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管家此時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水來就是喝了一大口。
趙權也跟着坐到了一旁,急忙詢問於管家,來此何事。於管家將自己的要求,還有幹掉李大膽的事,跟趙權說了一遍。
趙權聽着於管家的話,眉頭緊皺着,“我身爲一個茅山道士,這種傷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我是斷斷不能做的。”
“哪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次你出手,是解了人燃眉之急自己的事,乃是出手幫助的天大好事。”
於管家一邊說着便將手裡沉甸甸的錢袋子,再次提了起來,晃悠了兩下,推到趙權的面前,“趙老弟,這次你出手若是真的幫助了我家張老爺,這只是張老爺的一點心意,待事成之後還將奉上一大筆銀兩。”
於管家來此之前,就知道,這趙權又是在賭坊輸了一大筆銀子,現在正是愁眉不展的時候。
趙權看着自己眼前的銀子,心中便是有些鬆口,這於管家說的也是,我此次出手也是爲了幫助人,爲了成全別人,這也是好事一樁。
趙權想着,便直接伸手將錢袋子,拿了起來了一點進了懷裡,生怕於管家再次拿走。趙權笑着對餘管家說道,
“那老弟我就幫你這個忙。”
“這就對了嘛,老哥我還能害你不成?”於管家說完,便將趙權的手拉了過來,兩人計劃起來。
話說那李大膽兒。剛剛在家裡背自己的媳婦兒,狠狠的罵了一通,心裡鬱悶的不行。腦子裡面更是懷疑的緊苦難沒有抓到真憑實據,再加上衆人的話,一遍一遍的在提醒着李大膽。這讓腦子蠢笨的李大膽兒,十分的憋屈。
“啊!”
李大膽在路上,走着走着,不由得被人撞的尖叫了一聲。
李大膽猛的擡頭劍撞上了一個長相十分猥瑣的漢子,今天對於李大大而言,可以說是倒黴到家了,但是無奈他特別老實,儘管心裡是鬱悶,但是現在自己撞了人,又連忙的道歉,“哎呀,沒有撞傷你吧,對不起啊,我沒有看到。”
被李大膽撞的人,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驚訝的看向李大膽說道,“李大膽原來是你啊,你說真是太巧了,咱倆在這都能碰上。”
李大膽擡起頭看着此人,瘦瘦小小的樣子,自己絲毫沒有印象,滿眼的疑惑和迷茫,“兄弟,你我可是認識?”
“老兄,你這貴人多忘事了不?前陣子在東街的酒館,我們還坐在一起喝過酒呢,你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當時你們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叫竹竿子呢。”竹竿子笑着對地理大膽說着。
之所以當時管他叫竹竿子,是因爲他從小就是又瘦又矮。雖然長得又瘦又矮,但是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欺負過,因爲他做起事來十分賴皮,而且又不認賬。只認錢不認人。
而這兩個人也並不是完全認識,只不過這竹竿子受趙權所託,來與李大膽搭訕,把他引誘到義莊,再用道術將它幹掉,從而分到佣金而已。
“竹竿子?”李大膽想着當時喝酒的時候,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雖然說是自己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人家現在主動來搭訕了,自己也不好說把他忘了。
“沒錯啊,我說你的膽子,現在不會變小了吧?”竹竿子擡手搭在李大膽的肩上,是一副兩人十分熟悉的模樣。
“怎麼可能我的膽子向來都是很大的,從來就沒有小過。”李大膽笑着說着,他這個膽子一直是他自己引以爲豪的東西。
“我就說嘛,我大膽兄弟的膽子,那是沒得說。只不過……”竹竿子恭維了李大膽兩句,便又露出了一副十分猶豫的神情。
而那李大膽被竹竿子這樣一誇,心中更是沒有了防備。
李大膽擡頭看向竹竿子,這人分明是在懷疑着什麼,於是便直接說道,
“竹竿子兄弟就跟你這麼說吧,在這張史鎮裡,我的膽子要敢說是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怎麼這事兒誰還不信?”
