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索了一陣之後,林開雲覺得還是不要殺這個野狼了。
於是他拿出了幾枚銅錢,分別插在了野狼的身側。
他手捏法決,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那幾枚銅錢上面散發着一絲絲光芒。
“吼!”
野狼嚎叫了一聲,身上的道家符號顫抖了起來。
那銅錢齊刷刷飛出,在野狼的身上盤旋,並且圍繞着野狼緩慢的旋轉。
野狼張開了血盆大口,銅錢從口中飛入,扎進了它的嘴裡。
銅錢飛到野狼的身體裡,化爲了一股青煙。
隨着銅錢飛入野狼的身體,野狼的氣息變弱,身上道家符號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野狼眼睛中的紅色火焰漸漸熄滅,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身上原本佈滿的道家符號消失無蹤。
在破壞這符號之後,林開雲沒有客氣,一腳將這個野狼給踢了出去。
雖然不殺,但是可以打殘!!!
與此同時,最高的一個山峰內,石頭堆砌的大殿內,
有一個男子站立其中。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道袍,看不清容貌,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粗糙,看起來就像是黑熊一般。
按道理,這種身材完全不像是一個道士該有的。
在他面前放置着一副畫像,正是茅山的開派祖師,三茅真君。
他盯着畫像看了半響,
“祖師爺,百年封山結束了,但是山下的世界已經發生了改變!”
“火器越來越發達,那東西,竟然可以輕鬆的千米斃敵,簡直比我們修行的一些功法還要強大。”
“而且那東西,人人都可以使用!”
“封山百年,如今我茅山內門的弟子數量稀少,老老少少加一起,也不過物是人。”
“這一次我藉着比試的機會,邀請所有茅山一脈的人,上山,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這個魁梧的人,就是茅山內門如今的掌門,毛三強。
也已經六十多歲了,一直在茅山內門修煉,據說因爲有三種強大的殺招,所以內門人稱三強掌門。
其道號早就沒有人叫了。
在山門解封之後,毛掌門也瞭解到了山下的情況,越發的擔憂。
哪怕是茅山一脈在山下還有很多的道場,也有很多的弟子,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來過茅山內門。
甚至他們的師父也很少來過茅山內門。
這一點,讓毛三強十分的擔心,畢竟,山下火器的泛濫,讓他們這些修爲高的人,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優勢了。
在加上現在屬於,內門人少勢弱,而山下的流散的茅山弟子,人數衆多,雖然修爲良莠不齊,但是,這也是絕大的威脅和隱患。
如果一旦,這些山下流散的茅山弟子,不服從茅山內門的統一指揮,這就非常的麻煩。
“唉,這是誰定下的狗屁政策,就不該讓那些人小山開道場!”
毛掌門嘆了一口氣,扭頭做到了椅子上。
封山的時候,茅山爲了維持自己在道家的領導地位,讓一些有下山意願的人,在山下開道場,繼續收徒擴大茅山的影響力。
現在影響力是出來了,但是,很多人只認自己的師傅,知道自己是茅山的人,卻不知道茅山內門是怎麼回事。
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上響了起來。
“進來!”
進來一個穿着道袍的年輕弟子,這人算是毛三強的師徒,就是徒弟的徒弟,毛問秋。
毛三強疑惑問道,
“怎麼了?”
毛問秋拱了拱手,直接說道,
“掌門,後山最厲害的那個野狼,已經被制服了,道符的印記已經滅掉了。”
毛掌門聽到這句話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
“哦,比預想中的更快,這纔不到半天的時間,竟然把這實力最強大的野狼給消滅了。”
“一定是李木生那個小子乾的吧?”
毛問秋聽到茅掌門問的話之後,遲疑了幾秒鐘,拱了拱手如實的稟報道,
"稟告掌門並不是李木生師兄,而是山下的茅山一脈的弟子乾的。"
茅掌門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直接扶着桌子站了起來喝道,
“什麼竟然是山下茅山一脈的弟子乾的,怎麼可能?”
