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難道是聶寒所說的雪鳶嗎?我在心裡思索着,不由自主的轉過身去看向聶寒。
當看到聶寒那剛剛還霸氣側漏的身姿,瞬間頹廢不堪時,心裡莫名的滑過一思的不忍。
“雪鳶出事了嗎?”我看着瞬間感覺蒼老了不少的聶寒,小心翼翼的問。
“嗯,今天便是她最後的期限,如若得不到治療,她將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聶寒說完這些話,幾乎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那帶着憂傷的眼神,以及灰暗的眼神,饒是誰看了都會不忍吧?更何況是我這個嘴硬心軟的人。
想到他剛剛救我的恩情,我緊緊的閉上眼睛,最終一咬牙,還是決定相信他這一次。
不論結果是好是壞,也不論他曾經做過什麼,我就當是爲自己的寶寶做一件善事罷了。
而且,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個男人對戀人的癡情和無奈。
我相信,什麼都可以騙人,唯獨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可以帶我去看看她嗎?”下定決定之後,我看着他問道。
“你……”聶寒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幫你。”看着他激動的眼神,我點點頭。
原本死灰的眼睛,在聽到我的答案時,立刻併射出晶亮的光芒,那難俺的欣喜,彷彿是一抹陽光一般,感染着我的內心。
“謝謝,我們這就去。”聶寒眼中閃爍着驚喜的淚花,道了謝立刻站直身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邁步在前面帶路。
當走出這個陳舊的實驗室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裡居然是A市一傢俬立醫院的停屍間。
而我們所在的是最裡面的一間,當走出來時,看着一排排的死屍,我才驚覺,自己差一點就變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不過,好在聶寒及時趕到,不然,別說是我了,連我的寶寶都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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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再次感激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聶寒。
不管他是真變好,或者是假的,在最關鍵的一刻他挺身而出,就這份恩情,我也不能隨便的去淡忘。
離開醫院,坐在聶寒拉風的限量版跑車上時,我纔想起來什麼。
“那個,聶先生,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機一用?”看着坐在那裡不發一言的聶寒,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徵求着意見。
畢竟人家現在陷入妻子病痛的煎熬中,我現在說這些確實有些不合適。
但是,想到這麼久沒有回去,虎子哥他們的擔憂,我覺得還是打一個電話比較合適。
“可以。”說話間,聶寒已經將他的蘋果手機遞到我的手中。
“謝謝。”話落,我立刻快速的打通了虎子哥的電話。
“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很快的裡面便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
心裡不由一暗,虎子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出來找我了?又或者是什麼?
不信邪的繼續撥打着他的電話,連續幾次,都是如此,最後居然關機了,心裡不由的有些不爽。
稍做猶豫,趕緊撥通了歐陽振華的電話,結果和虎子哥的一樣,心下不由奇怪。
想到了一個可能,我立刻有些懷疑的看向聶寒,當看到他一臉悲傷的模樣時,將心中的疑慮再次放下。
應該不是他做了手腳,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把通訊設備都掌握起來吧?再次不信邪的撥通了夏小小的,同樣也是如此。
“哎!”嘆息一聲,將手機遞給了聶寒。
“怎麼了?打不通嗎?”聶寒有些好奇的問。
“嗯,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佔線,就是關機。”我有些無奈的看向窗外。
當看到眼前飛略而過熟悉的景物時,我有些奇怪的看向聶寒:“聶先生,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實驗基地,雪鳶就在那裡。”看着我奇怪的眼神,聶寒很是隨意的一笑,爲我解答。
“哦。”雖然從他的臉上我看不出什麼不同,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裡不對,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覺得怪怪的。
意圖和商煜產生心靈感應,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傷勢還未恢復,不論我在心裡說什麼,都接收不到他的一點回應。
眼看着離實驗基地越來越近,那種不確定的感覺越加的困擾着我,可是觀察聶寒,依然是那副心焦中透着無奈的表情。
隨即搖搖頭,可能真是我想多了,聶寒應該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壞吧。
胡思亂想間,我們已經安全的抵達了實驗基地,司機將車緩緩的停在一旁的車庫,我緊隨着聶寒腳步向實驗室內走去。
看着他焦急中變得凌亂的步伐,心中的疑惑漸漸的放了下來,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
如果他騙我的話,不可能着急成這個樣子,看他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個想要快點見到愛人的感覺。
在聶寒進行完指紋識別後,沉重的大門緩緩的從左右兩側分開,迎面撲來的冷氣,讓我忍不住的渾身顫抖了一下。
依然是那個熟悉的環境,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心境,畢竟上次是被抓來的,而這次,卻是心甘情願的來這裡。
而幾個身穿白大衣大褂的男人,此刻正圍做一團,彷彿是在守護着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當看到我們進來時,十來個人按左右兩側快速分開。
“主人……”衆人齊齊恭敬的向聶寒點了點頭。
那派場,越看越讓人覺得彷彿是王者親臨了一般,帶着一種威嚴的氣息。
“雪鳶,你怎麼樣了?”聶寒顧不得做任何的迴應,立刻快步走向剛剛衆人包圍的方向。
細看之下,那裡擺放的,居然是一個非常精緻的水晶棺。
跟隨着他的腳步,當看到躺在棺材內一身白衣如雪的……老太太時,着實把我嚇了一跳。
只見水晶棺內躺着一個女人,當然,我之所以認出來她是女人的原因:
一,是因爲聶寒喊了她的名字,由此可以確定,她就是聶寒的愛人雪鳶。
二,當然是因爲她的一身白衣古裝長裙。
除了這些,我還真的是分辨不出來她是個女人,亦或者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