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撩過額前的碎髮,頭髮帥氣的豎在了頭頂,瀟灑不羈,唯獨眼中暗沉着更深一層的邢香庭看不懂的東西。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一條白色的淺的幾乎已經看不清的線上。
心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涌出來。
她結婚的那天,賓客雲集,作爲邢家的好友陸家也會出席。
陸曜跑到她的房間。
那個時候的陸曜還有青澀,瘦瘦高高的,五官已經精緻,透露出那個時候的桀驁不馴,狂放不羈。
他是學校的校草,無數女孩子追逐的目標,少女時代的夢中情人。
可就是那樣一個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陸曜,哭着喊着求着讓她不要結婚,跟他離開,承諾着會一輩子照顧她的誓言。
她一直以來都只是把陸曜當做弟弟,雖然,是一個錯誤,讓邢香庭對這個男孩有了新的認識。
可是,她一項是一個理智多餘情感的人。
那年她二十三歲,陸曜十五歲。
那年,邢小艾離家出走,邢嬌嬌傷心欲絕。
那年,邢家不僅承擔着家庭危機,還有經濟危機。
如果二十三歲的邢香庭和十五歲的陸曜在一起,邢家會被外人怎麼看,陸家會怎麼對待邢家,法律會怎麼判定,邢嬌嬌又該多傷心。
她的行爲比小艾更讓邢家人心寒。
她和陸曜壓根就沒有未來。
而且,她自己也無法定位陸曜和她的關係。
是弟弟,情。人,或者是自己喝醉後的一個錯誤?
更重要的是,邢香庭從小就知道是被領養的,可邢家對她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她的生活並不比邢小艾差。
或者是因爲她是養女的原因,邢嬌嬌對她反而更加的疼愛。
人啊,不能忘恩負義,不能以怨報德。
邢家需要她帶來一筆資金,她不能給邢家雪上加霜。
所以,在很多不確定的感情因素下面,邢香庭決絕的拒絕了陸曜。
她記得那個男人崩潰的眼神,也記得他最後眼中的恨意。
之後,陸曜就和同學去野營,傳聞,他爲了一個女同學和別的男孩子打架,之後,男孩被送去了醫院。
男孩的父母來找陸家找說法,陸曜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刀片劃過了自己的手腕。
那一晚的驚心動魄,那一晚的膽戰心驚,那一晚令人聽了就難過的哭聲。
陸曜躺在血泊中,被送進了醫院。
之後,陸曜被送去了澳大利亞。
她也聽說陸曜有了女朋友,好像感情很不錯。
她和陸曜的這段過往也就成了過往。
再後來,陸家去北京發展,她也就再也沒有了陸曜的消息。
她和傅博偉離婚後,去了法國,也一直沒怎麼回來。
她真的沒想到,她過去的這個事情對這個男孩有這麼大的傷害,也分不清楚,他當初割腕的這個行爲,是因爲她還是因爲別的。
心中是有些愧疚的,畢竟他還是孩子。
“我要怎麼幫你?”邢香庭鬆口道。
陸曜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握住了邢香庭的手,放在他的腹部,沉聲道:“我這裡不能大起來,就算大起來後,很快也會軟了,你幫我,看看能不能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