毛文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稟告掌門確實如此,根據在監視後山的嫡長老的話,好像是那個曾經在茅山內門修煉過許多年的林九師叔的徒弟。”
毛掌門愣了一下,隨後擺了擺手,
“行了,我知道了,趕緊通知下去吧,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在後山參加試煉的人能夠通過的也已經到了,不到的也通過不了了。”
在毛文秋走之後,毛掌門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這個林九他是知道的,當初確實是在茅山內門修煉了許多年。
算是在山下開道場的衆多茅山一脈的弟子當中,對茅山內門應該是感情最深的了。
而這一次毛掌門召開的筆試,就是想着籠絡和招攬在山下流散的茅山一脈弟子,現在看來這林九及極其林九的徒弟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林開雲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在處理掉那個野狼之後,還不急不慢的把已經烤好的野豬肉給吃掉了。
隨後纔開始趕路上山。
在馬上就要到達山頂的時候,林開雲突然聽到了一陣鐘聲。
毫無疑問,這可能是試煉結束的聲音,所以林開雲也不在單個時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直接趕到了山頂之上。
再穿過一層白霧之後,林開雲來到了茅山的內門,這內門與他想象之中的有些不同。
沒有多麼豪華的宮殿,甚至建築物都是用石塊堆砌而成的。
其中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四周還種植着一些藥草。
有一條小路,直通廣場。
林開雲走在這條路上,在快要到達廣場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石階。
石階的兩邊,還擺放着兩尊巨大的石獅子。
這兩座石獅子,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不管是外觀、雕刻的花紋和圖案,都顯得異常的猙獰和兇猛。
而且,這兩座石獅子,似乎有些古怪。
林開雲看着這石獅子發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感覺這石獅子像是活的一樣,好像在盯着我?"
就在這個時候,石獅子忽然動了起來,
兩個石獅子,竟然同時朝着林開雲撲了過來,
看到石獅子朝着自己攻擊,林開雲立即施展風雷步閃避開來,同時,右手一擡,一把桃木劍便握在了手中。
唰唰唰唰......
桃木劍劃出了一串劍花,朝着石獅子劈砍而去。
因爲這一次來茅山內門畢竟只是比試而已,所以林開雲並沒有動用,七星龍淵劍,而是使用着最普通的法器桃木劍。
鐺鐺鐺鐺......
桃木劍在空中與石獅子碰撞在一起,傳來了一陣鏗鏘的碰撞聲,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桃木劍上的符篆發生了一道道裂痕。
看到這一幕,林開雲臉上閃過一抹震驚的神色。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好像並不受桃木劍的壓制!"
說着,林開雲將這個已經有損壞的桃木劍丟在了一旁,再次拿出了一柄桃木劍。
這種級別的桃木劍林開雲還是有很多的。
不過這一次林開雲可不打算單純靠着桃木劍的去驅邪能力。
他將體內的法力從手臂過渡到了桃木劍之上,桃木劍的顏色頓時變了,變成了純粹的青色,一股濃郁的靈力波動從桃木劍上傳遞了出來。
林開雲身形一晃,出現在一隻石獅子面前。
咔嚓一聲。
林開雲的桃木劍劈砍在了石獅子身上。
一聲悶哼傳了出來,石獅子竟然沒有受傷。
同時那石獅子的身上同樣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與之前在後山遇到的野狼完全一樣。
"合着這兩個石獅子也是試煉的一部分唄?真是麻煩,都到山頂了還有這些東西。"
林開雲心中暗道,再次將桃木劍拿在手裡,準備嘗試攻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開雲發現,這隻石獅子竟然開始移動了起來。
林開雲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既然沒完沒了,那我就在破掉這個符號!"
林開雲雙腳在地面上狠狠一跺。
"蹬!"
整個地面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縫,同時,林開雲整個人朝着石獅子衝了過去。
手中的桃木劍也在這一瞬間,斬向了石獅子。
轟隆一聲,那個石獅子身上的符號迅速變大,將林開雲給彈了出去。
林開雲在落地之後,身體一下子就舒展了開來,同時,他的衣衫也鼓動了起來。
“有點意思…”
林開雲雙腿猛踩地面,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圓圈,竟然有一股凌厲霸道的氣息散發出來,
而那個石獅子竟然也跟着動了起來。
"哼,你這是在找死嗎?"
