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天空有些明亮,給人一種秋高氣爽的感覺,彎彎曲曲的小路之上,只見得一道青色的身影,正急速的前進着,他手中握着一柄黝黑的長劍,身上穿着青色的長衫,眉清目秀,脣紅齒白,一雙眼睛清澈而明亮,就像是清泉洗過的寶石一般。
這個人正是林浩然,只見得他腳步輕擡之間,已經跨過了數千米的距離,正是縮地成寸的神通,這神通本就不屬於真靈大陸,而是林浩然繼承凌天,從玄黃大陸之上學到的一門無上神通。
這種神通說簡單,倒也是簡單的很,幾乎每一個玄黃大陸之上的修者,都知道他的修煉秘籍,可是要說難,卻也是極難,蓋因這神通,似乎根本沒有自己的極限,無論你是剛剛修煉到武者,還是已經快要飛昇的巔峰人物,使用它的時候都可以,只是威力的大小有所不同而已。
當初林浩然從北海,回到太難選擇之後,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只是依照慣例,進入了核心弟子的行列,隨後面見天玄宗的諸多高層,彙報了下自己在玄冥海樓的所得,林浩然也一一到來,除了最後和玄冥海樓的主人所提的要求,沒有說出來之外,其他的能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而納蘭玉就更不必說了,他繼承了玄冥海樓的傳承,一下子成爲了這天玄宗最寶貝的人物,不要說是林浩然,就是先前的真傳弟子的第一人,狂刀客蕭明宇,都沒有辦法和他相提並論。
林浩然直接到任務殿,領取了一個絕域王朝的任務,就離開了天玄宗,朝着就絕域王朝而來,本來他可以直接乘坐宗門的妖禽而來的,但是爲了鍛造自己,他選擇了一路步行。
一路之上,林浩然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有時候會直接露宿野外,也有時候會在一座城池之中,徘徊數日,看着這普通人的喜怒哀樂,領悟他們的快樂,感受他們的悲傷。
有時候也會獨坐在山峰之上,看着漸漸西沉的斜陽,欣賞那難得一見的美麗景象,看漫天的晚霞,映紅了整片的山脈。
有時候會隨手抓住一隻妖禽,躺在上面,隨其飛行。
而這段時間的修行,卻是對他的實力,有了很大的鞏固的效果。
雖說先前的時候,他已經穩固了自己的修爲,但是這一路而來,他卻是極大的鍛鍊了自己的心神,對於七情紅塵絕,也有了自己的理解,不僅僅是思字訣,就是其他的幾字訣,也有了一定的感悟,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吧。
道路之上,只見得清秀的少年,腳步忽快忽慢,有時候左移,有時候右慌,根本沒有絲毫的規律可言,但是林浩然自己,彷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手中不斷的比劃着什麼。
“駕,駕!”
身後驀然傳來陣陣急喝,只見得一陣煙塵瀰漫,一頭麟馬出現在道路的盡頭,一個身着血紅色盔甲的武者,騎在這麟馬的身上,急速的朝着林浩然所在的方向而來。
麟馬,是一種極其罕見的代步妖獸,這種妖獸是天馬和其他妖獸混血而生,不僅耐性驚人,而且可以日行數十萬裡,若不是什麼實力超絕的實力,根本就養不起這妖獸。
林浩然有些疑惑的擡起頭,這已經是絕域王朝的疆界了,他可以認得出來,這麟馬上面的武者,隸屬於絕域王朝的王室,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前面的人讓開!”
路甲手中長鞭不停,鞭打在身下的麟馬身上,嘴裡面大聲急喝道。
他的雙眸之中有着陣陣的冰冷,這是專屬於軍人的冰冷,他們見多了生離死別,也經歷夠了過多的廝殺,任何的心軟對於他們來說,有時候都是意味着死亡。
現在提醒,也只是身體的本能而已,但是旋即他就震驚起來,他剛纔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這個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青色的鬼魅一般。
“下來吧!”
耳邊傳來輕聲的話語,就像是夜間的風,拂過沙柳的聲音,輕的就像是一抹輕煙,但是卻又清楚無比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
隨即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直接從麟馬身上飛起,一陣煙霧雲繞,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跌倒在青色的人影的面前,至於他身下的麟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腳步,就圍繞在青色人影的周圍,正吐着自己的舌頭,舔着對方的手心,就像是一個極其聽話的寵物一般。
可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麟馬的脾氣,這麟馬耐性驚人,速度極快,可是脾氣卻是極大的,自己若不是和其相處時間較長的話,別說是騎,恐怕不丟掉性命,就已經是好事了。
而且自己的實力,雖然算不得高,但是也是凝氣境巔峰的武者了,在一些小的城池之中,已經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了,可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對方,毫無聲息的捲了過來。
路甲心中一陣寒意,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
根本不敢看對方的臉,路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見過前輩!”
林浩然一陣愕然,算起來自己現在也就十六七歲而已,竟然敢被其稱之爲前輩,但市他倒是也沒有糾正對方的稱呼,直接開口問道。
“你這麼匆匆忙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林浩然也是因爲剛纔對方出現的時候,突然之間心血來潮而已,可是要知道,武者的直覺,隨着實力的提升,可是在不斷的增長着,他心血來潮,只能說明,這次的事情,和他之間,可能或多或少的,有着些許的關係。
這些當兵的,別的不說,但是絕對都是一些老油條,雖然自己的背後是這絕域王朝的王室,可是自己現在在對方的手上,路甲根本沒有想着說謊,在這樣的人面前說謊,簡直就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