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陰冷的小眼瞟了一眼安逸熙,又看向林庭佑,口氣不悅的說道:“林總一定要讓麗人和安美這個品牌綁在一起嗎?要是麗人全部撤櫃林總每個月也會損失幾千萬的吧。”
林庭佑笑着放下酒杯,笑容幾分邪,幾分惡,幾分淡定:“安美和麗人都是安斯的品牌,當然要捆綁在一起。”
林庭佑說着,握住了安逸熙在桌下的手。
言下之意是,安逸熙和林庭佑要捆綁在一起。
安逸熙低垂着臉,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不留痕跡的抽出林庭佑握着的右手,撩了撩額前的頭髮,然後把右手放到了桌上,不讓林庭佑有握她的機會。
林庭佑邪魅一笑,不放棄的手放在了安逸熙的腿上。
安逸熙冰冷的瞪向林庭佑,林庭佑看得出她真的不悅,這才收斂的收回手。
李向東瞟着安逸熙和林庭佑之間的詭異氣氛,陰冷的眯起眼睛說道:“林總就不怕我二百幾個商場全部撤櫃嗎?你們董事會也會對你們夫妻兩不滿的吧,”
“所以呢?李總要怎樣不撤櫃?”林庭佑靠在椅子上,擡起下巴,氣定神閒的問道,不改邪魅和雍容的氣場。
李向東指着自己的頭,惡狠狠地說到:“林總也被酒瓶打一下,怎樣?”
林庭佑知道,李向東就是想找個機會下臺。
安逸熙也知道。李向東是個惟利是圖的人,麗人給他一個月帶來那麼多的利潤,他不捨的放棄的。
他要的是一個面子,那麼這個面子,她給他。
安逸熙拿過酒瓶,冷冽的說道:“不就是被酒瓶砸一下嗎,是我打的,我還你,李總要說話算話。”
李向東詫異安逸熙的魄力,笑道:“當然,如果安總可以把這個酒瓶砸下去,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安美也不會被撤櫃。”
安逸熙收回眼神,利落的拿着酒瓶往自己的頭上砸去,眼睛一眨都不眨。
不過就是痛一下,而已,沒關係,明天結疤了就好了。
突然間一隻白皙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一轉,聽到砰地一聲。
酒品砸在了林庭佑的頭上。
林庭佑鬆開安逸熙的手,血從頭上滴下來,劃過邪魅的右眼,卻絲毫不損他的俊逸,另外有一種蕭條頹廢的美感。
他對着錯愕的安逸熙,勾起一笑,“我不會讓你再受傷。”
安逸熙定定的看着他那張舉世無雙的俊美臉龐,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四年前,她還在國內的那個暑假,夏和美把他介紹給她後,他們在一起逛街,她的包被小偷搶了,林庭佑追上去,在爭奪中,被小偷在肩膀處捅了一刀,後來,林庭佑就在刀疤出紋了一隻狼。
他說,他要做她的狼王,一輩子保護她!
一輩子?
好長!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忘記了曾經說過的山盟海誓。
安逸熙低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墨扇一樣,遮擋着她心靈的窗戶,沉聲說道:“去醫院包紮吧。”
林庭佑握住安逸熙的手,低頭把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等着安逸熙低垂的眼眸說道:“老婆,我錯了,我們永遠不要離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