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弓的力量在這種風暴之中幾乎無限的強大,而這樣強大的力量也讓白裡可以憑藉暴風弓的力量護住自己全身各處向風暴之外衝擊。
可是隨着不斷向外白裡才明白這無盡風暴是何等的恐怖,自己擁有暴風之力,在這種情況下幾乎可以控制七八成的風暴,但即便如此,剩下的那兩三成的風暴依舊快要將白裡碾成碎片。
恐怖的撕扯之力將白裡不斷的朝着無盡風暴的中心拉扯,好在憑藉暴風弓的暴風之力,白裡能夠對抗這種拉扯之力,一點點的朝着風暴之外移動。
恐怖的風暴不斷的切割着白裡全身上下的皮膚,如今白裡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哪怕是雷電神格在這風暴之中都被恐怖的風暴之力撕碎,白裡背後的雷電金輪早已經殘缺不全,法念的不斷破碎讓白裡變得越來越虛弱。
乘着風暴,白裡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斷向前衝出這片無盡風暴,只有這樣才能活命。
“轟!”恐怖的風暴大幕中央,白裡裹着暴風之力衝出風暴大幕,而在衝出風暴同時,白裡整個人也隨之完全失去了意識,隨之噗通一聲落在了大海之中,任憑風浪捲起白裡朝着遠處不斷甩去……
明媚的陽光灑在赤金色的沙灘之上,一些長得奇形怪狀且高大的沙樹生長在沙灘之上。
一棵最爲高大的沙樹之下,一個渾身長袍的男子此時平躺在沙樹之下,陽光透過沙樹的葉子間隙斑斑點點的灑在男子身上,和煦的海風吹拂讓男子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呻吟之聲。
“哥……你快來幫幫我啊,這沙果太大了,我割不下來!”沙樹之上,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沙樹之下的男子微笑的同時擡頭朝着沙樹之上望去,就見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此時雙手環抱着一顆巨大無比的沙果,手中的小刀正在不斷的割着沙果的果蒂,可這沙果的果蒂太過堅韌,女子手中的小刀又太小,所以連續割了十幾刀依然無法讓沙果離開沙樹。
“小萌,這果子太大了,你切下來也是吃不完的,換個小點兒的吧。”沙樹下的男子笑着卻沒有絲毫要上去幫忙的打算。
“哼!”沙樹之上,小姑娘哼了一聲卻依舊死死不撒手的繼續割着,彷彿不拿走這沙果就決不罷休一樣。
男子閉目養神,任憑妹妹在沙樹上肆意的跟沙果戰鬥。
也不知過了多久,沙樹之上忽然一聲驚呼傳來。
“哥……”驚呼傳來的同時,男子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擡頭朝着沙樹之上望去,眼中帶着急切之色,生怕女子有什麼意外。
但擡頭望去,發現女子並沒有任何危險才隨之鬆了一口氣。
“哥……哥……你快上來看,那邊好像有個人……”
沙樹之上,女子指着遠處,圓嘟嘟的小臉兒充滿了急切之色,顯然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有人?”聽到這裡男子身子一躍如同一隻猿猴一樣爬上沙樹,幾步之間已經來到沙樹頂端,透過沙樹的頂端朝着妹妹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見遠處的海岸線上,一個渾身掛着布條的人影隨着海浪飄蕩在海面之上。
看到這人影,男子沒有任何的猶豫,縱身一躍,直接從沙樹之上落下,身子在沙灘之上滾動卸力之後,男子快步朝着海岸線的方向狂奔而去。
小萌沒有哥哥的身手,只能從沙樹之上滑下來,落地之後,赤着小腳丫也跟上哥哥的腳步朝着海岸線的方向跑去。
快步來到海岸線邊緣,男子遠遠的就看到了飄蕩在海面之上的人影,而當看到人影之時,男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男子一身的衣衫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切割成了片片布條掛在身上,而他的渾身上下幾乎全是一道道的口子,這些口子被海水泡的發白翻開看起來就好像一張張小嘴在那裡張開着一樣。
顧不得想其他的,男子幾步衝入海中,向前遊動片刻最終在海浪之中抓住了這渾身傷口的人,用盡渾身力氣拉着他從大海之中朝着沙灘的方向游去。
“這邊啊……哥……這邊……”小萌站在沙灘之上,雖然是在海邊長大,可是她的水性遠遠無法跟哥哥相比,所以這個時候也只能做一個加油的觀衆了。
男子幾番努力之後終於將這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從海中拖了出來,來到沙灘之上男子看着這個海中飄來的傢伙再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傢伙渾身上下至少有上千道傷口,彷彿被無數刀手圍在中央瘋狂的亂砍所致,這些傷口每一道甚至都可以看到骨骼,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男子發現這人身上這麼多的傷口他竟然還活着……
準確的說是他還有一口氣在,男子簡直不敢想象這樣重的傷而且還在海中泡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傢伙是怎麼活下來的?
特別是這傢伙胸口位置的傷口,那恐怖的傷口切割之下幾乎,可以看到他的一根根肋骨,而這樣的傷在他身上至少有數十道之多,對於正常人而言不要說是數十道,哪怕一道都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一個人如果僅僅被長刀砍傷或許還好,可是這樣被砍傷之後還丟入大海之中,在海水的侵染之下竟然還能活着已經不是奇蹟了,這簡直就是神蹟了。
“小萌……把你身上的金瘡藥拿出來……”男子朝着妹妹揮手,而小萌也沒有猶豫,連忙將身上的金瘡藥拿出。
但男子卻並沒有馬上將金瘡藥敷在這人傷口上,而是掏出一把小刀,仔細的將此人身上那被海水泡的腐爛的傷口之上的爛肉挑落下來,才慢慢的將金瘡藥撒上。
小萌在一旁捂着眼睛幾乎不敢看眼前的一切……
一刀刀出手,男子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如今他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畢竟這麼重的傷他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他不知道僅憑自己的金瘡藥能不能救眼前的人的命,他能夠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無數已經發白的爛肉從此人身上挑下,金瘡藥撒在他的傷口之上,男子又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撕下來暫時當成紗布把男子全身上下都包裹起來,看起來很像一個木乃伊的感覺。
做完這一切男子也如同虛脫一樣坐在地上,看着那被自己包的跟糉子一樣的傢伙男子搖了搖頭讓小萌找來了一些碎木頭做了一個簡單的筏子,拉着他一路朝着沙灘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