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魏文道的宣佈,滿山的修真者都瘋狂的叫了起來,其中就數那些擠在半山腰的無名門派叫的最兇。
“萬天、萬天。”
“茅山派、茅山派。”
萬天就是從無名門派裡戰鬥出來的,對於同是無名門派的他們,自然是感覺萬天給他們長臉了。
“萬天小友,你可真是一次次讓老夫吃驚不已呀。”
魏文道捋着發白的鬍鬚,看着萬天的眼睛中都放着精光。
萬天微微一笑:“魏長老客氣了,小子自身有多大能耐,小子難道還不清楚嘛,對於這兩次戰勝二等門派的選手,那也是小子運氣好罷了。”
魏文道笑了,讚道:“小小年紀在獲得如此成績下,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驕傲之態,實屬不易呀。”
萬天抱抱拳,道:“多謝魏長老誇獎。”
萬天雖然表面說這客氣話,心裡卻埋怨了魏文道一番,一連兩次的比鬥,您老人家都把我安排到最後一場,而且這次你竟然還直接用我挑戰一等門派爲噓頭,來調升全場觀衆的情緒,你老人家就沒覺得做得太過分了。
當然,萬天的抱怨可不會說出來的,當下一抱拳道:“魏長老,那小子先去登記臺登記下一場的比鬥了。”
“嗯,去吧。”
魏文道目送萬天下了擂臺後,又笑呵呵的看向下方說:“各位,現在老夫宣佈一下第三輪的比賽結果。”
“第三輪,由原第一輪勝出參加二次比斗的十六家門派,勝出五家,失敗十一家。”
“現在請這五家門派的代表去登記臺登記是否參加第三次的挑戰。”
魏文道停頓了半分鐘,然後接過臺下弟子遞來的名單接着說道:“現在我們進行第四輪的比鬥。”
“第四輪,由三等門派挑戰二等門派。”
第四輪是由徐敏和蕭瀟主攻了,萬天抱着頭坐在座位上,耐心看完了十幾場,萬天把二等門派弟子的實力都摸清了。
隱門一等門派有五家,如今缺席一家,還有四家。
二等門派有十家,血紅門被萬天給打走了,如今還有九家。
三等門派就較多了一點,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比鬥,三等門派四十一家,勝出四家,而徐敏與蕭瀟不出意外的給刷了下來。
三等門派普遍是築基期前期的強者,而二等門派則普遍是築基期中期的強者,雖然二等門派只有十家,不過應付這個幾十家三等門派已經足夠了,畢竟這又不是羣毆。
接下來在魏文道的宣佈下進入大比的第五輪,由原四等門派勝出的十五家門派,挑戰二等門派。
經過三等門派的探路,這次第五輪比賽還沒開始,這十五家門派就棄權了五家,如今還剩下十家。
半個小時不到,第五輪結束,十家準三等門派挑戰成功兩人,失敗八人。
這越往後,所剩下的人就越少,此時魏文道站在臺上,手裡拿着一份名單,表情嚴肅的對衆人說道:“經過這五輪的嚴酷刷選,我們現在所剩下的參賽人員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老夫公佈一下,每個等級門派的成績。”
“原無名門派剩餘五家,原四等門派剩餘兩家,原三等門派剩餘四家,二等門派,因血紅門退出,剩下九家,一等門派,因獄閣缺席,剩餘四家。截止目前,剩餘大大所有等級門派共計二十四家。”
魏文道沉重的唸完成績單後,下面一陣唏噓,截止目前,有的門派是一無所獲,有的門派則是大豐收,不過還有一些守擂失敗的門派,則就要在原來的正等級前加上一個準字了。
萬天無疑是這些人收穫最大的一個,從一個無名門派升級到準二等門派,這中間直接跨過了四等和三等,這兩個大級別。
接下來就是第六輪比鬥,由原無名門派戰勝的五家,來挑戰二等門派。
魏文道一掃先前的沉重,又換成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對下面衆人說道:“接下來我們開始第六輪比鬥。”
“原無名門派所剩的五家,自動棄權三家,現在只剩下茅山派和採青族。”
“現在由採青族挑戰二等門派志天院。”
採青族上去的男子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而志天院的那個男子已經也和他相差不大。
“採青族,沈啓林,請指教。”
“志天院,鞏富仁。”
“沈啓林。”萬天呢喃着,這個沈啓林也是從無名門派一步步爬上來的,在第一輪的時候,萬天就注意到他了,他有着築基期三層的修爲,卻能發揮出築基期四層甚至五層的實力。
前兩輪的比鬥,他以自己高等級的修爲力壓那兩個對手的,不過這次他面對的那個志天院的鞏富仁卻有着築基期五層的實力,萬天皺着眉道:“不知道這次你能不能戰勝他呀。”
其實萬天也不看好他,畢竟他的實力能發揮到築基期四層五層左右,可是那個鞏富仁的實力卻就是築基期五層,要是鞏富仁的戰鬥力再高的話,他就能發揮出築基期六層的實力,要真是這樣的話,沈啓林還是要落敗呀。
沈啓林用的是到刀,鞏富仁用的卻是一把摺扇,此時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他們都在試探着對方的實力。
“布!”