林開雲冷哼一聲,雙手在胸口結出了一個印訣,然後猛的大喊一聲: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林開雲的雙手,在這一剎那間,彷彿出現了一道虛影。
在這一霎那,力量爆發出來。
在半空中化作五隻大手,朝着前面拍去,一下子將這隻石獅子抓住,朝着地面重重的砸了下去。
石獅子的腦袋,也是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將地面砸了一個坑。
與此同時,另一個石獅子也向林開雲攻了過來。
林開雲使出了同樣的招式,講這這石獅子朝着地面狠狠的砸了下來。
轟隆一聲,兩個石獅子的身軀砸在了一起,
一陣塵土飛揚,林開雲的身影,從碎屑中緩緩地走了出來,
不僅如此,石獅子的身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不斷的崩塌着,很快,兩隻石獅子都碎成了兩段。
那神秘的符號也隨之消失了。
林開雲拍了拍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嘀咕道,
“這下子完事了吧?應該在沒有試煉了吧?”
隨後林開雲直接越過了這個臺階,踏入到了廣場中。
在腳落下的那一刻,整個周圍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這廣場不在像之前一般,不在是一片荒蕪了。
現在廣場的面積足足有十丈左右,這些廣場都是由堅硬的石磚鋪墊的,在這些廣場的正中央則是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寫着三個字,
"茅山!"
與此同時,林開雲還看到這石碑下方站着三五十人,其中自己的師傅林九就在其中。
在林九的身旁竟然站着四目道長和家樂。
家樂那個傻小子,竟然衝着林開雲笑嘻嘻地招着手。
林開雲直接就走到了幾人的面前,拱了拱手問候道,
“師父,四目師叔,剛纔那石獅子是怎麼回事兒?”
四目道長拍了拍,林開雲的肩膀,笑道,
“哪有什麼石獅子?你小子是中了幻術了,這茅山內門有一個莫長老,非常擅長煉物以及幻術,可以將任何的東西加上符號操控起來。”
“這一次的試煉都是這個莫長老準備的,你中的幻術也是他佈置的。”
“原來如此!”
林開雲點了點頭,表面上雖然風淡雲輕的,但是內心還是很震撼的。
看來得重新評估一下這茅山內門的實力了。
如果這茅山內門僅存的幾位長老都是這麼強大的話,那麼絕對是一股很強大的勢力了。
家樂湊到了林開雲的面前,笑着說道,
“師兄,你怎麼這麼慢呢!我都比你快。”
林開雲看着家樂的樣子,挽起了袖子,嚇唬道,
“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來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不見,你有什麼成長沒有?”
一見到林開雲這副樣子,家樂頓時就慫了。
最後幾個人就寒暄了一會兒。
周圍同樣也站着三三兩兩的人,林開雲出沒的估計了一下,大約有二十個人。
從着裝就可以推斷出茅山內門的年輕弟子只有三五人而已,剩下的應該都是山下來的。
不過林開雲也不熟,因爲這在山下的茅山弟子也都是分各個分支的,甚至有一些人林九都不認識。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穿着黑色道袍,身長魁梧的毛掌門走了出來,掃視了在廣場內的衆人,還特意的對着林開雲和林九點了點頭。
就在衆人疑惑的時候,這個毛掌門直接宣佈,
“各位無論是茅山內門的還是山下的,都是茅山的弟子。”
“這一次的筆試,想必各位的長輩都已經介紹過了,我在這裡就不強調了。”
“這是一次互相切磋互相認識的比試,同樣的獎勵也非常的豐厚。”
“而現在身處廣場十幾個年輕弟子,恭喜你們已經通過了第一關。”
“接下來就要面臨第二關了。”
“第二關很簡單也很複雜,畢竟我們茅山的宗旨一直都是消滅天下的任何鬼邪之物,所以第二關我們就要考這一點。”
“現在請所有的年輕弟子,兩兩組隊,並且挑選一位長輩,由你們三人組成一個團隊。”
“然後到我這裡抽一個籤!”
