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人肉噴血池
莫小龍粲然一笑，舉止瘋狂：“哈哈哈，我一直以爲自己聰明絕頂，可以躲在黑暗世界裡自由自在地作案，還瞞天過海，不被發現。”
他尷尬得紅臉““可原來，我一直都在你們的算計裡面。估計剛纔我放血偷血，也是你們一早安排好的把戲。”
“是啊。你很低調，但並不代表我們不懷疑你。”
同是粲然一笑，楊光的笑容陽光普照；莫小龍的笑容烏雲密佈。
莫小龍自顧自說着：“我承認，我就是放血兇手，一共放了大約30幾個處男處女的血。不過，我就只和放血案，和偷竊張小馨的嬰孩有關。《吃胎狂魔》不是我，我雖然壞，但並非喪心病狂。”
不知爲什麼，魔蜃樓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
“別……”
發現莫小龍有尋思之心，魔少準備封住他的穴道，讓他做不了傻事。
誰知，眼前的莫小龍，已經手快一步，聚集全身氣力使出一招《自毀長城》，自斷全身筋骨和血脈。
砰砰砰——
他身上血脈盡斷，所以身上的鮮血噴涌而出，像一個人肉“噴血池”，有種淒厲悲壯，殘酷凋零的美。
“再見我去地獄報道了。那你們永遠都無法猜到，我的同黨是誰。”
他連臉上的血脈也斷了，所以臉上血淋淋地，有點驚悚，但仍然帥氣清秀。
“對不起，我辦案從來不用猜，而是用查的。你好好上路吧，找到了你的同黨，我會帶她去墳上見你。”
最後，楊光幫斷氣的他合上眼睛，默哀了一分鐘。
楊光整理好《放血命案》的時間，記錄，以及莫小龍的動機，資料，以及他臨死前所說的最後一段話，交給上司李局長。
李局長審覈過所有資料後表示：“不錯，你總算是找出讓人人心惶惶的《放血兇手》。美中不足的是，我們無法用法律制裁他，而讓他自行了斷。”
“是。”
楊光簡單點頭。
李局長說：“你好好去幹活，繼續找出他的另一個同黨，和《吃胎狂魔》的兇手。上頭最近給了我不少壓力。”
上頭的工作，就是不斷給下屬壓力。可惜楊光就是沒有可以轉移壓力的下屬，所以回答：“是。”
“如果你幹得好，我還是會提名你爲下一屆的金牌警探。”
李局長在破案上沒給他什麼實質的幫助，不過在提名加薪這些，倒是挺落力。
楊光風淡雲輕地說着：“無所謂，我查案就是爲了真理，不是爲了加薪，提名和得獎。”
對於莫小龍是《放血兇手》這回事，讓璃汐完全驚呆了。
莫小龍是他最好的哥們。他們經常一起打遊戲，一起殺人，一起任務，一起成爲師父司琴薔薇的心腹。
但是，原來他並沒有將他當做兄弟。
他放了那麼多次血，害了那麼多少男少女，卻沒有邀約他，也沒跟他透露過半句。
他甚至連送給自己的銀色打火機，當成是這個案件的一個幌子，讓他被魔少跟蹤多時。
下午三點，洛茗穎的蛋糕出爐。
今天她做的，是清香酸甜，入口即化的《檸檬戚風蛋糕》。
“我今天不想吃，沒心情。”
璃汐推開了最愛的戚風蛋糕。
從前，無論是各種天動地搖，危在旦夕，他都可以晃悠悠，狼吞虎嚥地吃着細緻棉柔的戚風蛋糕。
但是，莫小龍的死，實在讓他太過震撼和難過，窒息得想死。
嗚嗚嗚，他還有一種被哥們遺棄和欺騙的感覺。
洛茗穎坐到他的身旁，悠悠說：“小汐，你知道爲什麼莫小龍做壞事不叫上你嗎？”
“因爲他看不起我，覺得我做不好壞事。”
“不是這樣。因爲他想保護你，希望你保持單純，雙手不染血，所以他才一個人做了這些壞事。”
“是這樣嗎……哎，妳又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想什麼？妳不過想要安慰我罷了。”
“小汐，剛一個叫做黎楷業的律師來過，說莫小龍將他名下的遺物和遺產，都寫下了你的名字。你覺得，如果他真的嫌棄你，會將所有的東西給你嗎？”
雖然年紀不大，但洛茗穎的情商，是摩天樓般高聳。
他敲打了一下好看的頭顱：“我真笨，真的我沒有資格做他哥們。”
穎穎笑得美麗可愛：“沒事，雖然你失去一個哥們，但我不嫌棄你，願意當你的第二個哥們。”
“我纔不做妳的哥們。我的哥們只有莫小龍一人。”
於是，那個總是讓穎穎覺得呆萌軟萌的璃汐，竟然將她壁咚到廚房的鋼鐵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