竹竿子聽到李大膽的反問,就知道這條魚要上鉤了。對於竹杆子而言,幹起這種歪門邪道、坑蒙拐騙的事,那更是得心應手。
在這章石鎮也是出了名的,否則那趙權也不會找上他,去騙李大膽。而這竹竿子和趙權兩人之前也沒少做這樣的勾當,因爲經常出入賭坊,輸錢的時候兩人便會聚在一起幹一些騙人的勾當,現在也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哎呀,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有人跟我說膽子最大的,根本就不是李大膽兄弟,兄弟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直接就跟他吵起來了。”竹竿子十分賣力的說着,臉上一副爲自家兄弟打抱不平的樣子,
“於是我就跟那人打了個賭,剛想去找你呢,沒想到在這就碰到了,你說好巧不巧。”
“賭了什麼?”李大膽也是沒心沒肺的人,看到竹竿子。這樣子就認定了這是自家兄弟在幫自己說話,緊忙的詢問着。
“你知道咱們街西頭有一個義莊吧,那裡已經荒廢很久了。那人說你不敢在亦莊住一晚,我就說你沒事兒。”竹竿子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指向西方,義莊的位置,看着李大膽兒傻乎乎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暗罵,這個李大大還真是好騙,沒有腦子的傻子。臉上卻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繼續說道,
“兄弟,我可是跟那人賭了十兩銀子呢,你若是贏了,若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什麼事都沒有,那這第十兩銀子,我分你一半怎麼樣?”
“這有什麼難的。”李大膽聽到這話,直接就拍着胸脯說道。
“兄弟你可想好了如果你要是不敢,或者是說半夜自己偷偷跑了,那麼我這銀子可就是回不來了,那你可就得給我出五兩。”竹竿子笑着說道。
“你對兄弟我就這麼沒信心嗎?這個賭我是賭定了,不就是在義莊住一宿嗎?有什麼好怕的?”
李大膽說這話是十分的自信,那個義莊李大膽是知道的,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了。
對於李大膽來說,現在正是憋氣鬱悶的時候,正想找一個地方發泄一下呢。這剛出門機會就來了,而且還能賺上個五兩銀子。這樣的好事兒,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了。
也只不過是住上一晚而已,那有什麼的。李大膽小的時候,外出走累了,就連墳地也是睡過的。
“好勒,有你這句話,我是放心了。”竹竿子說着,直接將兩塊碎銀子塞到了李大膽的手裡,“大膽兄弟,這是賭注的押金我都給你,明天咱們贏了銀子,我再把剩下的送過來給你。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李大膽兒看着手裡的碎銀子,心裡就是樂開了花,所謂是東邊關上了一扇門,西邊就給你打開一扇窗。這是在家裡面受了氣出來就能掙銀子,心裡這叫一個得意。
李大膽接過二兩銀子,便直接送到了嘴裡,用牙一咬,我去真金白銀。臉上的笑意不覺得更濃了。
就這樣以賭約,引誘李大膽去義莊,將其幹掉的計劃,便順利的開始了。
竹竿子十分得意的看着李大膽這一幕,心裡不由得高興,暗道,“那趙權給了我二十兩銀子,現在我只用了二兩便將李大膽騙去了義莊。
如果那李大膽半夜從義莊跑了、或者是就沒去,那我反倒又掙五兩銀子,這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事成之後,怎麼也要去春花樓逛一逛,那紅姑娘可是想自己想的緊呢。”
竹竿子一臉笑盈盈的拍了拍李大膽的肩膀,“兄弟我還能忽悠你不成?”
