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平米的小房間裡兩盞碘鎢燈將碘鎢燈照得亮如白晝。房間裡的一切纖毫畢現。
房間深入地下六米,高度兩米五,呈現拱形。
雖然整個房間裡早已空無一物,但卻是能看到曾經的豪華和誇張。
拱形的吊頂竟然還配着實木的裝修,竟然還掛着一盞價值不菲的水晶燭臺燈。
牆壁的兩邊還有壁燈,在他們的旁邊放置了幾包白色的蠟燭。
地面上還有一層實木地板,在燈光下依然能看到那閃着桐油的油光。
張思龍和金戈看了四周都露出一抹驚歎。
這種級別的裝修裝潢就算是放在現在國內幾千萬的別墅裡也絲毫不遜色。
光是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孔家曾經的富有。
不過那富有都是建立在曾經搜刮的民脂民膏之上。
四下裡空空蕩蕩,只剩下一些來不及搬走的座椅板凳和一張柔軟的席夢思軟牀。
不用金鋒說話,張思龍和金戈即刻在房間裡尋摸扒拉起來。
“金總你坐着啊。這裡就交給我了。”
房間雖小卻是五臟俱全,不但有傢俱、廚房衛生間,就連通風也是相當流暢。
櫃子裡的罐頭早已發黴,曾經分發的戰備食品碼放得整整齊齊。還有鐵盒子裡裝着的大米,加固了好幾層的麪粉。
狹窄的廚房中堆滿了各種當時來說緊俏的高檔的奶粉罐頭,密密麻麻碼了大半個廚房。
木箱子裡更是擱滿了各種年份的紅白葡萄酒、香檳、白蘭地、威士忌、清酒各種酒類。
這些名酒都來自世界各地著名的產酒區,年份也相當久遠。現在每一瓶都價值不菲。
其中還有不少來自神州故土的花雕女兒紅和汾酒。
民國時期,以花雕和女兒紅爲重要宴席招待用酒。
而在正規的高檔宴會上,汾酒則是白酒中的第一選擇。
那時候,真沒有茅臺什麼事。
曾經最貴的女兒紅狀元紅被炒到120兩銀子一兩酒,現在,黃酒基本已經算是沒落。
翻箱倒櫃仔細尋摸一番,除了這些值不少錢的名酒外,其他的珍寶珠寶一件沒見着。
張思龍倒也不氣餒,挨着挨着將桌子板凳椅子沙發壁燈櫃子拆開。
這些招數都是這些年跟着金鋒學的。看那**貨嫺熟老練的樣子,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半響之後,累出一身臭汗的張思龍看了看小小房間裡一大堆拆掉的破爛,迷糊的眨眨眼,有些懷疑這是自己的手筆。
連續幾次的失敗讓新晉金家軍的血骷髏有些質疑張思龍的實力。小聲嘀咕的詢問着。
“能不能行?”
“廢話。沒見過豬跑還沒見過豬照片嗎?”
“可是怎麼就找不出來?”
“廢話。沒見着我正在找嗎?”
“我覺得你應該用財正吉位算算。”
“廢話。我他媽還用你教嗎?”
“別誤會啊張真人,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下。畢竟你是要做道尊的人。”
“道尊算個財位正位吉位不是隨手就來麼?”
捏着自己的下巴的張思龍狠狠的揪了下自己的肉,瞪着眼恨恨瞥了金戈一眼,沒好氣說道:“大糞還用你牛屎來教!?“
“南極寶藏都被我算出來。這裡……灑灑水。”
並不甘心的張思龍揮手讓金戈將這些垃圾全搬出地庫,自己拿着鐵鍬電鋸往地上一陣亂刨亂搞。
半響過後,張思龍上氣不接下氣揮汗如雨看着被剝了皮的地面,一臉的茫然。
自己明明就算過這裡的方位啊。
今日屬狗,犯紅殺,衝馬煞北,財神西北,喜神正南……
北方爲水,西方爲金,時之奇門大吉上上。
西北爲乾,乾爲天,又屬金。
這個位置撬開實木地板後能看到地面部分比起其他位置要潮溼。水就是財。
地下面,肯定有東西。
累得精疲力盡的張思龍衝着金鋒叫了聲:“老闆你騷等,馬上就起出來了。”
咬着牙掙扎起身抄起十字鎬朝着自己算過的方位狠狠的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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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挖,就挖了足足一個鐘頭。
裝修落在現在也是高檔次的小房間一片狼藉,全都被張思龍拆了個精光。
沒多久氣喘如牛的張思龍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從地坑裡爬了上來癱倒在地,無奈扭頭望向被自己逼到角落裡喝着汾酒的金鋒,苦笑說道:“金總。沒有捏。”
“**!”
