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感悟,那一股說不出的力量就停在了葉晨的肚皮上,同時化作一道傷害。
可這傷害是久久的沒有發揮出來。
一旁,葉晨笑的賊開心,這一股力量在葉晨看來,很複雜。
具體怎麼說呢。
就像是一種因果關係似的,比如這老人捅了自己一下,然後相應的,因爲因果關係的原因,也似乎是自己被捅了一下似的。
之前那一股不弱的精神力就是作爲了中間媒介。
但現在最明顯的問題就是。
這一股因果關係的力量太弱了,就比如現在,自己作爲被契約者,可那力量根本無法傳達出一股給自己造成和老頭一樣傷害的力量。
“……”
葉晨深深看了一眼老頭,喃喃道:“你小子不夠強啊。”
很顯然。
因果的力量也看使術者的,這老小子實力不夠啊。
而老人看見葉晨沒事,眼珠子忍不住一瞪。
“還有別的招麼?”葉晨笑眯眯的看着老頭,同時心裡也好奇,畢竟這手段可是在之前從來見過的啊。
老人思索再三,咬了咬牙再次拿出骨針,對着自己傷口旁邊,可能是想要尋一個不那麼疼的地方,然後不停的深呼吸。
“還來?”
葉晨愣了一下。
果然。
“蠱母大人保佑我!”老人高呼一聲,噗呲一針又插進去了。
“嘶……”
葉晨倒吸了一口氣。
這得多疼啊。
而老人疼的直抽抽,旋即獰笑的看着葉晨。
瞧着老人這樣子,估計自己再沒點反應,這老人家能捅死自己。
想到這,葉晨屈指一彈。
老人只感覺眼前一花,旋即在老人眼裡,站在面前的葉晨突然胸前爆出了一團血。
“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狂笑了起來,沒笑幾聲又是疼的直抽抽,反覆了幾次把槍抽出來之後,老人在地上扣了團泥巴,直接往傷口一敷。
“嗯?”
葉晨看到這直皺眉,這狗日的破地方也太野蠻了啊。
這裡可不是別的地方。
這裡是南越啊,怎麼這裡的人還這麼不開化。
而老人深吸了幾口氣,旋即扶了扶頭頂的骷髏頭。
葉晨還想看看老人有啥行爲,可一看這動作,葉晨心裡涌現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不會吧……”
老人也沒讓葉晨失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舔了舔骨針,臉色那叫一個猙獰。
“混蛋,去死吧,這一下就送你去見蠱母。”
老人扶起骨針,直接對準了自己的腦瓜子。
之前插肚子的時候,老人還有一些遲疑。
可現在好了,這老頭插腦袋是一點不遲疑啊。
似乎是勝券在握了。
扶好骨針,老人把針尖對着自己的腦袋,同時另外一隻手啪的一拍。
原地。
葉晨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踏出來到了老人面前,同時捏住了老人手裡的針。
“嗯?”
老人眼前一花,那身受重傷的人怎麼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而且是一點傷都沒受似的。
“怎麼可能……”老人嚇得瞪圓了眼睛。
“你這老頭,倔強啊,這你都敢自殘!”葉晨沒好氣的看着老頭,另一隻手按在了老人的頭頂上,開始吸收老人的記憶。
一分鐘不到。
“砰!”
老人翻着白眼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而前面葉晨則是皺着眉頭。
又是一段雜碎到極致的記憶。
這種記憶對葉晨來說,就是垃圾。
垃圾到沒辦法的大垃圾了。
不過葉晨也從其中得到了最大的收穫。
之前在薩瓦迪卡那裡,葉晨找到了一個算起來比較強的,算是找到了目標,他二十年前的確參加過護送任務。
而這個老人顯然沒這個資格的,所以葉晨本來就想要接觸一下。
可沒想到,葉晨倒是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蠱母!”
一個聽起來就是肥肥胖胖大蟲子的玩意。
在老人的記憶中,所謂的蠱母就是他們的力量源泉。
何爲力量源泉。
指的就是南越這塊地方所有修煉這種因果力量的,都是依靠這一隻蠱母。
換句話說,只要消滅了蠱母,這一羣混蛋立刻就得撲街,輕的失去所有力量,重的當場暴斃。
就像是老人用的這一種手段,插腦袋讓別人死,但他們卻是不會死。
因爲他們體內有蠱蟲在,這些蠱蟲可以修復他們任何傷勢,只是比較慢,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但這足夠的唬人了啊。
而且入門條件容易,只要吞下一隻蠱蟲,獲得了蠱蟲共存的認可,就能獲得這一股力量了。
強弱就看自己能把體內的蠱蟲養的多大了。
因此,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乾屍的模樣,一輩子只要供養體內的蠱蟲,然後體內蠱蟲越強就能從蠱母獲取更強大的力量。
壓根不用像是別的人還要苦修一輩子。
所以看完之後,葉晨也覺得有些神奇,這力量絕對是普通人或者說精神病最容易獲取的了啊。
當然,這不夠吸引葉晨,葉晨也沒想過去獲取什麼蠱母的力量,這種別人的力量對葉晨來說,就是身外物。
但真正吸引葉晨的是,南越所有的巫師,他們的力量核心都是蠱母,包括他們的記憶都是。
那這麼說的話,自己現在已經被蠱母注意到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二十多年前這些巫師的記憶,蠱母哪裡就有。
想到這。
葉晨一把抓起了老人。
老人翻白眼都已經暈過去了,但隨着一絲絲痛苦出現,老人醒了過來。
可眼前還在模糊的時候,就大概看見了這人在掏着自己的心口。
“你,你要做什麼?”老人顫聲問道。
“嘿嘿嘿,老頭,你肚子里長了一個腫瘤,我幫你除了。”葉晨哈哈一笑。
“腫瘤?”
老人似乎第一次聽這話,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你別騙我,我信蠱母的。”
聞聲,葉晨嘿嘿一笑,手裡舉着一個血糊糊的蟲子,足有拳頭大小。
老人仔細一看,再一摸自己的心口,立刻頭一歪暈過去了。
臨暈的時候,老人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悲疼。
就像是那一場雨裡,自己心愛的人被牛車拉着去給一個老頭了,而自己怎麼追都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