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虛子言悲愴的咆哮,兀然,一股恐怖的氣息自其體內爆發,道道強大的精神力四散而出,瀰漫全場。
而在賽場外,忽的狂風大作,天色變得昏暗,道道驚雷乍現,猛然劈落,令得圍攏在場外的民衆大爲吃驚,紛紛擡頭望着這一天地異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突然颳風打雷了?”
下一刻,伴隨着天雷滾滾,一場瓢潑大雨突兀降下,將賽場外數以萬計的民衆全部淋成了落湯雞。
“媽呀,打雷啦,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啊!”
“這該死的雨,怎麼說下就下,這下老子成落湯雞了!”
“哎呀,我新買的衣服!”
衆人一陣驚呼,頓時紛紛散去,不再等候於賽場外,向着聖保羅城內跑去,場面一片混亂。
而賽場內,所有人都震驚地望向三號擂臺,成千上萬雙眼睛盯着虛子言,一陣目瞪口呆。
“那是……子言體內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覺醒!而且竟然在此刻突破到靈王了!”虛家三叔伯瞪大着雙眼望着虛子言,真是又驚又喜。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住了,其他幾處擂臺也停止了戰鬥,紛紛望來,眼底有驚恐有羨豔。
虛子言竟在這一刻突破了,達到了一重天靈王,25歲的幻靈王,雖不及虛無涯那般變態,卻也絕對是古來少有,堪稱絕世天才!
正準備離開賽場的虛無涯停下了腳步,淡淡地瞥了眼,漆黑如深淵的雙眸緊盯着虛子言,一言不發。良久,在其眸中有着一抹妖異的黑芒閃爍,可惜面具遮擋住了臉龐,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其雙眸依舊透着清冷,似乎對一切都是極爲淡漠。
接着,他又轉過身,不再去關注,徑直離去,一襲黑袍消失在看臺上。
第八擂臺,大宋國正位於那裡,此刻,一名黑衣男子望着虛子言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子言,你也在追趕無涯嗎?沒想到你先我一步突破到了靈王,我竟落在了最後,真是可恨啊!”
他捏緊着雙拳,原本俊朗的容顏竟露出一絲猙獰:“無涯、子言!我虛凌空絕不會就此放棄,我定會超越爾等,成爲虛家第一天才!”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眼中透着堅定的目光,一股磅礴的精神力豁然升騰而起,與虛子言遙相呼應。
九重天巔峰!差一步,便是靈王!
此人正是虛凌空,大宋赫赫有名的幻靈脩天才,同樣出自虛家,乃是位於大宋國內的分支。
他與虛子言一般,是虛家寄予厚望的天才,卻因爲虛無涯的存在而放棄了迴歸宗族,以其爲目標,不斷苦修追趕。
另一邊,米亞圖所在的第六擂臺,在那裡也有着一股強盛的精神力沖天而起。
來源者是一名黑袍獵獵,一頭白色長髮無風自舞,有着一雙宛如黑夜一般的眸子的年輕男子。他名爲夜無憂,出自米亞圖內排名第三的夜家,是與虛凌空齊名的頂尖幻靈脩天才。
他,同樣爲九重天靈魁巔峰,絲毫不輸於虛凌空,望見虛子言突破到幻靈王,激發了他的鬥志與戰意。
看臺上,一名有着銀色長髮、溫文而婉的女子緊盯着虛子言,眸中有着道道銀光閃爍,輕聲自語:“果然沒錯……他的體內沉睡着一股可怕的力量,於此時此刻覺醒……那力量,帶着一絲邪惡……卻又非大惡……是善是惡,難以言清……”
“皖晴,你在嘀咕什麼呢?那虛子言還真不一般啊,原本以爲他會慘敗,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破到靈王,怪不得你當初說他很可怕,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一旁,一名有着橘色爆炸頭的男子雙頭託在腦後,開口道。
可那銀髮女子沒有理會他,依舊緊盯着虛子言,兩道柳眉漸漸連接到了一起,神色透着一絲凝重。
第三擂臺上,桑垣被那股可怕的氣息與強大的精神力震退,怔怔地望着虛子言,神情顯得有些古怪:“突破了?竟然在如此關鍵時刻突破到了幻靈王,而且,那股可怕的氣息……令我感覺到一絲畏懼,那到底是什麼?此人極爲恐怖……情勢恐將逆轉……難道這一場我會落敗?”
桑垣瞬間想到了很多,最後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自嘲道:“落敗?我桑垣豈會敗!?”
他哂笑一聲,不再給虛子言喘息的機會,運轉體內靈元,徑直攻去。
磅礴偉力於掌間激發,綠光閃爍,更有一層玄光包裹。
“虛子言,就算你突破到了靈王又如何,你的幻力奈何不得我,精神力防禦也不足爲懼,你終究是落敗!”桑垣吼道,下一刻,攻擊到了。
虛子言早已站起身,睜着雙眸透着深邃的目光,望見攻到近前的桑垣,目光一轉,旋即一道詭異的精神力撲出,帶着螺旋勁力,刺向桑垣。
“砰!”
桑垣本以右拳攻擊,可此刻右拳之上瀰漫的綠光與玄光統統破碎,右拳竟被擋住了。
“什麼!我的元魂力竟然無法起效?”桑垣發出一聲驚叫,有着不好的預感。
虛子言雙眸冷冷地盯着他,給他的感覺仿若面對着遠古巨獸,竟有種心膽俱裂的感覺。
“怎,怎麼可能!?”桑垣心中驚懼,不祥的感覺更加濃烈,這是元魂力賜予他的天賦。
“虛空幻術!”
一聲清冷的厲喝自虛子言吼間發出,這聲音彷彿不是人類所有,像是古獸在怒吼,像是蒼天在咆哮。
下一刻,一股磅礴如蒼宇般的幻力洶涌而出,襲向桑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