍元,一口吞下這白色的漿液,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寺院內,龍元閃躲着黑色的鐮刀,上官正瘋狂的笑着,享受着折磨龍元的樂趣
突然間,地面上穿山甲竄了出來,口中一吐,白色的漿液朝着那把黑色的鐮刀噴灑而去
突如其來的穿山甲,兩個人都是一愣,它怎麼出現的,兩人都沒看到
對於穿山甲嘴裡的東西,上官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擋我者死,黑色的鐮刀揮舞朝着穿山甲砍了過去,斯拉一下
紅色的**飛濺在空中,一個黑色的影子飛了出去
龍元看着躺在地上的穿山甲,一動不動,生死不知,憤怒的咆哮,猙獰的臉孔,雙眼變紅了
上官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但是一看自己手中的鐮刀,黑氣全部消失,鐮刀猶如廢鐵一樣,鏽跡斑斑,慢慢的竟然如沙子鑄造的一般,嘩啦啦的開始掉渣
上官眨巴着眼,龍元已經一棍子甩了出來,啪的一下,棍子正好打在臉中間,巨大的力道讓的上官倒飛而出
龍元跑到穿山甲身旁,抱起穿山甲,胸前一個斜向下的大口子橫跨整個身體,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淚水滴答到穿山甲的身上。奇蹟並沒有出現,因爲龍元只是個凡人,他的淚水可沒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院子裡,趴在地上的上官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雙眼看着哭泣的龍元,拍了拍身上的土“鐮刀又壞掉了,這樣子死神會不高興的”
陰沉的上官,全身開始冒出黑色的氣體,慢慢的黑氣將全身包裹,尖銳的喊聲刺破了每一個人的心“出來吧,死神”
黑氣之中,一雙黑色的骷髏一樣的骨架的手撕裂了上官的身體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