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的話是不是對小嵐說的有點過於太重了?”夏芸看着身邊的絕裔擔心道。
“沒什麼重的,這樣也好,一個姑娘家的都被你慣壞了,整天出去四處亂逛的,這樣說說她讓她受點教訓也是好事,省得以後嬌縱慣了不好討教,先就這樣讓她回去自己的房間冷靜冷靜吧,估計過一會她想明白了自己就好了,現在眼下六大門派所有門人都落入旗人軍營裡,旗王努爾哈赤的女兒雪兒公主剛託明王送來拜貼,讓我前去軍營一趟,拜會一翻!”絕裔對眼前的夏芸說道。
“你說什麼?六大門派的人都已落入了旗人的軍營裡?”夏芸聽到此消息後竟是驚的驚訝無比。
“剛剛明王來送的書信裡寫的就是這個消息?”
“不錯,正是這個消息,努爾哈赤的女兒讓我爲此事前去旗人軍營一趟!”
“這樣豈不是把羊入虎口?要不要我現在火速通知袁將軍,讓他點幾名得力護衛與你同去?”夏芸雙手立刻抓住絕裔擔心的問道。
“哎,這個不必,信上說點名是要我獨身一人前往,怎可帶人同行,更何況努爾哈赤早年曾與我還有些交情,亦是義結金蘭的兄弟,諒他的女兒也不敢對我怎麼樣,即是如此,我就前去旗人軍營會她一會又當如何!”絕裔雙手反握住夏芸的雙手,讓她定了定心,面上露出笑意。
“好,那你要萬事小心,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夏芸握着絕裔的手再次叮囑。
“好,那我去去就回!”待得絕裔起身正欲離去,卻聽廳堂前門忽然有下人聲音傳來,大聲喊道,“老爺,夫人,不好了!”
“阿福,什麼事,如此驚慌,讓你大呼小叫的?”絕裔立刻呵止住來人並對那下人一臉正視道。
“夫人、老人,不好了,是小姐,小姐她……”阿福趕到大堂看到絕裔與夏芸終於停下腳步一邊喘氣一邊喊道。
“小姐她怎麼了?你慢點說,說清楚一點!”絕裔看着阿福再次問道。
“是,老爺,是小姐她,離家出走了!”
“什麼?”夏芸聽到阿福口中的話心裡竟是一顫,身體竟是略微有些搖晃,立刻被絕裔抓緊手臂。
“怎麼回事?阿福?你說清楚一些!”絕裔聽到阿福的話後面色也是逐漸緊張起來,看向身邊的阿福立刻問道。
“是,老爺,小的之前正欲去小姐房間給小姐送茶,進去只見小姐房間卻已經空無一人,桌上只留下這書信一封,小的於是就立刻把這封書信拿來送於老爺!”阿福說完從袖口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遞交給絕裔。
絕裔伸手接過書信打開一看,立刻說道,“這確是小嵐的筆跡!”
只見信上寫着:爹,娘,女兒不孝,女兒走了,如果爹非要女兒嫁給那名男子的話,女兒寧可選擇遠走他鄉,一去不回,女兒一切安好,爹、娘勿念,信底寫着愛女小嵐親啓。幾個大字。
絕裔用心看完那封書信,右手用力的將那宣紙擰成了團,額頭青筋迸出,咬牙道,“這個丫頭,這麼關鍵的時刻,她還來湊什麼熱鬧,她還嫌現在府上的事不夠多麼?還非要在這之中摻上一腳,如果真的不想要嫁等這些事都結束了我們可以商量啊,又不是沒個商量的,何必如此的逼我!”只見絕裔的右拳已經握的咯咯作響。
“老爺!”阿福看着絕裔緊張的小聲問道。
“別生氣了,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主見,我們這些當父母的管也管不住了!”夏芸雙手撫摩着絕裔寬大的袍袖安慰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這件事先放着以後再說吧,眼下六大門派的事情是當下最重要的,我要先到旗人軍營走上一趟!”
“那,小嵐呢?小嵐的事情怎麼辦?”夏芸看着絕裔小聲的問道。
“她既然那麼想走就讓她走吧,她不是喜歡走麼,出去走走散散心更好,那孩子也大了,我現在也沒那個精力再去顧她了,現在六大門派被抓到旗人軍營生死未卜,我還哪有時間管她一個人的生死安危呢!”
“那小嵐你就不管了麼?如果她在外面遇到危險了怎麼辦?你畢竟是小嵐的親生父親啊?”夏芸看着絕裔擔心的問道。
“她喜歡玩就隨她去吧,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而有了生命之憂或真的因爲什麼意外而失去性命的話,也都只能證明那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該是如此,也不該怨不得別人!”絕裔擡起頭來嘆息道。
“不過她畢竟是我絕裔的女兒,還是有些武功底子的,江湖上知道我絕裔的人也不在少數,大多數江湖人物遇到了都會賣個人情給我絕裔,就憑這點想來只要她自己不去闖禍,那她也就不會惹上什麼禍上身!”
“希望如此吧,願老天保佑小嵐能夠平安無事!”夏芸雙手合什向天空禱告着。
……
終於離家出走了,絕嵐在青翠的草地上前行着,碧海藍天,一望無邊,遠看,是一望無際的山色,青山、綠草、碧玉蔥翠的古樹,一直是自己很久很久就嚮往的情景,絕嵐在山上一路小跑,跑跑跳跳,趕了數裡的路,身體竟是都有些微微發累,額頭也有些許微珠。絕嵐停下腳步,躬下身體,然後猛的仰起頭來用力吸氣、呼氣,如此這樣做了數次,身體頓覺清爽無比,附近空氣竟是無比清晰,望眼直視,正當絕嵐一臉喜色時,擡頭間遠處卻有一人側身而立站於絕嵐眼裡,待絕嵐站定腳步,定睛一看,一瞬間不覺大驚,前方映入眼簾之人,竟是明王!
竟然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瞬間絕嵐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是又驚又跳,看着前方的明王,如雕塑般立於那裡竟是一動不動,絕嵐更是詫異無比,前些時日此人在寧遠城所展現的武功再一次映入絕嵐的腦海中,看着眼前的明王一動不動,雙目緊閉,猶似在養神,只見絕嵐逐漸放慢腳步,腳步放輕,竟是想在明王身邊悄悄走過。
明王的身體還是站在那裡緊閉雙眼一動不動,身體依然猶如雕塑一般,就在絕嵐的一雙腳已經從明王的附近向前邁出,讓絕嵐爲已經躲開明王心裡感到一陣竊喜時,旁邊的明王確是忽然睜開了緊閉許久的雙眼看着天空對着旁邊的絕嵐說道,“絕小姐,既來之,則安之,怎麼既然來了,也不與老納打聲招呼便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