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庭院裡,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周圍坐着四個人。
吉爾伽美什坐在最右邊,也就是離燒烤架最遠的地方。劍燧和他剛好相對。
阿爾託莉雅和征服王分別坐在另外兩邊。
在不遠處的地方,還有兩張桌子,其他的人就坐在那裡,包括後邊被雁夜想起來的Berserker,有了令咒的約束,Berserker顯得還算乖巧,或者說是正在重新凝聚盔甲的他現在沒有太多的精力關注其他。
說起來也有趣,自從Berserker將劍燧銘刻了符文的那一套盔甲爆掉之後,他用魔力重新凝聚的盔甲就和劍燧改造之後的一樣,只不過也正因如此,需要消耗的魔力和精力都遠遠大於先前的盔甲,再加上雁夜提供的魔力太少了,所以Berserker纔會用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都還沒有把盔甲凝聚出來。
在非戰鬥狀態下,Berserker是不會動用可能會影響到靈核穩定的魔力的,儘可能的都是在用雁夜的魔力。
(╬ ̄皿 ̄)!
吉爾伽美什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
看看桌子上都是些什麼?
烤魚,烤雞翅,烤牛肉,土豆,韭菜,茄子……
還有四個大號的啤酒杯……
順帶一提,這四個啤酒杯是征服王掏出來的,他隨身帶着四個大號的啤酒杯,還說這是朋友送的禮物。
“Rider,本王再問你一次,你請本王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這個嘛,酒宴和夜宵,應該也沒差吧?啊哈哈……”
剛剛將一整隻雞翅膀嚼碎嚥下去的征服王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是就像他所說的,雖然和計劃有些不一樣,但是應該也沒有多少關係吧?
大不了換一換話題就是了。
吉爾伽美什突然感覺一陣無力,他現在已經是連生氣都生不動了。
爲什麼本來說得好好的王之酒宴最後會變成燒烤了?
而且酒還是這種劣質酒?
小小飲了一口啤酒杯中征服王取自木桶的酒,吉爾伽美什直接將酒全部倒掉。
“這些東西的品質實在是太差了。”
將啤酒杯扔給征服王之後,吉爾伽美什的身旁蕩起一陣金色的漣漪。在一旁衆位旁觀者的警惕目光中,吉爾伽美什伸手接住了金色的酒瓶和四個金色的酒杯。
不要問爲什麼他們三個王者喝酒會帶上劍燧,畢竟說好的酒宴都變成擼串了,多一個人也沒人有心思計較了。
“就是因爲只滿足與這些劣質品,你們纔會沒有王者的氣度。”
吉爾伽美什的這句話是對着征服王和阿爾託莉雅說的,雖然默認劍燧和他們一桌,就連酒杯都準備了他的,但是吉爾伽美什不認爲劍燧有王者的身份。
劍燧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盯着自己面前差點裝滿的大號啤酒杯沉默不語。
“櫻,”
一旁桌子上還在和韋伯一起坐擼串羣衆的雁夜突然想到了什麼,湊到櫻的旁邊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好像從來沒有見劍燧喝過酒吧?”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雁夜是記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劍燧喝酒的,甚至因爲自己也不喝酒的原因,家裡面連一瓶酒都沒有。
如果料酒也算酒的話當他沒說。
“這麼一說……好像是的。”
櫻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是同樣沒有見過父親大人喝酒,家裡面也是什麼酒都沒有。
難道父親大人不喜歡喝酒嗎?
櫻心裡剛剛閃過這個想法,就看到劍燧小心翼翼地湊到啤酒杯邊上抿了一口。
這怎麼看上去是第一次喝酒的樣子啊?
櫻不禁想到了自己以前和凜一起偷喝時臣的紅酒的事情,那個時候兩個人也是像這樣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地來,就好像在嘗試什麼危險的東西一樣。
說起來,自從離開遠阪家就沒有喝過酒了啊。
在第一次和凜偷喝紅酒之後,櫻就喜歡上了紅酒的味道,時不時就要拉着凜一起去偷時臣的藏酒喝,有一次差點還喝錯了東西,差點把時臣的鍊金試劑給喝了。但即便如此,櫻還是沒有停止偷酒喝的行動。
不過在離開遠阪家之後,在間桐家的半年裡是沒有喝酒的機會,改名劍櫻之後的半年又因爲家裡沒酒,櫻都沒有喝過酒了。
現在一想心裡還真有些癢……
不提櫻這邊因爲突然想起來一年沒喝酒有些癮發,吉爾伽美什已經將四個酒杯分別放到了桌子的四個方向,並且倒出了四杯。
整個過程中,吉爾伽美什都沒有正視過桌上的燒烤,單論品質,這些菜色就連下酒菜都不算,根本就配不上他的酒,完全就入不了他的眼。
臉上有些紅潤的劍燧好奇地端起吉爾伽美什的酒杯,對他所說的“好酒”突然很有興趣。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劍燧沉默了片刻後突然站起來。
“劍桑?”
阿爾託莉雅對劍燧的稱呼是跟着愛麗絲菲爾一起的。
她對劍燧突然站起來的舉動感到奇怪,不知道爲什麼劍燧會在喝了一杯酒之後突然離席。
難道是劍燧覺得金閃閃的酒不夠好?
可是這已經是她喝過品質最好的酒了呀。
就連征服王,在品嚐了吉爾伽美什的酒之後,也是頗爲感觸地搖搖頭,跟這酒比起來,自己從市場上買的酒果然是不值一提,如果換做是一個普通人,在喝了吉爾伽美什的美酒之後再喝他買的酒,只怕會覺得難以入喉。
還好他不算是嗜酒如命,不然以後可怎麼辦啊。
吉爾伽美什也對劍燧的突然離席有些詫異。
“哦?”
看到劍燧一言不發地繫上圍裙回到燒烤架邊上,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
他好像是知道劍燧要做什麼了。
自己出了美酒,他就對桌上的菜色不滿意了麼?
這是想要挑釁我嗎?
有意思。
雖然心裡相當不爽,但是吉爾伽美什還是強忍着怒火坐到了桌子邊,這就意味着他認同了將酒宴換成擼串,哪怕是桌子上擺着一堆燒烤,他也只當做沒看見,沒有直接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