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撲婉兒站在柳樹之下,靜靜的看着不遠處的豬蒼生,微風輕輕的扶過她過肩的長髮。
風中的韓婉兒並不屬於那種一出現就可以給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可是她身上也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沉穩,內斂,卻又不是落落大方,如果是生活在幾百年前的人類,看到韓婉兒,一定會認爲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
應寬懷來到韓婉兒身後不遠的地方站定,非常平靜的說道:“不好意思,這頭豬是我的寵物。”
韓婉兒回頭詫異的看了應寬懷一眼,眼中流露出溫柔的微笑。應寬懷可以感覺到那樣的溫柔絲毫不做作,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韓婉兒輕輕的欠了一下身子說道:“還以爲這個妖怪吃人呢。這段時間平城不是很太平,所以……”
應寬懷點了點頭,心裡面只能苦笑,這些不太平有一部分就是他自己製造出來:“是啊,不是很太青。”
豬蒼生髮現應寬懷之後,也已經竄到了應寬懷的身後,緊張的盯着韓婉兒小聲地說道:“主人,這個女妖怪盯了我一天一夜了,嚇得我跑也不敢跑,也不敢主動聯繫你。不過現在您來了,一切就好說了。”
應寬懷笑着拍了拍豬蒼生的頭:“這位是韓婉兒小姐,她也只是防備你隨便吃人而已,沒有惡意。”
江邊少女顯然發現了應寬懷等人的身影,眼睛裡面向應寬懷射出一道怨毒無比的目光,再轉身翻向護河欄杆
跳河!死了的話功德還要減。應寬懷心中一急。連忙給自己使用了一個幻影,真身轉瞬間就衝到了河邊,一把將要跳河地少女拽了回來。
“你……”少女吃驚的看着應寬懷,二三十米的距離。居然轉瞬間就來到了面前。
“看着它……”應寬懷兩根銀針刺入對方身體,口中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地說道:“看着它……,你漸漸的進入了睡眠,你將忘記那些可怕的回憶,你自己有存款三百萬現金,你有一個很好的哥哥,他是新濱海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叫做應寬懷。你所有的人生大事都會去跟應寬懷討論,你正在打算去新濱海市,開辦一個自己的小商店……”
站在一旁的兩個妖怪。聽着應寬懷居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編造出這麼多事情。都覺得他不去做政治家實在太屈才了。
“對了,告訴我你的名字……”應寬懷囉裡八嗦了半天之後。剛想要結束這次催眠術地時候,忽然想了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周圍的路邊偶爾經過地行人,看着應寬懷跟少女的模樣,也以爲是一對情侶在開什麼玩笑。紛紛只是側目看了一眼。
“我叫做凌淑芬……”女孩毫無意識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搞定!”應寬懷收起從劉長遠家裡拿走的懷錶,在凌淑芬地眼前打了一個脆指說道:“你可以醒來了。”
“哥!咱們該去看下一個景點了吧?”風}語}手}打}凌淑芬醒過神來,一把挽起應寬懷的胳膊。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在應寬懷地催眠術下,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以前的那些恐怖的過去。
豬蒼生站在韓婉兒的身邊,小聲地說道:“這個催眠術不錯,以後我也跟主人學學,說不定……”
韓婉兒溫柔的看了豬蒼生一眼,好心的提醒道:“他的催眠術,只對普通人有用。若是對妖怪,或者其他的修士,很難起作用的。”
豬蒼生地心思被韓婉兒看破了。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研究對方是不是會傳說中的讀心術。
“今天哥哥累了,明天吧。”應寬懷暫時打算把這個女人帶在身邊,等有時間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這樣也算彌補一下自己損失的功德。
