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
“還是你按錯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聽筒裡男人的聲音有些抖,鈴聲才響了一下他就接了起來。
一時間,她不知道要怎樣的迴應,她所期待的並不是他在一秒鐘之內接聽,更不是這般溫和的聲音。如果是響了很久或者打了幾次才接,如果是冷淡而疏離的聲音,反而會讓她心安。
“不是,只是沒想到你會接的這麼快,有點沒反應過來。”
“趕早班的飛機到香港,路上一直拿着手機在看一部小說。汊”
!!!他看小說,“……你看什麼小說?”該不會是高幹文吧,如果他知道小說裡的高幹公子都是和灰姑娘在一起後不知道會怎麼想。
“就是網上隨便翻翻,好像都是一個路,也沒什麼創意,都不是真事。”
當然不是真事,現實裡面哪來那麼多,倒是湊合湊合的婚姻多,世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才需要小說去彌補,“小說裡的男主角要都是你這樣的,估計也沒多少人看小說了。”江雪笑道朕。
“你的活都做得怎麼樣?”
“明天彙報,各種緊張。”
“那……要不要現在先演練一下,有時候不對的我指出來明天就不用緊張了。”
心中一陣溫劃過,都市裡不匱乏各懷心緒的我你,但是卻缺少肯花在對方上的時間。
“顧師兄!你要登機了,還不準備關機嗎?”
“還不肯?不知道多少人想把創意給我聽我也沒時間,我主動要聽你還不樂意。”
“那你就先欠着我,留着下次我搞不定的時候再找你吧,我現在去睡會了,你一會在飛機上也睡會,早上起得那麼早。”
“好。”
這一次的通話,江雪看了看通話記錄,有分秒,比起第一次的秒,第二次的分秒,每一次都在進步。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算這些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對於那個遠在一萬公里之外的,是別人未婚夫的男人想要怎樣。只是時不時這樣的聯繫,總給獨在異鄉,沉浮於都市當中的自己一點點向前的希望和溫暖。
好像有人敲了敲陽臺的門,江雪回頭一看,稻本靖一站在那裡道:“我已經都搭配好了,龍門架上不好放,明天早上六點我會來叫醒他們把衣服都用人臺穿好,同時叫準備。”
江雪見他面色也不甚好,只是精神猶在強撐着,嘆了口氣道:“你早上不用過來了,我定好鬧鐘叫大家就是,也是第一次,須得你多多提點着,你精神必定要好。”
勉強把鬧鐘定到了五點五十,一躺下去就沒了知覺。
當江雪站在稻本邊聽着他與經紀公司寰球的老闆談笑風生的時候,這才明白爲什麼稻本爲什麼說這次的項目重要。
“對服裝很滿意,全球巡演倘若成功,慶功宴上稻本你必定是座上賓。”笑道,目光不離正在試裝的女歌星。
“是我們工作室非常重視的客戶,甚至不僅僅是客戶,而是一個長期的夥伴,她的音樂和我們的藝術理念有着非常契合之處,相信這次的巡演能把我的理念帶到世界的更多角落,帶到亞太,帶來非洲,帶到拉美。”
稻本的態度非常謙恭,雖然有名,但是稻本的工作室這種層次的單子不在少數,否則也不可能交給助理做。江雪心中不泛起疑惑,眼見着兩人正在舉杯談笑風生,只告訴了一個同事說是要上洗手間。
匆匆在上輸入了和寰球的關鍵字,手機不大的屏幕上出現的內容叫她心幾乎跳到了口中,稻本靖一!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他的敵人或者競爭對手想必夜裡都睡不踏實。
原來不僅是寰球的老闆,也持有了相當的股份,在高層的人事任免上極有話語權,而,網上坊間的傳說,是他的秘密人。
稻本靖一連這樣的關係都想得到,利用得到!他的心機是有多深沉,自己想些什麼只要他想知道想來沒有什麼能瞞過去。江雪回到試裝現場的時候,何嘗還敢去看他,即使有時候稻本的目光掃過來,她也只閃爍着看向別的地方。
無奈稻本直接點名道:“,過來”連同也含笑看着她,江雪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好似在對着手機說着什麼——如果江雪能對智能手機的功能有多一些的瞭解的話,就不會這樣的茫然。
只見笑着對着手機道:“,你的眼光很不錯,聽稻本說這次演出服裝的真正靈魂是你推薦過來的一個助理?”說着手機的大屏幕就直直地對上了江雪瞬間慌亂的臉——裡面是顧柏然俊朗而熟悉的面龐,只是在聽到說憑藉這次的表現已經成爲稻本的左膀右臂,她又熟悉中國市場,你恐怕要有壓力的時候,臉色不易覺察地一,雖是轉瞬即逝地又恢復柔和,還是讓江雪敏銳地注意到了。
天!她什麼時候成了稻本的左膀右臂?又什麼時候要幫助稻本進軍中國市場了?況且這次的項目顧師兄在背後做了多少事,她不能也沒想過一個人居功的啊!
但是這樣的場合她怎麼能辯解?莫非打斷說,不不不,這不是我做的,其實我完全沒有經驗,都是?在背後指導的?如果想搞砸一切的話,還可以將稻本拿她和顧柏然之間的關係要挾她的事和盤托出。
稻本靖一大約看到了江雪絕望而悲涼的表,目光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緒,跟告了個罪,指了指正在試裝的,會意他便過去了。江雪戀戀不捨地看着和顧柏然又客了幾句——英文真是世上極虛僞的語言,分明剛纔還是在暗流涌動的暗示着自己需要通過他的父親在中國拿到更優惠的進入政策,口中說的卻都是我最親的,你最真誠的。江雪冷眼立在一旁聽着,直到他們終於打完了這個視頻電話。
回去之後她立刻打了顧柏然的電話,沒有接。有個小時時差呢,她只能自己在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然而即使是這樣,仍然一夜沒有睡好,無法一個人靜下來,彷彿中有着呼之出的恐慌,迫切地要嘶吼來化解,然而在都市裡寂靜長夜中,何嘗容得下一顆不安的心?
次一早剛到工作室,江雪便發現好似少了幾個人的樣子,除了休假中的,應該還有兩個助理沒有到。這當然是異常況,在稻本的手下,沒人敢遲到,請假?呵,按照稻本的法則,要麼做,要麼死,就沒有請假這種事存在的。
江雪不拉了悄悄問道:“和呢?怎麼沒由來?”
“……”能跟誰說,她在這裡認識的人,也無非是工作室裡的,能說上話的也就是一個人。
這樣啊……江雪想,這算是不可能的一種委婉說法嗎?
“不過——”
潁川之言:求收藏求月票,終於不得不請病假一天了,大家理解下最近的更新比較慢不過你看我從來不斷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