“這個籤都是在前面山上的道觀裡,方圓百里內,百姓祈求希望能夠解決的事件,這裡面有簡單的也有難的,一切全憑各位的運氣。”
在毛掌門說完之後,他揮了揮手,隨後其他人擡了一個箱子過來,這個箱子通體漆黑,上面同樣漂浮着奇怪的符號,想必也是那位莫長老的傑作。
隨後在專人的指引之下,衆人組成了三人的團隊。
而林開雲自然不用多想,肯定是和家樂以及林九或者四目道長當中的一人組隊。
四目道長閒着麻煩果斷拒絕,沒有辦法,林九隻能帶着林開雲以及家樂兩個人去處理這一關的試煉。
所有的年輕弟子一次的上去抽籤,這裡面只是一個地名,並沒有時間的情況甚至連一些介紹都沒有,也就不知道哪些事情是難處理,哪些事情是好處理的,所以一切的東西都得要親自前往調查才清楚。
而林開雲也抽到了一個地名,羅豐鎮。
這是在北面的一個鎮子,據說依山傍水環境非常的好,是因爲羅豐湖而得名。
在所有人都抽完籤之後,毛掌門竟然沒有安排衆人住下,而是直接把所有的人都趕下了山。
這一點讓林開雲非常的疑惑和不解。
不過這樣也好,在山下林開雲自己找了一個地方住下,隨後便找到了已經隱藏起來的墨雅。
跟墨雅說了一下,已經見過的茅山長老,因爲墨雅沒有辦法直接去茅山,所以也沒有辦法一眼便認靈魂。
所以只能伺機而動,見機行事,最後墨雅告訴林開雲放心,她會想辦法偷偷的潛入茅山的附近,一定會找到那個跟冥王阿茶手下有勾結的那個人。
第二天,林開雲林九和家樂一行三人,前往羅豐鎮。
羅豐鎮因羅豐湖而得名,水域十分的發達,所以乘船到羅豐鎮是最快最便捷的方式。
林開雲先是在鎮子裡面買了三匹馬,隨後,一行人騎着馬,向最近的渡口前進。
只要到了渡口乘坐着船,很快就可以到達羅豐鎮。
在到達渡口之後,林開雲找了一條船,直奔着羅豐鎮。
而此時此刻的羅豐鎮,卻是一年當中最熱鬧的時候,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上了一幅奇怪的畫像。
而在這羅豐鎮偏外的地方有一間地下室,這個地下室的面積不大,僅僅只有一張牀大小,而且沒有任何透風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光亮,十分的黑暗。
這種環境下十分令人恐懼,會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而此時在這地下室之內有一個少男少女正渾身哆嗦的蜷縮在一個牆腳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氣稀薄的原因,這兩個人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着。
“哥哥,這裡好黑,我好害怕,我好像喘不上來氣了!”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一點的女子是妹妹,她此時雙手緊緊的抓住比她大一點的哥哥,聲音中帶着抽泣。
在聽到妹妹帶着哭腔的聲音之後,哥哥也很害怕,如果此時有燈光,一定可以看到此時,姐姐的臉上充滿着緊張和驚恐。
哥哥嚥了咽口水,此時他不能表現出來自己害怕,因爲一旦這樣的話,他的妹妹,只會更加的害怕,而且他是男子漢,此時此刻他必須堅強起來。
哥哥拍了拍妹妹的頭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開口安慰道,
“沒事的妹妹,那些人也不見得是壞人,雖然把我們關在這裡,但是也給我們送吃的顯然是不會傷害我們的,而且這個地方雖然黑,但是也挺暖和的。”
哥哥的安慰並沒有奏效,那個妹妹還是哭泣着說道,
“哥哥,我聽見那些人說話,他們好像是要把我們喂湖神,我好害怕,我不想被吃掉,嗚嗚嗚,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裡。”
說完之後妹妹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恐懼在她的心中久久的散不去,雖然有哥哥的安慰,哥哥此時也在身邊,但是他也不傻,那些人分明就是把他們當成食物要餵給湖神,到時候肯定會死路一條的。
“妹妹,你不要哭了,這個空間的空氣不多,你哭的話到時候會更加難受的,而且父親母親現在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不見了,他們肯定在不停的尋找我們,只要找到我們就會得救了。”
實際上,哥哥清楚,妹妹說的沒錯,那幾個把他們抓來的人根本就不存好意。
不過在這種時候他們千萬不能夠放棄,哥哥這句話與其說是安慰妹妹,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因爲現在父母是他內心中唯一的希望了。
果然在聽到哥哥的這一番話之後,妹妹的情緒好多了,也不再撕心裂肺的哭泣了,畢竟心裡多了一絲希望。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這狹小密室當中的兄妹倆,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這聲音踩在石頭鋪的地板之上,非常的明顯,這讓兩個人更加緊張了起來。
原本已經不那麼害怕的妹妹,此時心裡又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直接撲到了哥哥的懷裡,害怕的說道,
“哥哥怎麼辦?他們來了!”