凌淑芬在應寬懷早先的催眠術作用下,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應寬懷的提議。
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的凌淑芬在恢復到正常狀態下,以及應寬懷聲稱改日再逛,立刻感覺到無比的睏乏,勉強睜着眼睛說道:“哥哥,我好睏阿。先睡了……話沒說完,整個人一倒,完全睡了過去。
韓婉兒笑了笑,豬蒼生則在應寬懷的眼神威脅下,快速的衝上前來,扶助了凌淑芬,做起了人肉苦力。
“謝謝姑娘守護,我們先走一步了。”應寬懷笑着說道,帶着豬蒼生跟凌淑芬向路邊走去。
韓婉兒只是輕輕的一笑,點了點頭,嘴裡面用應寬懷都聽不到的聲音低聲說道:“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或許對於五百年前當時的你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於我來說,卻……。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丟下我。”
應寬懷暫時安頓好了凌淑芬,跟豬蒼生並肩走在路上,仔細的思考起來才發現要建造一個像模像樣的實驗室,原來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首先購買這個實驗室的地皮,就應該會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特別是爲了不讓別人知道這個實驗室的存在,花費的費用方面那更是小不了的。
如此一來,應寬懷從倭寇那裡先後敲詐來的鈔票,加上從劉長遠那裡販賣股票所得到的鈔票,加起來的這三千多萬人民幣,辦起這個研究所是夠用了,可是若是想要一直維持正常運轉,顯然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現在的錢,還真是不怎麼值錢阿!”應寬懷看着天空淡淡發出了一聲嘆息。
豬蒼生看着自從認識以來就天天想着賺錢的應
應寬懷說道:“其實我倒是知道一個賺錢的地方。”
“哪裡?”應寬懷連忙的問道。
“聽說過狼毒山大會嗎?這可是傳承了五百多年妖界大會之一。每五十年纔會開一次地。”豬蒼生很認真地說道:“去那裡的妖怪每次也有好幾百只,其中不乏有喜好收集古董的人,如果主人有不錯的寶物,在那裡自然可以換了想要地照西。”
應寬懷聽到這裡。心裡面泛起一陣好笑。
狼毒山大會,這個本來在五百多年前它們幾個妖怪無聊,每個五十年在那裡相聚聊天的地方,後來三百年前因爲去那裡的妖怪越來越多。自己不再去的地方,現在居然已經成爲了妖怪的一個聚會地點,而且還五十年辦一次,比人類的奧運會時間拖得還要長。
“那麼這次會議的時間……?”應寬懷饒有興致的問着豬蒼生。
“一個也月以後……”豬蒼生興奮得說道:“這種大會可是很難遇到的,錯過了太可惜的了。”
應寬懷粗粗地算了一下,省着點花,以及中間再做些小買賣之類的。去掉購買機器的錢,應該還是暫時夠製成一段時間地。
“那就去吧。”應寬懷點了點頭說道:“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搜尋點天材地寶也好。別人的法寶、法器也好。省得到時候沒有點拿得出手的貨。”
“聽說,城北以前是個天然玉礦,不過已經廢棄了。我去過幾次。都沒有找到一點像樣的玉石。”豬蒼生非常好心的給應寬懷提供了一個尋寶地地方。
應寬懷上下打量了一下豬蒼生,學醫的他知道,豬的鼻子要比狗地鼻子好很多。玉石雖然幾乎沒有什麼味道,但是也都多少帶有點獨有的靈氣味道,這廝去了幾次都沒有。居然還敢提出這裡,顯然是還沒有對那裡死心。
“好吧!反正現在也沒有地方去,不如就去那裡玩玩吧。”應寬懷帶着豬蒼生來到一個無人的小衚衕裡面。紛紛施展遁地術向目的地前行。
國際醫學交流大會的倭寇駐紮地。
“尊者!我認爲還是要跟那些西方人溝通一下。我們不要中了那個應寬懷的詭計!”一名降魔師再次正面的對在練習操縱鬼將的山田和夫說道。
山田和夫陰沉着臉,暫時將鬼將收回到了自己左手雕刻有精美咒文的護臂裡面,冷冷地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個應寬懷想要我們雙方火拼嗎?”
降魔師再次問道:“既然尊者知道,爲何還要……?”
山田和夫揉着太陽穴一副非常頭疼的樣子:“我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去找西方人溝通?”