金鋒拿着褐色的土陶罐子,臉色微微泛紅。手裡那不低於六十年年份的汾酒醇香讓金鋒眼睛帶着絲絲的飄忽。
嘴裡罵了一句**,金鋒甩了一把錘子過去。
張思龍傻愣半天,直到金鋒恨鐵不成鋼指了指了牆壁恨聲叫道:“當年孔家一大家四口人。這裡能住四個人嗎?”
“有他媽把衛生間建在乾位上的嗎?”
“這裡你見到一件衣服嗎?”
一聲棒喝,張思龍渾身一個哆嗦,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狠狠一拍自己的腦袋,爬將起來,左手五指飛速掐算,嘴裡唸唸有詞,腳下再踩着七星步伐。
跟着,張思龍大步到了西北角的衛生間。掄起錘子敲了幾下,立馬變了顏色。
“隔層!!”
“有隔層!”
“哈哈哈……”
隨着張思龍振奮的叫喊,金戈衝着金鋒搖搖頭露出深深的驚歎,抄起電鎬衝進衛生間。
在兩個人配合下,衛生間的夾層很快被暴力打穿。
金鋒說得沒錯,以當年孔家的財力,是絕不能只建這麼小的一個地堡。
就算是躲避核災難,那該享受的還是享受。
夾層破開,兩間連同的小小房間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散落滿地各種款式的衣服和鞋子。
這時候,金鋒也開始動了。
拎着盛滿黃酒的土罐進入內層房間。在打下來的夾層混泥土裡摸了摸,又看了看旁邊的牆壁。
夾層的混凝土跟旁邊牆壁的顏色完全不同。
金鋒知道,這裡面有東西了。
因爲,這道夾層門的混凝土是後面才澆築封堵,跟旁邊原有牆壁澆築的混凝土顏色明顯要深。
同樣的是在西北角,最後一間房間緊緊關閉着,似乎在金鋒發出最誠摯的邀請,又像是在默默無聲的抗議着金鋒的到來。
金鋒捂住自己的鼻子,低頭看了腳下這件散亂的房間,忍住強烈的黴臭,快步走到最後一間房間。
輕吸一口氣,右手摁在房門,用力一推。
漆黑昏暗的房間裡,僅有一張精緻的窄窄的牀,旁邊有一個衣櫃。左邊有一張小小的梳妝檯。
門口還有一個純實木的衣架。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強烈的led光源照射下,房間內的一切無所遁形。
戴着手套的手在實木衣架上掛着一件紫貂大衣上細細一捏一摸,目光凝沉的金鋒緩緩拿開口罩。
黑暗中,兩隻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瞳透出兩道精芒,嘴角在下一秒的時候扯起老高。
窄窄的牀上整潔而乾淨,地面一塵不染,梳妝檯上的各種物品擺放得規規矩矩。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還停留在原主人離開時候的模樣。
眼皮微微一擡,金鋒望向頭上的早已停止轉動的掛鐘上。
“宋夫人。對不住了。”
輕輕說完這句話,金鋒大步上前到了牀前,輕輕掀開依舊軟軟的枕頭,卻是在下一秒從枕頭裡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鑰匙。
跟着,金鋒側步往右到了衣櫃跟前一把拉開衣櫃。
在衣櫃的暗格裡,金鋒如願找到了一個米白色的保險櫃。
這一幕出來,金戈跟張思龍都看愣住了。
老闆怎麼知道枕頭裡有鑰匙?
他怎麼知道書櫃裡有保險櫃?
老闆,難道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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