“沒事的,不怕不怕,有哥哥在呢!”
哥哥拍了拍妹妹的後背,安慰起來。
咔嚓一聲,兄妹兩個人聽到了,鎖着密室的鎖頭被打開了。
緊接着,一束光亮直接照射了進來,兄妹兩個人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密集,幾個人拿着油燈進來了。
“你們要幹嘛?”
哥哥勇敢的將妹妹護在了身後,看着進來的這些人,壯着膽子對這些人怒吼道。
但實際上顫抖的身子以及驚恐的眼神出賣了他。
爲首的一人是一個有些佝僂的老婆子年紀大概四十多歲,身上穿着像是魚鱗一樣的衣服,頭頂上還帶着五顏六色的頭飾。
最恐怖的是臉上抹的非常奇怪的臉譜,額頭上還帶着一個魚骨。
這一副神婆打扮着個兄妹兩個更是非常的害怕,因爲就是這個人說要將他們餵給湖神。
“我不幹什麼,你們兩兄妹也不用這麼緊張,乖乖的跟我來,讓你們吃好喝好。”
這個神婆露出了笑容,臉上的肉,抽動的更加滲人,竟然伸手要拉着他們。
“不,我不跟你去,這裡挺好的。”
哥哥搖了搖頭,直接打開了這個神婆的手。
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被打開了,這個神婆並沒有生氣,反而繼續帶着滲人的笑容,勸說道,
“我還能騙你們兩個嗎?這裡又髒又臭的,而且空氣還不好,有什麼好待的來你們跟我出去,我帶你們吃好吃的洗個澡,再換上一身新衣服。”
這兩兄妹畢竟年紀還小,在聽到這神婆的忽悠之後,竟然真的相信了,點了點頭,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神婆見這兩個人不在抵抗了笑容,越發的燦爛,甚至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誇讚道,
“這纔對嘛,你們放心的跟着我走,我絕對讓你們舒舒服服的。”
說完之後,這神婆一手牽着哥哥,一手牽着妹妹,向着外面走去。
順着這地下室一路向上,穿過了房間來,到了外面,看着外面的一切,那個本來就有些緊張的妹妹,瞬間全身顫抖了起來,因爲這裡正是他們被抓起來的地方。
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在這裡抓的他們竟然就關在這裡。
那個哥哥感受到了妹妹的變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悄悄的抓着妹妹的手,告訴妹妹不要聲張,萬一要是惹怒這些人,那就麻煩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過來六個穿着華麗衣服的婦女。
這些婦女在見到這個神婆之後,非常恭敬的行了一禮,
“神婆大人,不知道你叫我們來是合適呀?”