不少降魔師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的確該如此的表情。
山田和夫搖了搖頭,指着手下的降魔師說道:“你們都能想到,他那個一直壓制我們的應寬懷能想不到?或許他就是在等我們跟西方人接觸。這樣一來,他或許會把這件事情通知華夏其他的那些所謂的修真者。告我們一個兩個外來勢力聯手,想要對他們圖謀不軌。
就算那些修真者不相信應寬懷,可是他們一向是信奉非我族類必有異心的概念。也會藉口相信應寬懷的話。把我們從他們的地盤上面抹掉。
別忘了!我們這次來大漢國,不只是爲了要得到鬼將,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幾名降魔師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齊刷刷的點頭:“尊者說的對!我們的思想太狹隘了。”
山田和夫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無論如何要忍讓着那個叫做應寬懷的傢伙,哪怕他再一次的向我們敲詐,我們也只能忍讓!知道嗎?同時小心提防西方的那幾個老外就可以了。”
降魔師紛紛點頭稱是,可是應寬懷沒有聽到這段話語,如若不然一定會把山田和夫的內褲都給敲詐的精光不可。
“到了!這就是礦坑……”豬蒼生話還沒有說完,天空中傳來了一股強大的修真者的力量以及奇怪的柔和之力。
後一種能量明顯不屬於修真界地天地元氣,也同樣不屬於妖力或者魔力,更不屬於外國的那些亂其八糟的力量。
應寬懷剛想到這裡。裡後一種力量就如隕石一般從空中掉落了下來,砸在他不遠的前方地面上,激起了一陣不小地塵土。
一道閃電從空中快速的劈向了應寬懷。
無妄之災!看來以後出門前,一定要看看黃曆是否合適出門。應寬懷心裡無比鬱悶的想着,同時擡手用他那不比高級飛劍迅速的爪子,一掌拍飛了落下來的雷電。同時向空中看去。
空中來人身穿一身黑色勁裝,一頭銀髮隨風起舞,露出了他半個俊俏的臉龐。之所以說是半個,那是因爲來人的另外左半邊的臉,被一個閃亮的金屬罩完全遮擋着,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
漆黑地斗篷在空中隨風飄動,任誰一看都知道,這是標準的高手駕到。
“三隻眼……?”應寬懷擡頭看着空中額頭還豎着的一支眼睛。有些詫異地說道:“妖怪就是長一百隻眼的,哥們也見過不少。人類長三隻眼的,除了傳說中的楊戩。跟同樣爲傳說中的雷部當家地聞仲之外,哥們還真沒有聽說過誰長得這麼畸形……”
空中的來人見應寬懷單手接雷,又聽到應寬懷口吐侮辱性語言,也不答話,從腰間的乾坤袋取出一張紅符。嘴裡面唸唸有詞,頓時手中地紅符時放出閃亮的紅光,周圍的空氣彷彿在一瞬間都給人一
種像是水氣蒸發的感覺。
“操!龍虎山的臭道士!”應寬懷活了千年。雖然道士們的道術他沒有幾個會的,可是眼力勁兒,這東西還是絕對不落人後的,一眼就看出了是龍虎山天師級別才能使用出的火龍符。
這種符咒應寬懷雖然不會製作,可是也知道這東西製作起來不但非常麻煩,而且也是非常困難地。普通那種沒有大型門派的修真者,就是知道怎麼做,湊齊這些東西都是很難的事情。
就是龍虎山的道士,也非常難以湊齊這些材料。
眼前這位一上來就用這種昂貴的符咒。當作不值錢的冥幣來亂扔,應寬懷不但對應付這東西頭疼,而且卻錢的他看到有人這麼糟塌,心裡面更是鬱悶的不得了,若是弄傷兩張這種東西,拿到狼毒山上去賣掉的話,估計就夠自己過一段時間非常舒服日子的了。
“深淵之炎龍,聽我號令,速速……”來人空中飛快的念動着咒語,一條肉眼可以看到,有胳膊粗細,全身噴發着猶如岩漿一般顏色火焰的龍,發出一聲龍嘯,嚮應寬懷整個撲了上來。
雖然只是由火組成的龍,可是這符咒最珍貴的地方,也就是這個符咒的符引子,就是火龍每個一百年退下的龍鱗。
雖然火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過。不過蛟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龍虎山第一代掌教張天師,更是曾經弄到了一批這東西,存放在龍虎山之上。
火蛟的鱗片雖然沒有真龍的威力強大,可是也非隨便就能搞定的東西。
“操你祖宗!你這個敗家子!”應寬懷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乾脆直接向地下遁去,先避其鋒芒再說,那張符咒應寬懷可以清晰地感覺出來,絕對不是天空中那小子出品的,很有可能是龍虎山上哪位快要飛昇的老東西,閒着無聊製作出來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
天空中控制火龍的來人,嘴角微微的露出一絲嘲笑,火龍強勢的撞擊在了地面上,霎那間周圍的草木皆化爲飛灰,地上更是炸出了一個大坑。
應寬懷潛入地下本來打算避避風頭,背後忽然感到一陣高熱,皮膚立刻發出一陣燒焦的味道,至於背部的衣服,連渣都沒有剩下。
深藏在地上三十多米的應寬懷,嘴裡噴出一道火柱,將侵入體內的火焰全部釋放了出來。白骨陰陽劍瞬間出現在了手中。
應寬懷一下從土裡鑽了出來,看到周圍的大地全部變成了黑色,嘴裡面罵的更是難聽了起來:“操你龍虎山十八代祖宗的!我沒招你沒惹你!正打算離開這個是非地,你上來不分清紅早白就跟老子動手!別以爲你爺爺真的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