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爾,門被推開。
安逸熙沒有想到,走進來的居然是張睿。
安逸熙緩緩的看向他,疏離而淡漠的眼神盯着他。“你似乎走錯房間了,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安逸熙又想了一下,眼眸裡掠過一道諷刺,“不要告訴我,是傅歷延叫你來的?”
“傅總沒有叫我來。”張睿說道。
安逸熙靠在椅子上,惺忪的看向張睿,聲音越發的薄涼,“那你來這裡是?”
“昨天傅總喝醉了,那麼多年,傅總一直修身養性,從來都沒有喝醉過。”張睿說道,眼睛中多了一些心疼傅歷延的氤氳之色。
安逸熙揚了揚嘴角,眼神中蒙上一層迷霧,遮擋了她心靈的窗戶,諷刺道:“那是他的事,跟我有關嗎?”
“我覺得你不該這種態度對傅總!”張睿着急的說道,生氣安逸熙的薄涼。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二十四小時等候着他,還是用我一生的時光等着他,等我死的時候,還是截然一人,都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做的是什麼?我不是聖人,我沒那樣的氣魄等一個不喜歡我的人,你也不用再來說什麼了,就如你之前知道的,我是林庭佑的妻子,我現在跟我丈夫的關係很好,我不想聽到除我丈夫以外的人,所以,你可以走了。”安逸熙冷漠的說道。
她其實覺得挺搞笑的。
她被傅歷延厭棄的時候,所有人跟她說,傅歷延喜歡她。
如果喜歡她,那就不應該傷害她。
“傅總怎麼不喜歡你了,你知道傅總現在應酬的是誰嗎?”張睿說道。
“我不想知道。”安逸熙冷漠的說道。
“今天上午傅總爲了你得罪了他的父親,本來歐陽翰墨的爸爸是有把柄在傅老先生手裡的,傅總找了張局長,收集證據,全部指正歐陽祿的表兄,也就是原來歐陽翰墨爸爸公司的前總裁,爲了彌補傅老先生,傅總答應讓林庭佑進公司工作,林庭佑和傅總是什麼關係,安小姐知道,如果不是爲了你,傅總根本就不用做這麼大的讓步和妥協。”張睿面紅耳赤的說道。
安逸熙比起他來,平靜很多。
聽到傅歷延還在履行對她的承諾的時候,心裡要說沒有動容是不可能的。
可是……
“那你要我怎麼做?”安逸熙看着前方,淡淡的問道。
她能做的都做了,表白,逼迫,哭泣,威脅,那樣傅歷延都沒有回頭,她還能做什麼!
人,犯一次錯誤,是無知,可以被輕易原諒,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就是真的錯了,如果還要犯第三次同樣的錯誤,就是犯賤。
就算是被傷的體無完膚,她都沒有讓人同情讓自己原諒的理由。
“剛纔傅總的手被玻璃酒杯割傷了,安小姐不應該跟別的男人一起出來吃飯。”張睿表達出自己的看法。
“不應該?”安逸熙真的笑了出來,覺得特別特別的搞笑。
他傅歷延當着很多人的面拋棄了她,好像是她的錯一樣,既然他不要她了,她跟誰吃飯跟誰在一起,都是她的權利吧。
怎麼?一個個來指責她,質問她。
安逸熙看向張睿,眼中卻迸出了一道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