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間的戰鬥有時候並非時間越長越讓人覺得越激烈。
如此刻妖宗城牆之下的戰鬥,經過半個時辰的慘烈廝殺之後,已經平緩了許多。
真元和妖元的爆裂也非之前那般洶涌爆裂,駭人不已。
六人的戰場也早已從城牆前數千丈的空地,移動到了停泊船隻海灣,那些之前沒有挪走的船隻統統遭殃。
而似乎有意無意間李莫天,白王,青鳥都沒有讓戰場擴散更遠,一直將三個老傢伙牽扯在此地。
頭頂那烏雲之前還落下的普通天雷也已經偃旗息鼓,驟雨也已經停歇,但是厚重的烏雲還未飄散,烏壓壓的聚集在衆人頭頂。
白王巨大的本體那隻白猿不斷沉重的呼吸,在其手臂上有涓涓血水流淌,看上去受傷不輕。
青鳥大祭司除了臉色發白之外,看上去倒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再次就是李莫天,三人裡頭只怕他最爲悽慘,身上的長衫破損極爲嚴重,而且長髮也被斬斷不少,不復當初玉樹臨風。
反觀水晶宮裡出來追蹤李莫天的三位聖階,白從龍,白從虎,白從山三人似乎並無大礙。
青鳥大祭司一來便釋放真正的聖階之力,引發天雷,令他們三人是萬沒料到,後面白王加入一頓亂轟,更是讓他們避之不及。
幸虧他們手裡的神器不俗,加上本身的修爲,那些天雷悉數都能擋下,沒有出現衣衫損壞的情況,只是臉色難看罷了。
“大哥,如今我們兄弟三人壓制境界,對付起來極爲吃力,不如我們也將聖階的力量釋放出來速戰速決。”
白從山晃了晃腦袋,沉聲說道。
白從龍,白從虎聞言,相互對視一眼。而後點頭說道:“老三,你幫忙抵抗天雷,我們動手!”
白從山應承一聲說道:“是。”
立在城牆上的人自然也聽到那三人的談話,頓時縮了縮脖子,朝後退出幾步,生怕他們引起的天雷會轟擊到自己。
本來還想準備說趁着雙方氣勢小些的時候去幫忙,看樣子這個時機並不對。
當天雷再次降下的時候。就連洪林也不得不退後,盯着頭頂上那層薄薄的靈氣在城牆上形成的防禦屏障。擔心這座陣法什麼時候突然崩塌,到時候可就危險。
不過洪林的擔憂乃是多餘,天雷似乎永遠都會避開這座保護城牆的陣法,朝着那些聖階們打鬥的戰場落去。
這時候,青鳥大祭司也幻化出了本體,雖然個頭沒有白王那麼跨裝,但是也不小,一聲聲長鳴氣勢不小。
這時候,只聽聞李莫天一聲怒吼:“聖階很了不起嗎!”
話畢。天雷又多了幾道,看樣子他終於邁出了最後一步成就劍聖。
除了白王,剩下的都動用聖階的力量,城牆之外的土地已經面貌全非,氣機牽引之下,一道道海浪撲過港口的防洪堤,海浪掀起的巨浪將早先沒有遭殃的船隻悉數擊散。木屑,桅杆,隨着海水涌向高地。
說來也奇怪,雖然這樣的氣勢驚天動地,卻始終被壓縮在一定範圍,沒有像什麼歸真期之類的高手那樣。一場戰鬥能毀掉幾個山頭。
比之前所散發的威能要強數倍不止的聖階氣息躍過高高的城牆散進了妖宗城池,讓裡頭的妖族修士們紛紛方向手中的事情,朝着城牆方向趕來,不過他們才踏進連接城牆與城池的那片平原的邊緣地帶,就有人將他們攔截了下來,絕對不允許他們趕往城池的方向。
如此說來,應該是有些消息。白王並沒有通知所有人。
不過也是,爲了他們的安全着想,與聖階的戰鬥他們最好是看都別看,萬一忍不住插手,也只會成爲犧牲品。
就算要戰,那也得是白王和一干妖宗大殿內的妖族修士死絕之後。
到底是經驗豐富的聖階,豈是李莫天,白王,青鳥這三位“新人”可以比擬的。
三人被其中二人逼迫得節節敗退,白王甚至不得不變化成人類以減少受傷害的面積。
青鳥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顧及,因爲是禽鳥的關係,她的速度倒是奇快,總能不被對手所傷。
最可憐的當屬李莫天這位新進階的劍聖,被兩位釋放聖階力量的老傢伙輪着攻擊,有時候連身旁的白王和青鳥大祭司都是救援不及。
又因爲引來天雷,硬抗數次之後,嘴角滿是鮮血。
握着洪林贈送給他的神劍的右手都在微微發抖,神劍似乎都要脫手而去。
畢竟神劍乃是洪林見過祭煉的,李莫天只是憑藉修爲境界壓制了它而使用其威能,不屬於他自身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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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可非玄器,搶走容易,使用起來可不簡單,也就只有李莫天這樣的聖階纔有可能隨隨便便拿走去用。
如今受傷,神器自然不想繼續受他壓制,想要反抗。
李莫天哼了一聲,手中那黃色神劍立刻停止了顫抖,再次被壓制住。
“哈哈哈,大哥,二哥,他們已然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白從山抵擋住最後一道天雷之後,落到了白從龍,白從虎身旁。
白從山嘴裡說得雖然輕鬆,可若細心觀察就會發現,他的雙手不停的抖動,比李莫天更加厲害,手中原本用來抵禦天雷的神器早已被他收了起來。
此刻衆人皆收斂了聖階的氣息,天雷沒了目標自然也就停止了攻擊。
“要麼自廢修爲,了結自己,要麼我們動手,讓你們死無全屍!”
白從龍年紀最大,說出來的話也最狠。
今天一戰,不僅引來兩位奇怪的聖階修士,還把李莫天直接逼到聖階,讓他們狼狽不已,如何不氣惱。
李莫天啐了一口道:“哼,勝負未分就敢大言不慚!老東西,再來!”
聞言,白從龍果真朝前踏了出來。
白王身影一動,挪到李莫天身後:“青鳥,上城牆。”
只見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扯着李莫天朝城牆上飛去。
青鳥大祭司也早已動身。
“想逃!”
白從龍猛然喝道,雙腳一蹬,伸出雙手朝着虛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