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世紀景灣別墅區。
初春的天氣還透着絲絲冷意,暗黑的夜幕籠罩下來。阮家別墅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二樓臥室,水晶燈瑩白色的光芒傾瀉下來。落在窗邊那一抹單薄的身影上,夏纏身着桃粉色的帶領毛衣,緊身的牛仔褲,包裹着那抹玲瓏的身子。那張精美絕倫的小臉,在燈光下彰顯出淺淺的淡粉色,青春而精緻。濃密的睫毛呈扇形輕靈的扇動着,那雙清澈的眼眸宛如泉水洗滌過般明淨,眸底的焦距集中在別墅門口的那條泊油路上。
已經深夜十一點了,那人還是沒回家。她打去電話,他關機。於是,站在落地窗前焦急的等待着。爲了讓視野開闊些,她竟不顧寒冷的天氣,打開窗子專注的看向那人回家的方向。
窗外的寒氣,化着一團霧氣淡淡的繚繞着她那張焦急的面孔。
穿着單薄的她,被心底的焦躁和着急折騰的竟也絲毫不覺得冷。
差不多十二點,那條泊油路上終於亮起了汽車遠光燈。
夏纏絕美的面孔上立刻略過一抹激動,然後飛奔下樓。
樓下,車還未停穩。她便衝上前去,看着司機擔憂的問,“他怎麼樣了?”
司機下車後下意識拉緊了一下衣領,再看夏纏穿着如此單薄,還光着腳,暗自嘆了一口氣後,“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夏纏小臉上閃過一抹心疼,打開車門,扶那人下車。
無奈,那人醉的太厲害了。最後還是司機揹着他回臥室,她在邊上幫着,把他送回到三樓臥室牀上。
司機退下後,傭人衡媽聽見動靜後,上來敲門,“纏纏小姐,二少爺醉的怎麼樣了?”
似乎,阮家人都已經習慣了阮景遇在這一天醉酒。
夏纏隔着門回道,“還好,我會照顧他的。你先去休息吧。”
衡媽點頭退下。
之後,夏纏幫着那人把鞋子襪子都脫了。見那人輕輕的蹙眉,似乎睡的極不舒服。又一氣呵成的幫他脫了外套,換上睡衣。雖然幫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換睡衣是浩瀚的工程,可是這一切都她來說都已經到達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再去洗手間打來熱水,幫他擦臉擦手……
雖然,她才十八歲。可是,照顧醉酒的他卻是得心應手。
每一年的這一天,都是她最期待又最焦躁的一天。她總是擔心醉酒會傷他的身體,又很期待着能夠照顧醉酒的他。
看着那人俊美矜貴的面孔,她忍不住花癡的低頭在那人額頭上印上一吻。那雙清澈的眸子流露出的是滿滿的愛意,如果他在清醒的狀態下,也能這樣縱容她該多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如皎潔的小白兔一樣飛奔回自己的臥室,換上一套睡衣後,再度來到他的臥室。掀開被子,在那人身邊的位置躺下。
鼻息裡傳來那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混合着淡淡的酒精氣息,格外的醉人。
她的小臉上浮現一抹幸福的笑容,殊不知這樣靠近他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她貪戀的深呼吸着混合着他氣息的空氣,在他的鼻尖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後,將他的手臂攤開給自己充當枕頭。自己的小手只是緊緊的摟着他的腰肢,小腳丫還放肆的壓在他的大長腿上。
夜色更濃,幸福也更濃。
躺在他懷中的她,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
夏纏醒來的時候,恰好對上那人稍顯複雜又抗拒的暗眸。她的小臉上浮現一抹嬌羞的粉紅色,跟他打招呼,“早!”
下一秒,她如同藤蔓一樣纏在那人身上的手臂和小腿,都被那人硬生生的剝離下來。
那人掀開被子,果斷起牀。
夏纏卻在那人掀開被子的時候發現牀單上面髒了一片,暗紅的梅花有些刺眼。她心下一驚,肯定是昨晚幸福感爆棚,睡覺姿勢也就豐富了點,才導致姨媽血弄髒牀單。
看着那人優雅的穿衣,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如墨。
她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一條新聞,就是昨天早晨在手機騰訊網上面看見的老大媽碰瓷新聞。還別說,老大媽還真是得手了。
碰瓷?
好主意哇!
萬一碰瓷成功了呢?
幸福不就是不遠了?
偉大的愛情開始,總要有一個人先不擇手段的!
電光火石間,她的腦海裡碰瓷這個念頭擦出巨大的火花。
於是,她裝作驚呼一聲,用牀單裹着自己的身體,裝作驚慌又無辜的樣子,“那個……我第一次給了你,你必須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