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竟然是左航左委員。
左航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演示一套功法,他演示的極慢,將功法中的一些精要處都顯示了出來。
葉寒立刻看明白了,左航演示的是他的疊加劍氣功法,看來當日在會議廳他模仿這疊加劍氣,落在了左航眼中,所以他乾脆特意過來傳授這門法訣。
葉寒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看左航使完了全套疊加劍氣。
左航演示完功法後,還是一句話不說,身形飄動,竟然是直接走了。
只是在遠離一段距離後,突然發出一聲怪嘯,震破蒼穹,似乎是在和葉寒道別。
葉寒心中感激,也是一聲長嘯,回送了過去,他卻不知道,左航曾發下誓言,這門功法不能傳給左姓之外的人,所以他才一句話都沒有說,否則就是破誓。他只是在路旁演示一遍,被葉寒偷學了去,算是個變通的辦法,也不算違背誓言。
告別左航後,葉寒就繼續踏上路程。
臨走時還多學了一套疊加劍氣的功法,讓他的修爲再增,應對未知的險惡情況,也多了一分信心。
越往北走,風景越是與神州大異,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沿途看到一些氣功境修士,甚至個個都帶着能夠散發暖氣的寶物,否則就抵擋不住嚴寒。
不過這樣的苦寒,對葉寒完全沒有影響,他是神通境修士,一層薄薄的法力護身,雪花根本落不到他身上,任何寒氣都無法侵入身體。
葉寒的速度,是普通神通境修士的十幾倍,別人要走半年的路程,他十幾天就到了。
北極宮所屬的地界,以前叫做北嶺行省,中原王朝勢力最強大的時候,曾經牢牢控制過這裡。
不過,這早就是過眼雲煙了,現在北嶺的名字替換成了控制此地的勢力的名字,就叫做北極宮。
來到北極宮後,葉寒並沒有直接去北極宮的宮府,而是先來到了神境學院的一處基地。
沒有錯,就是基地。神境學院在許多地方都建有基地,通過基地可以保證神境學院勢力在此地的商業政治上的許多特權。
北極宮曾經是神境學院聯繫最緊密的一個盟友,當然也建有神境基地。
給葉寒的命令令符中,並沒有明說要他保護北極宮的首腦安全,只是給了他一個巡查使的頭銜,便宜行事。
葉寒按圖索驥,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村莊,村口有一個二層的小石樓,看上去是村裡除了教堂之外,唯一的顯眼建築,那就是神境學院的基地。
等等?教堂??
葉寒定睛一看,確實是一個白色尖頂的教堂,尖屋頂上面還有一個六芒星的標誌,竟然是聖光教的教堂。
不是說聖光教和北極宮是敵人,正處於戰爭狀態嗎?這北極宮的地界爲何出現了聖光教的教堂,而且就建在神境基地旁邊,神境學院的弟子也沒有反應?
葉寒頓時滿是疑惑,看來自己在學院得到的信息全部落後了,得推倒重來才行。
他走到小石樓,推門而入,只見幾個穿神境弟子服的修士,正圍着一個小破桌子,打牌娛樂,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我是學院派來的巡察使,你們誰是負責人!”
葉寒乾咳一聲,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負手站立在了原地。
幾個人中修爲最高的神通一重修士迎了過來,看了看葉寒手中的令符,確認了葉寒的身份。
“我叫李真,是北極宮基地的主管,不知道巡察使前來是爲了何事。”這名修士自我介紹道。
“村中央那個教堂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不是北極宮的地盤了?”葉寒問道。
“這個……那是北極宮和聖光教籤的協議,允許他們自由傳教,這個我們基地也管不了。”李真曬笑道。
“愚蠢!”葉寒說道,“我陪我出去走走,邊走邊聊,也順便看看村裡的情況。”
北極宮的首腦不知道犯了什麼傻,居然允許聖光教在地盤內自由傳教,到時候所有的教徒都會是北極宮的反對者,這不是給自己挖墳墓嗎?
兩人走出基地,李真說道:“薩冰也是被逼無奈才籤的這個協議,聖光教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
薩冰,是北極宮的宮主,葉寒也知道,憑北極宮的弱小勢力,是根本無法抗衡聖光教的,他又問道:“我們神境學院和北極宮不是盟友嗎,爲什麼不幫助薩冰擋住聖光教的壓力。”
大總長給他的這個任務,說起來也是很詭異,只是要他儘可能的保護薩冰,就此而已,學院就好像是一個不靠譜的盟友,勉強略盡義務而已。
“我們當然是盟友!而且聖光教的擴張,對我們神境學院的勢力影響很大,很多中土的商會都撤退了。”李真憤憤道,“但是北極宮宮主薩冰,一點也不給力,對聖光教一直採取軟弱妥協的態度,不敢堅決還擊,所以聖光教的滲透才越來越嚴重,可以說現在他們的教長只要隨便一個指令,就能掀翻了北極宮。”
葉寒頓時明白了,即使學院要扶助你這個盟友,也要你敢打敢拼、扶得起才行,如果你是個軟蛋,扶不起來,學院自然不願意投入資源來挺你。
想來薩冰雖然是神境學院的盟友,但是太過軟弱,估計還是對聖光教心存幻想,認爲他們不會危害到自己,所以不願意徹底倒向學院與聖光教死磕,而學院在北極宮也沒有過多的資源,所以乾脆略盡人事,維持名義上的盟友關係就算了。
而葉寒,就是派來略盡人事的一枚棋子,能不能完成任務,都無所謂,因爲他就是一顆棄子,這時葉寒才明白大總長的這個用心。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漫步到了教堂的旁邊。
“小李啊,還沒吃飯吧,過來一起吃吧!”
一個聖光教的牧師從教堂裡走了出來,對着李真招呼道。
這牧師一身整潔的白袍,上面什麼圖案也沒有,只有一顆簡潔的六芒星,十分典雅聖潔,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說服力。
“這是教堂的錢牧師,一直想拉我信教呢,現在可能是想邀請我們吃聖餐,要不要去呢?”李真傳音過來道。
“去吃,爲什麼不吃?”葉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