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你的。”巧巧唯唯諾諾,似乎很怕舞天妃,一雙小手揪着衣角,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剛剛在小區門口,有一個頭上沒毛的傻子……” 巧巧訴說着剛纔咋小區門口發生的一切,舞天妃的眉頭默默的皺了起來。 …… 坐山雕的賭檔,作爲陳虎陽發家致富的第一根據地,很自然的被當成了「九歌殿」的大本營,此刻,周斌、王韞韜和孫琥都被召集回來,陳虎陽坐在主位,另一邊,是姜民生。 “虎陽,事情貌似都是向你所料的情況發展着,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周斌坐在陳虎陽的左手邊,自古以來,這是軍師的位置。 “只要你一句話,兄弟們都跟你殺進吊睛虎的老巢。”右手邊自然是目前陳虎陽麾下的第一戰將王韞韜。 孫琥坐在角落的一個小板凳上,低頭數着螞蟻,似乎不想參加這種會議,他就是個粗人,虎陽哥手指哪,他的屁股就往哪坐,別的事情他一概不管。 “等。”陳虎陽雙手抱胸,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 “等什麼?”周斌和王韞韜面面相覷,不知道陳虎陽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陳虎陽也不回答,重新閉上了雙眸,一時間場面的氣氛被冷卻下來。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很久,直到日暮西山天色漸漸黯淡下來,陳虎陽才睜開眸子,看了看門口未見到,情理之中卻又意料之外的沒有一個人出現。 “蕭衡,最後一次機會,你始終沒有抓住啊。”陳虎陽呢喃了一聲,也不再按兵不動了,看了看孫琥和周斌,聲音低沉:“讓兄弟們把肚子填飽了,咱們今晚就去拆了吊睛虎的半壁江山!” 隨着陳虎陽的一聲令下,「九歌殿」所屬的成員,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情緒亢奮起來,跟「白虎堂」的三個堂主之一面對面打羣架,這可是「白虎堂」創建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無論陳虎陽此舉成功與否,都將註定載入史冊。 正值夜色朦朧,「九歌殿」門口,人擠人的排成長龍,一眼望去,最起碼有兩百號人,這麼一股勢力就算是放在「白虎堂」也是不容小覷。 “今晚一戰,成功,咱們便能和「白虎堂」平起平坐,不弱任意一個堂口,失敗,就意味着生命的結束。”陳虎陽站在衆人的面前,儘量表現出一副統帥的姿態,說實話,就算是陳虎陽,也是第一次指揮這麼多人,“最後問一聲,你們誰未戰先怯的大可站出來,我不強求,畢竟對手是盤踞H市多年的猛虎。” 劇情自然不會狗血到隨便一個人都是死心塌地跟隨陳虎陽的,隨着陳虎陽的話語落下,短短一分鐘內,就有七八十號人站了出來,他們大多是新入「九歌殿」的成員,不乏一些年輕氣盛的少年,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心生怯意也是正常。 而留下來的,大多是真正經歷過刀口舔血日子的人,他們是真正的黑社會。 陳虎陽看着大大縮水的人羣,深吸一口氣,纔出聲說道:“既然你們無心一戰,我也不爲難你們,就此離開吧。”
陳虎陽的這一出,着實把士氣降低了不少,周斌見陳虎陽對他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當下就是軍師出場的最好機會。 “能安穩度日,誰願意出來混?”周斌一邊說着,一邊走到陳虎陽的身旁,就算是一向沉穩的他,此刻也激動的有些情緒激盪,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自古以來,改朝換代就是需要鮮血洗禮的,你們今天站在這裡,若是明天能夠活着回來,你們就是元老!” “我不是一個隨便將命交給別人的人。”王韞韜這貨倒是第一次比周斌沉穩,雙手插在褲兜裡,好像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熱血沸騰的場面,“但若是有人願意將後背交給我,我必不會讓你腹背受敵。” 王韞韜在「九歌殿」中是出了名的打架狂人,實力爆表,得到了第一戰將的承諾,人羣中再次爆發出一陣喝彩聲,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是被社會逼迫的走投無路的憤慨。 陳虎陽見氣氛渲染的不錯,淡淡出聲:“你們將命壓在我身上,此刻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我陳虎陽,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們輸。” 作爲一個統帥,能夠身先士卒,完美的詮釋了陳虎陽的品行。 …… 「白虎堂」虎門。 吊睛虎臉色沉凝的盯着他面前的一個少年,那眼神就宛如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那少年,正是借坐山雕上位的蕭衡,十三太保排行第六。 “老六,你說的可是真的?”碎石猴揪着蕭衡的衣襟,看得出他此刻的情緒格外激動。 “老八!”吊睛虎一聲怒喝,將碎石猴喝退,目光直射蕭衡:“你繼續說。” “陳虎陽,今晚就會打過來。”蕭衡一臉淡然,完全沒有因爲吊睛虎的注視而感到絲毫不適。 站在一旁的苗芷晴臉色難看,她也沒有想到陳虎陽會在這個時候興師動衆,更沒想到蕭衡能這麼毫無負罪感的背叛陳虎陽。 “除此之外,我還想說一點。”蕭衡清了清嗓子,目光默默的轉向了苗芷晴,“這個女人,是陳虎陽的人。” 苗芷晴的心裡一跳,這消痕反水還反的夠徹底的啊! “芷晴,這是真的麼?”吊睛虎猛得拍斷了太師椅的扶手,站起身來,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人,在十三太保中,吊睛虎最中意的就是苗芷晴了,不然也不會想要讓她和鍾濤促成美事了。 苗芷晴見東窗事發,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隱瞞下去了,挺了挺胸膛,跨出一步,注視着吊睛虎不再說話,但是那姿態,無疑就是說明了她的立場。 女人能做到這樣,實屬難得。 而被這樣的女人眷顧,陳虎陽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好!好好好!”吊睛虎倒退一步,腳下有些站不穩,一連喊了三聲“好”,旋即大手一揮,“芷晴,既然你不忠在前,就別怪義父我不義了!” “忠義二字被你說出來,還真是被侮辱了啊!”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輕佻的嘲諷聲。 衆人循聲望去,卻見七八個少年入眼,爲首的……正是陳虎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