神婆點了點頭,雙手用力將這對兄妹給推到了這些婦女的面前,隨後開口說道,
“這兩個小傢伙好生照顧着,給他們準備一些好吃的,然後再準備一些衣物。”
那些婦女沒有任何猶豫,將這兩兄妹圍了起來,強行帶着他們向側面的一間房子走去。
而一直跟着神婆的那些人,也拿着油燈跟在後面警惕着。
被這些人圍着,這兩兄妹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照着他們說的做。
來到一個房子內,這六個婦女分別帶着這兩個兄妹來到了其中一個房間。
房間內有一個木桶,裡面有熱氣騰騰的熱水,上面還有一些花瓣,聞起來香極了。
在這些婦女的要求之下,兄妹兩個人分別洗了一個澡。
緊接着,洗完澡的兄妹兩個人又被帶到了一個房間之內,坐在了圓桌子的兩側,很快在這六個婦女的忙活之下,這桌子上面便擺滿了飯菜,肉菜海鮮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些鮮美的魚蝦。
畢竟已經餓極了,這兄妹二人沒有多想,直接狼吞虎嚥了起來。
在吃完之後,這些婦女又拿來了一些新的衣服給這兄妹換上。
原本兄妹兩人還非常的高興,洗了一個熱乎乎的熱水澡,還吃了很多好吃的,現在也有新衣服穿,看來那個神婆說的沒錯。
但是在穿上的剎那間,這兄妹兩個人就覺得了不對勁。
因爲這服裝實在是太紅了,而且上面還有着一些刺繡,完全就是童男童女的服裝。
“爲什麼要給我們穿這種衣服啊?我們已經不是小孩了,這種衣服我們不穿。”
這兄妹非常的不配合,甚至已經開始脫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很快就被這幾個婦女的制止了。
其中一個微胖的婦女捏了捏妹妹的小臉兒,笑道,
“這衣服多好看啊,尤其是你們兩個人長得白白淨淨了,穿上之後更好看了,湖神大人就喜歡你們這種白白淨淨的童男童女。”
聽到這話之後,這兄妹倆立馬驚恐了起來,嚇得幾乎腿都軟了,嘶吼道,
“不要,我不要那個神婆說過,不會把我們爲什麼湖神的。”
這些婦女在聽到這兩兄妹不禁的話之後臉色冰冷,呵斥道,
“你們兩個傢伙真是不知好歹,這可是最大的福氣呢!你們的肉體被湖神吃了之後,精神就會永遠的侍奉湖神,到時候就會獲得各種各樣的好處,這種好事很多人想要還輪不上呢?你們要珍惜。”
“當然了,我們羅豐鎮的人也不會忘記你們的,畢竟因爲你們我們這一年還會得到湖神的庇佑,這一年胡水不會氾濫,不會淹了我們的莊家田地,同樣的還會產出各種各樣的魚類蝦類讓我們鎮子的人更加富裕。”
兄妹二人聽到這話之後,不停的掙扎起來想要逃跑,喊道,
“不要,我纔不要什麼留在湖神身邊呢!我又不是你們鎮子的人,想侍奉湖神你們自己去。”
原本這些婦女此時的耐性就已經磨沒了,現在見這兄妹二人竟然如此的不聽話,也不在裝僞善,對着這兄妹二人抽打了起來。
用捆上了布的豎條,對着兩個人狠狠的打了下去,這樣既會讓這兄妹倆人受到教訓非常痛苦之外,還不會在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以免受到湖神的怪罪。
這兄妹二人都非常痛苦的蜷縮在地面之上,就像是被吊在岸上的魚一樣,雖然掙扎着,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現在你們想通了嗎?我告訴你們,如果在議論湖神,貶低湖神,吃苦頭的,可是你們。”
見到這兄妹二人,終於不再掙扎之後,這些婦女笑着說道。
隨後這些婦女對着那拿燈的人交代道,“就將這兄妹二人關到這個屋子內,沒有神婆的命令,不要讓他們出去。”
這幾個婦女在出去之後,直接向着羅豐湖邊跑去。
此時的羅豐湖邊,那個神婆手裡拿着一個銅鑼,另一隻手拿着一個白色的布條,開始跳起了奇怪的動作。
此時這個神婆正站在一個臺子上,在進行着某種儀式,嘴裡還唸叨着讓人聽不懂的語調。
而在這個臺子的周圍,還站着八個赤裸着上身的精壯漢子,他們一手拿着皮鼓,一手拿着蝦一樣的鉗子,蹦蹦跳跳的敲打了起來。
而在這臺子的前面站着不少的人,這些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都是羅豐鎮的人。
這正是一年一度祭湖神的日子,只要將童男童女送到湖的中央,如果順利地沉下去,那麼就是湖神滿意了這一次的祭拜,這一年之中,羅豐鎮都會平平安安。
在祭祀進行了一會兒之後,那個神婆便命婦女將童男童女給帶了過來。
很快一些人便將童男童女帶了過來,隨後在神婆的指揮下,將這綁着童男童女的椅子,完全的鑲嵌在一艘小船上面。
而這小船也十分的特別,整個全部都用紅布給包着,其中在船底有幾個洞,分別用木頭給拴着,只要把這些木頭拔掉,這個船就會瞬間漏水,慢慢的沉沒。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突然颳起了起來。
“起船,抜卯!”