李大膽也是點頭說是,還稱讚這竹竿子是好兄弟一個。話罷,兩人便約定好了,傍晚飯後直接去義莊,在一中的門口碰面。
李大膽樂呵呵的拿着二兩銀子,到了一個包子鋪直接坐下,就管老闆要了兩屜大肉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臨走之時,還不忘讓包子鋪的老闆給拿兩罈子酒。李大膽這才拍了拍,吃飽的肚皮,喝上了一大口酒提着個罈子,便晃悠悠的向義莊走去。
幾分鐘之後,李大膽望着前面不遠處的義莊,再擡頭看看天色,見時辰還早,便只轉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奔那大榕樹走去還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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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進亦莊等着了,萬一那竹竿子找自己找不到,再回去了怎麼辦?自己還是在這榕樹下歇一歇,等他一會兒。”
隨着太陽的逐漸落山,天空也逐漸暗了下來,遠遠望去,章石鎮炊煙四起。
再說到這李大膽,一心只想着那五兩銀子,心裡不免有些得意與開心。
李大膽擡眼看了看四周,這義莊建在鎮子外面,白天幾乎都沒有人過來一到晚上,微風吹動着路邊的雜草和樹冠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的陰森恐怖,更是沒人過來,寂靜的異常。
李大膽此時看到周圍的環境,心中也不免顫抖了一下,突然的想起來,前些日子與朋友打賭,大半夜的對着鏡子跳舞,還真是把鬼給招來了,而且李大膽的幾個朋友其中也有個人,從那以後再就沒有見到過,大家都在傳是讓鬼抓走了。
就在李大膽兒回憶的時候,旁邊莫名的出現了一個影子。李大大這才猛的回過神,看一下那影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個道士。
那道士,同時也看一下李大膽詢問道,“小兄弟,你可是住在這章石鎮上的人?可知道這附近有個義莊莊在哪?”
此時的李大膽兒剛被道士嚇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不世之材,深吸了一口氣,想想他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瞬間大咧咧的笑了一下,“沒錯,我就住在章市鎮,你說的那個義莊啊,就在前面不遠處,沿着這條路下去,拐個彎,那個破爛不堪的房子就是了。”
李大大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指向亦莊的方向,然後又不由的看向道士,自己也要去那義莊,便詢問道士,
“對了,我過一會兒也要去一趟義莊,都這麼晚了,你去那兒幹什麼呀?”
“我是一個道士,去那裡當然是爲了收屍。”那道士展開了自己的袍子,對李大膽說道。
“收屍?”李大膽聽到這話不免一驚。
“沒錯,昨天晚上我起了一卦,掛上顯示今天晚上會有一個胖子在義莊過夜,那胖子活不過明天早上,我先過來看看怎麼走。”道士說着,將自己的道服捋順了一下。
“道長啊,幹你們這行的,出來一趟能掙不少銀子吧,唉,對了,你瞧瞧體型胖不胖?”李大大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肉滾滾的肚子向前挺了一挺。
倒是聽到李大膽的話,上下打量着李大膽,然後對李大膽說道,“既然碰上了就是緣分那我告訴你吧本來就是那胖子,還什麼算呢?”
“你是說,你昨天算到的人就是我?”李大膽聽到這話,心裡不禁疑惑着。
道士深深的點了點頭,用十分肯定的眼神看着李大膽說道,“對,沒錯,今天晚上你死定了。瞧你這面相,我更加的肯定了。”
這李大膽兒此時,也上下打量着道士一番,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對道士說道,“你就是與我那竹竿子兄弟打賭的人吧?
想不到你們竟然如此的卑鄙,竟然還裝作道士來嚇唬我,告訴你,我李大膽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這李大膽心裡,不禁的盤算了起來,也是難得動腦子,見這道士,長得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心中不由的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想。
“什麼竹竿子?我壓根就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道士說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十分正色的說道,
“我乃茅山傳承之人,昨夜我師傅與我一同卜卦,算出你今天死定了,叫我來手替你收屍。”
“你怎麼連你師傅都編出來了,他不會也是一個道士吧?”李大大笑着打趣着眼前的道士。
“當然,我師傅可是有名的術士。”道士聽李大膽說起了自己的師傅,便十分自信的說道。
“哈哈,我知道你們是幹嘛的,不就是替人捉鬼還願的嗎?時不時還跳個大神?告訴你,我可不相信這些。”李大膽嘴上這樣說着,但是心裡卻是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