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大帝不想要以力壓人,只能夠強迫自己提起所有的精神,牢牢地盯着林浩然,生怕陰溝裡翻船。
最後的時候,雖然林浩然也累的夠嗆,但是噬天大帝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只是他畢竟僅僅是神魂罷了,從外表自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他盯着對面的林浩然,目光之中滿是驚奇和讚賞,他從沒有想過,應對一個小輩的時候,竟需要自己提升到,和這小輩相同境界的地步。
“小傢伙,還要繼續下去嗎?”
噬天大帝看着面前的林浩然,臉上一片淡然,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是一片的讚賞和後怕,剛纔的時候若不是他提起心神的話,恐怕剛纔的時候,就會像是最開始的那樣,被林浩然突破他的防禦,直接擊中他的身體。
第一次的時候,還可以說是意外,但是第二次的時候,那就是真正的實力了。
噬天大帝幾乎是驚歎的看着林浩然,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林浩然,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發現林浩然天賦如何的出衆,他的天賦相較起普通人來說,也僅僅是中上等罷了,和那些靈體體質相比,簡直沒有辦法相比。
但是林浩然卻以這麼小的年紀,就攀升到了證道境中期的境界,想想就讓人感到一陣的驚懼。
而通過剛纔對林浩然的指點,噬天大帝也發現了,林浩然最恐怖的地方不在於他的天賦,而在於他令人驚歎的成長速度,從最開始的毫無反手之力,到得後來的時候,竟是逼迫的他使用了證道境的實力,已經足以證明林浩然的可怕之處。
林浩然大口的喘着粗氣,雙眼好似永不熄滅的火焰一般,燃燒着絕不退卻的鬥志。
“繼續,爲什麼不繼續下去?”
林浩然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許的不穩定,但是話語之中的堅定,卻是顯而易見的。
半個時辰值周,盤膝坐在地面之上的林浩然,猛地睜開自己的雙眸,手握銀白色的凌天劍,犀利無匹的劍氣砰然爆發。
他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劍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詭異莫測,時而穩重如山,時而飄逸如風,時而犀利如針,時而暴烈如火,即便是噬天大帝也不能有絲毫的輕視,只要稍有不小心,就會面臨失敗的下場。
大殿之中,只聽得劍氣撕裂空氣,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響,噬天大帝面色不變,即便是林浩然的見到修爲驚人,但是他的經驗,相比起噬天大帝來說,卻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一般。
每每林浩然出劍的剎那,噬天大帝就已經摸透了林浩然的進攻路線,使用的招式,使得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擋住林浩然的劍式。
好在隨着時間的推逝,林浩然出劍的速度,出劍的力道,也漸漸開始變得神秘莫測起來,也讓噬天大帝收起了原先的輕鬆。
林浩然自創的劍式,在前所未有的壓力下,竟是開始慢慢的融合起來,不像是先前時候,那麼的生硬,竟是慢慢的進入爐火純青的境界。
但是噬天大帝就是噬天大帝,除了最開始林浩然變招的時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之外,適應下來的噬天大帝,又恢復了最開始的輕鬆。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劍陣,刺!”
林浩然一臉的凝重,只見得他手上掐着繁複的劍訣,手中凌天劍豎立與他的面前,發出嗡嗡的劍鳴之聲,霎時間分爲兩柄長劍,一道銀白中閃爍着驚天的煞氣,一道青碧之中,攜帶着蓬勃的生機,兩者之間夾扎着一道神奇的力量,完美的平衡着兩者之間的衝突。
當林浩然使出劍陣的時候,噬天大帝本來有些百無聊賴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這可是劍陣之術,即便是千萬年前的他,都沒有見識過的神秘存在。
林浩然的面前出現一道陰陽太極圖,而兩柄長劍就立於陰陽魚所在的位置,那道神奇的力量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正好成爲中間的分界線。
林浩然的臉上帶着些許的冷汗,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臉上青筋畢露,顯示着此刻他的吃力。
若是換做在戰場之上,恐怕這個時候的林浩然,已經被直接殺掉了,但是在這大殿之中,只有林浩然,蒼耳還有就是對面的噬天大帝的神魂存在,倒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蓬勃的劍氣,在離開他的身體,輸入面前的陰陽太極圖的時候,就已經自動的劃分成爲了銀白色犀利的劍氣,還有就是青碧色生機的劍氣,而識海之中,神魂強大的力量,也在此刻灌入陰陽陣圖之中的那道弧線之上。
陰陽陣圖隨着林浩然劍氣和神魂力量的灌入,愈發的蓬勃起來,閃爍着朦朧的白光,散發着一股厚重,包容萬物的力量,這股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卻沒有任何暴戾的感覺,反倒給人無盡的包容之感。
噬天大帝好奇的看着面前的陰陽陣圖,準確的來說,他更關注林浩然使用的劍陣之術,感覺到這劍陣使出之後,林浩然的實力幾乎是提升了三倍有餘,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的吃驚。
要知道現在的林浩然,可是已經是證道境中期的境界,提升三倍的力量,幾乎已經是證道境巔峰的實力了。
這樣磅礴的力量,在與人對決之中,幾乎是決定勝負,決定生死的力量。
噬天大帝身上的封印進一步解封,實力從證道境初期提升到證道境中期,這樣一來的話,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境界,已經是不遜色於林浩然了。
他的臉上有着凝重,若是在這場比試之中,他輸給了一個小輩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即便是在這大殿之中,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他自己的驕傲,也容不得自己輸給一個後輩。
把自己現在的實力,提升到證道境中期,和林浩然相持平的境界,已經是他可以做到的極限了,若是這樣的他,還是無法制止得了林浩然的話,那麼他也只能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