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邊發生轉變之時,天冥宗那邊也終究是祭出了光符,此時正是使用的絕佳機會。
剎那間,他們之中便有着兩人使用,瞬間將對手擊殺,而其中之一正是車邪。
本來,以車邪展‘露’的實力,哪怕是七重天靈宗也殺不了他,可現在面對巔峰靈宗一擊,卻是極爲脆弱,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便已死去,死得極爲憋屈,真可謂死不瞑目。
而隨着兩位靈宗一死,魂天宗與聖華‘門’頓時陷入了弱勢。
“什麼!啊邪!”魂夜天望見這一幕,又驚又怒又悲,百感‘交’集,旋即‘陰’沉下臉,咬牙道,“冥厲,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這一招,真是佩服啊!”
“哼,該佩服的是在下才對。魂夜天,你這隱忍得可真是夠厲害啊,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若非我已然領悟出些許靈尊之意,踏出半步,恐怕絕非你的敵手。”冥厲不鹹不淡地回道。
“哈哈哈!冥厲,你以爲這就是我的全部力量了嗎真是太小瞧我了,魂某今日便讓你見識下我真正的力量吧!”魂夜天怒極而笑,旋即神‘色’微冷,眸中泛出絲絲寒光,“紫目神狼魂魂融!”
魂夜天與車馨玥一樣也自幼融合了靈獸之魂,而他融合的卻是一道紫目神狼的魂魄,極爲強大。
此時此刻,那魂魄竟是發生了異變,融入他的體內,令得他的氣息一陣‘波’動,極爲狂暴。
下一刻,他的身體竟是發生了變化,漸漸化爲狼型,額頭之上更是有着一道紫線浮現,逐漸轉化成了一隻紫目。
“冥厲!受死吧!”魂夜天吼道,他的氣息竟是在這一刻達到了九重天靈宗,以這番幻力催動寶物殺敵,效果直追靈尊,而且他的控獸隨着他的修爲飆升竟然也稍稍提升了些實力,更爲可怕。
“宗主!”天冥宗的玄祖立即衝來相助,立即祭出光符,又是一擊巔峰靈宗之力,瞬間阻擋了下魂夜天。
而冥厲‘陰’沉着臉也開始爆發了,渾身墨光滔天,充斥着濃濃腐蝕之力,瞬間殺出,直‘逼’魂夜天。
同時,冥雎與冥薊也是一齊殺來,一同催動龍虎震天鼓,從旁協助。
幾人大戰一處,格外‘激’烈。
這片大地之上,剩下之人已經越來越少,很多人都開始撤離了。
邪海宗與雷玄‘門’不敵氣宗與雲天宗,只有少數幾人逃出生天,龍虎堂與不滅尊者等人也已然離去。
而此時,秦楓那邊終於是徹底穩住了局勢,開始佔據上風。
而發現這一幕後,徐森終於心生退意,不再糾纏。
他們立即開始撤退,而隨着他們一退,米亞圖的人也不敢再戰了,跟隨着一同退去。
轉眼間,一行人便是紛紛逃離了這裡。
秦楓想要追擊卻是有心無力,手下衆人經過這連番大戰也早已筋疲力盡,不願追趕。
秦楓望了眼四周,依舊不見艾德華,看來他應當是逃走了,雖然有些遺憾,卻也無可奈何,隨即,他又望向雲天宗那邊,望見了蔡芸芸,她沒什麼事,此刻正與蔡雲飛任天行等人站在一起,看着手下之人打掃戰場,搜刮戰利品。
“芸芸……”他明白蔡宇翔會過來相助定是因爲她。
蔡芸芸心生感應,循着目光望來,與秦楓不由四目相對。
二人對望,眸中都閃過異樣的光芒。
蔡芸芸輕咬着‘脣’,眼中透着一絲哀傷,僅僅對視一息,便是移開了目光。
秦楓想起身去找她,卻發現實在是使不出力氣了,剛剛爬起又跌倒在地。
而這時,一旁的任天行似乎有所發覺,竟是移動了下腳步,站在了二人中間,正好擋住了秦楓的目光。
秦楓蹙眉,暗忖這定是對方故意之舉,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洛筱予卻是來到他的身旁,將其扶起,關切地問道:“秦楓,你怎麼樣”
秦楓搖了搖頭:“沒事,休息下就好。”
隨即,他移開了目光,卻是投向天冥宗那邊,眉頭微微一蹙,呼喚閆頤等人前去相助。
隨着擎天‘門’的加入,局勢對於魂天宗與聖華‘門’而言越發不利,魂夜天雖然實力滔天,卻也架不住諸多強敵圍攻。
沒多久,他們也終於退去,不再拼殺。
不過,想要全身而退卻是極難,天冥宗死咬不放,魂夜天與盛華爾只得捨棄部分人馬,只有強者中的‘精’銳才得以脫身。
而氣宗與雲天宗似乎是完成了收繳戰利品的工作,一行人立即起身離去,沒再繼續多逗留。
秦楓連忙望去,只望見了蔡芸芸的背影,在任天行的陪伴之下不斷遠去,卻是再沒有回頭望來。
秦楓的心不由一痛,或許,與她,就此緣盡了吧
緣起緣滅,一念之間。
世間之事就是這般玄妙,誰也說不清道不明,有緣他鄉邂逅,無緣相戀無果。
秦楓心中感概頗多,更是感覺陣陣疲倦之意襲來,這幾年,他經歷了太多,心,真的累了。
他望了眼攙扶着自己的洛筱予,心中又是百感‘交’集,有種莫名的感動,輕聲道:“筱予,謝謝你。”
突然聽得秦楓說出此言,洛筱予不由一怔,問道:“秦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個”
秦楓搖了搖頭,只是望着她,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柔和,彷彿可以將時間一切都融化。
被秦楓這麼望着,洛筱予不禁臉帶緋紅,微微低下頭,嘴角卻是洋溢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不遠處,隨着魂天宗與聖華‘門’離去,輕鬆下來的冥雎一直凝望着這邊,將一切盡收眼底,清冷的臉龐之上卻是‘露’出一絲羨慕之意。
她站在那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望着秦楓,淡藍‘色’的眸中涌起一陣霧氣,卻是擋不住那堅定的目光從中透出。
“秦楓,我喜歡你,不知道爲什麼,真的好喜歡你……或許,你的目光不會在我的身上逗留,或許,你的腳步不會爲我而停留,或許,你的心扉不會爲我而敞開,或許,你不會爲我而做任何事,可我,會一直喜歡你,直到永遠。”片刻之後,冥雎輕聲自語。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其身後也有着一個人,正如她凝望着秦楓一般靜靜地凝望着他。
他的半張臉籠罩在衣領之下,看不清神情,只有那雙暗黃‘色’的眸子緊緊凝視着身前之人,滿是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