在神婆的命令之下,這些人把拴着木頭的繩子直接扯上來,同時用力的把這小船向湖中心踢了過去。
此時這小船已經慢慢的滲水,但是隨着浪飄向了湖的中心處,兄妹兩個人都被捆綁着,嘴上也纏着布,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無助的晃動着。
而就在小船動了的時候在那羅豐湖的裡面,好像出現了一雙眼睛,緊接着湖面之上開始慢慢的浮現了一些個小的漩渦,緊接着這些漩渦成片地連接在一起,帶動了一些浪,彷彿要將合理的所有東西全部淹沒一般。
而那臺子上蹦跳的神婆,彷彿是能夠感應到一般,直接將銅鑼狠狠的一敲,將布也丟在了湖水裡。
在見到這神婆的動作之後,其他人也齊刷刷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猛的對羅豐湖跪了下去。
在岸上觀看的人也同樣如此,對着羅豐湖齊刷刷的跪下。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大喊道,
“求湖神,保平安,豐收一整年。”
“求護神,保平安,發財一整年。”
這震撼的一幕就發生在羅豐湖的旁邊,所有的人全部都無視着小船上面,被綁住的兄妹,滿腦子都在祈求湖神保佑。
與此同時,林開雲等人乘坐着船,已經抵達了羅豐湖,只要到達對岸,就抵達了羅豐鎮。
看着這龐大的羅豐湖,站在林開雲身旁的家樂,疑惑的問道,
“師兄,你說這羅豐湖裡面真的有什麼湖神嗎?我剛纔聽那搖船的師傅說,這羅豐湖裡面諧星的很呢!”
“哪有什麼湖神?都是一些以訛傳訛的傳言罷了。”
林開雲揹着手搖了搖頭,剛纔那船伕所說的話他也聽見了,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他壓根就不信。
家樂好奇的問道,
“師兄,真的沒有啊,我看那個穿符可是特別的信啊,而且他說這羅豐湖周圍的村子包括鎮子全部都相信,這麼一回事。”
林開雲聽到家樂的話之後笑了出來,說道,
“家樂,你這問題可千萬別讓四目師叔知道,不然他一定會狠狠的踢你一頓,你好歹也是修道之人,難道不知道神是什麼嗎?”
“你覺得在這個湖裡面會有神的存在嗎?這所謂的湖神,估計也不過是長得很大的魚類罷了,被人以訛傳訛,三人成虎,傳成了神而已。”
實際上人是根本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這極大概率就是某一種大型的魚類,當然了,也有極小的,可能是某種修煉過的精靈,被人誤以爲是神罷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開雲突然面色變了,他雙眼緊緊的盯着前方的水面之上。
而站在他身旁的家樂,也發現了林開雲的不對勁兒,連忙問道,“林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你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嗎?爲什麼一直盯着前方看?”
林開雲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湖裡好像真的有東西。”
林開雲如果沒有看錯,前方的湖面之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全身都是紅色的卻好像刺在湖面中移動一樣。
家樂也順着林開雲的目光望了過去,也看到了這奇怪的物體。
家樂直接伸手指着前方遠處的物體開口問道,
“林師兄這是什麼東西?好奇怪呀,這不會就是湖神吧?”
“不是湖神,那好像是一艘船,不過穿上爲什麼都貼着紅布呢?”
林開雲搖了搖頭,在靠近一些之後,他已經看清了那奇怪的物體是什麼,是一艘小船上面全部都包裹着紅布,其中一頭已經沉入到了湖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船伕也看到了前面的小船,突然大喊道,
“該死的,我忘了,今天好像是羅豐湖的祭祀,在祭祀湖神的時候是不可以在羅豐湖上駕船的。”
送完之後,這船伕的臉上帶着一些驚恐,彷彿是被這小船給嚇到了一般。
在聽到這船伕的話之後,林開雲和家樂兩個人雙雙一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纔還在談論湖神呢!結果竟然就碰到了祭祀。
然而就在兩個人疑惑的時候,前方那個小船發生了突變。
只見一個巨大的浪花突然翻騰了出來,就好像一張巨口一樣,將那個小船直接吞沒了下去。
那種感覺就好像這湖水裡有什麼東西將這個小船,給拉進去一樣,那種感覺十分的驚悚,甚至讓人深思起來,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