鞏富仁摺扇打開,一個幾乎呈現三百六十度的圓形扇呈現出來。
沈啓林大刀幾度翻轉想要砍破對方的摺扇,可是那把摺扇在鞏富仁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任憑沈啓林的大刀變化多快,摺扇都能隨意躲閃掉。
“沈兄,你也耍了半天的大刀了,該歇歇了。”
說着鞏富仁摺扇一手,變成了一根僵硬無比的木板,然後閃着青色寒光向沈啓林的胸口擊去。
“噗!”
沈啓林躲閃不及,身上的衣服被摺扇戳破一塊。
“嘿,沈兄,再吃我一扇。”
鞏富仁手中摺扇再次打開,一個飛速旋轉的飛鏢用摺扇變成。
“咻咻,鐺!”
沈啓林的大刀上閃過一片火花,而其身體硬是被摺扇給擊退了好幾步。
“呀!”連連吃癟的沈啓林開始發起了反攻。
只見擂臺上一片寬大的刀影閃過,時不時的傳出叮鐺的碰撞聲。
“鞏兄,吃我一刀。”
此時鞏富仁處在被動的防守局面,而沈啓林趁着剛纔一頓的狂砍,把他的殺氣給砍了出來。
只見他突然一躍而起,身體凌空而下,手中大刀青光閃動,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刀影,狠狠的向鞏富仁劈下。
“砰!”
一聲脆響,鞏富仁摺扇竟然被大刀砍成兩截,而此時依舊附帶着強大慣性的大刀還在向着鞏富仁的頭顱劈來。
鞏富仁嚇得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努力撇過腦袋,向着旁邊歪去。
“噗嗤!”
大刀穿過鞏富仁的左肩,一股鮮血隨即噴出。
“啊!”
鞏富仁失去一條隔壁,慘烈的叫喊着。
沈啓林抽刀而退,臉上驚慌失措的望着面前血淋淋的一幕。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萬天暗叫麻煩了,剛纔沈啓林反擊的時候,完全是心中憋着那種勁的,當時在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字砍,他不要力氣不要真氣的去狂砍,誰知就在他最後使出全身力氣劈出的那一刀竟然把對方的胳膊給砍掉了一隻。
魏文道第一時間趕上擂臺,用真氣包裹住了鞏富仁的斷臂處。
“仁兒。”
一箇中年人飛落到擂臺上方。
此時臺下的衆人才從剛纔那副血腥的畫面中醒悟過來,個個都一臉錯愕的望着臺上的幾人,一時間整個月皎山都安靜了下來。
“仁兒,父親爲你報仇。”
鞏富仁已經疼暈厥過去了,這個聲稱是鞏富仁父親的男子放下鞏富仁後就憤怒的向沈啓林沖去。
“鞏掌門,住手。”
此時沈啓林正處在驚慌失措的情緒下,對於鞏掌門擊來的手掌,他竟然彷佛就沒看見一樣。
“砰!”
魏文道還是出手晚了一步,沈啓林被一掌劈出了擂臺,重重的落到地面上。
“鞏掌門,你太過分了。”
魏文道冷着臉,怒斥了鞏掌門一句。
被魏文道訓斥了一句,鞏掌門突然清醒了過來,眼神閃過一絲掙扎,最後他一跺腳還是急忙跑到鞏富仁面前,抱着鞏富仁撿起那隻斷臂就往山下跑去。
萬天看向落地的沈啓林,此時他的神志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萬天心中對此人的評價又低上了許多,砍人一條手臂,你就嚇成這樣,真不知道你這築基期前期的修爲是怎麼修煉上去的。
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出現兩場意外事故,全山的人都是心中一陣複雜,參加一個大比竟然能把自己的小命都給扔到裡面去。
魏文道臉色難看對臺下的衆人說道:“比鬥難免會有失控的意外發生,關於剛剛那件血案,大家也看的非常清楚,我希望在接下來的比鬥中,不允許再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比鬥繼續,本場比鬥,採青族勝利。”
“接下來是第五輪的最後一場比鬥,由茅山派挑戰二等門派穹宇殿。”
隨着萬天的出場,剛剛還一片悲傷的現場,頓時變成的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