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了諸多事情,葉寒帶着四劍侍就離開了北極宮,與薩柔的告別有點艱難,不過好在薩冰也有意送她往神境學院留學,屆時兩人就能再次相會。
回神境學院的道路,越往南走,天氣越爲的暖和,路上的植被也更加豐茂。
山水花鳥,色彩漸濃,四胞胎只在北國的冰天雪地裡待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景色,四個少女欣喜雀躍的同時,梅劍卻也因爲不合水土,生了一場病。
葉寒也不御劍飛行,找來一輛馬車,讓梅劍躺在裡面養病,就這麼帶着四劍且行且停,遊覽沿路的風光,他也是難得休息。
梅劍掀開窗簾,慚愧道:“對不起,主人,本來應該是我照顧你的……”
菊劍笑道:“大姐,修真的人還會生水土不服的病,該羞羞你。”說着用手去刮菊劍的鼻子。
葉寒嚴肅道:“不準胡鬧,梅劍還不是因爲操心你們才過於勞累,人要食五穀雜糧,病從口入,修士生病也是正常的。”
修煉的人,即使到了聖人境,仍然要吃飯喝水,只有修煉到了星君境以後,才能跳脫大陸,遨遊宇宙,真正的異於常人。
葉寒說道:“梅劍這是水土不服之症,喝點蜂蜜會好一些,前方不遠處有個蜂園,我去討些蜂蜜來。”
一個大大的蜂園就在路邊不遠,繽紛花叢中,幾個養蜂人在蜂箱中忙碌,愜意如田園詩。
最沉穩的竹劍主動留下來陪伴梅劍,蘭劍和菊劍則是蹦蹦跳跳的和葉寒一起前往蜂園討蜂蜜。
葉寒出手豪闊,隨身的兩個美婢又是惹人憐愛,養蜂的農家自然是喜不自勝,敞開蜂蜜任葉寒等人取用。
菊劍蘭劍兩個小女生哪裡見過蜂蜜,毛手毛腳,菊劍更是弄得兩個小嫩手都是蜜,不時還伸出舌頭舔下手指。
葉寒笑吟吟的看着兩女取蜜,說道:“多拿一點,你們四個人都沒喝過蜂蜜,放着路上喝。”
突然之間,一聲暴喝從蜂園外傳來。
“農家,你好大的膽子,養的蜜蜂竟然蟄了我家少奶奶。”一個身着青衣小帽的神通境高手隨着聲音闖了進來,他約在神通八重的修爲,這樣的修爲在九牧大陸屬於精英級別的修士了,可是卻是做一個僕人的打扮。
養蜂人只是氣功境的修爲,在這高手面前與凡人無異,哪裡敢反駁,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當下求饒道:“這位大爺,這些蜜蜂平常就到處亂飛,小的也管不着,蟄了您家少奶奶真是對不住,給您賠罪了。”
“賠罪也沒用,我現在要帶你去見我家老爺,老爺說怎麼懲罰你,就怎麼懲罰。”
青衣男子說話間,掃了葉寒等人一眼,見了菊劍蘭劍則是眼前一亮,心思如此美貌的少女又是雙胞胎,十分罕見,如果老爺看到了,一定會想辦法攝取過來。
不過他此來主要是抓養蜂人,菊劍蘭劍也是神通氣息並不好惹,他也不想多生枝節,所以一把抓住養蜂人後,就要離開。
“等等!”葉寒突然說道,他看看了蜂園外官道上停留的車隊,那就應該是這奴僕的主人所在隊伍了,和梅劍的馬車相距不遠。
神識一掃之下,大概有兩個聖人境的修士在馬車中,不過葉寒也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你想管閒事?”青衣男子看了看葉寒身後的美婢,面露喜色,心道你要主動挑事,那是正好。
“我並不想與貴主人有什麼衝突。”葉寒姿態放得比較低:“我算是這蜂園的客人,這農家養的只是普通的蜜蜂,又怎麼會蟄到神通境的修士?這裡可能有些誤會,我想和這農家一起去見貴主人,做個和事老如何?”
青衣男子冷哼一聲,說道:“你要來就來吧。”心道這樣正好,主人見了他身邊的兩個美婢,不可能不起心思。
葉寒拱拱手,就和他一起向那車隊走去,菊劍蘭劍都是活潑好動的少女年紀,遇事更是興奮,自然也隨着葉寒一起。
眼前的車隊有幾輛金色的馬車,前面配的都是龍馬,豪奢異常,即使是修爲最低下的僕人,也是神通六重以上的修爲。
最大的馬車旁,一個白鬚老者正坐在外面的車伕位上,面色焦急,葉寒神識一掃之下,赫然是聖人境三重的修爲。
“來福,你把罪魁禍首帶來了嗎?”老者問道。
那養蜂人一聽這還了得,把他當罪魁禍首了,當下跪倒在地哭道:“還請聖人饒我一命啊!”
老者怒道:“你的蜜蜂蟄了我最寵愛的愛妾,罪該萬死,來福,你殺了他,把這蜂園也毀掉算了。”
“等等!”葉寒站出來說道:“老先生的妾侍應該是神通境修爲吧,這養蜂人養的只是普通的蜜蜂,如何能蟄到神通境的修士!”
剛纔葉寒用神識掃了掃馬車,發現一個神通境的婦女臥在車裡不動,應該就是這老者口中說的被蟄的妾侍。
葉寒說的也在理,如果說蜜蜂不小心蟄了氣功境的修士倒還有這可能,但是人進入神通境後,神識異常強大,方圓數十丈那的風吹草動都清清楚楚,而且身上法力護身不斷,又怎麼會被一個普普通通的蜜蜂蟄到。
如果這樣都能蟄到,那人還修煉個什麼勁啊。
葉寒的修爲才神通三重,老者根本沒在意他,這時才注意到葉寒,當看到他身後的菊劍蘭劍兩個清麗的少女時,老者眼神一窒,呆了半晌,他又看了看不遠處葉寒的馬車,這時梅劍也正好出來,和竹劍一起觀望這邊的情況。
“四胞胎!四胞胎!而且還是絕美如天仙的四胞胎!”
老者吞了吞喉嚨,內心欣喜若狂的大吼,帶着豔羨和妒意的目光炯炯盯着葉寒,彷彿要把他皮給扒了似的。
“亂看什麼呢?再看刺瞎了你眼睛!”
這時又一個紫衣老婦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看上去是這老者的夫人,她身上各種珠玉首飾,極盡打扮,給人一種想要挽救逝去的青春的感覺,但是越是這樣,越是和她臉上縱橫的皺紋形成而來鮮明的對比。
這老嫗的目光也在菊劍蘭劍上停留了片刻,眼光中帶着複雜的妒意,似乎既在嫉妒少女的美好年華,又在痛惜自己逝去的青春。
老者尷尬的咳嗽幾聲,說道:“哪有亂看呢,我是在處理這養蜂人呢。”
“老先生!”葉寒說道:“貴夫人被蟄,應該與這養蜂人無關,如果信得過在下的話,我願意爲她診治一番。”
葉寒提到了夫人兩個字,刺的那老嫗面色一緊,她說道:“小子說話注意點,我纔是他的夫人,唯一的夫人!”
“當然是,一生一世永恆不變的夫人。”白鬚老者對她討好道,又轉頭對葉寒哼道:“讓你看?你一個毛頭小子懂醫術?”
葉寒說道:“略懂。”
老嫗似乎故意與老者鬥氣,說道:“讓他看,爲什麼不讓他看,反正那賤貨也是要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