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活死人,站在林軒等人的周圍,周圍瀰漫着恐怖的死氣,身體慘白,雙目死寂,露出些許森森白骨,讓人不寒而慄。
“九個!”
劍天地顫然道,神色間一片駭然之色,一個尚且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現在出現了九個,幾乎是將他們的生路堵絕了。
“血海無量!”
申屠血一聲大喝,周身血海翻騰,恐怖的血煞之氣涌向四方,將六人包裹了起來,死死的盯住周圍九個活死人,目光中有瘋狂之色。
“不周山!”
錦葉的身後不周山一角出現,鎮壓一方,他看向離他最近的一個活死人,神色凝重。
於此同時,齊天聖身上金光漫天,照耀一方世界,不滅之軀已經出現,劍天地的身體消失,周圍出現了一片劍海世界。
幾個人皆是神色凝重,看着周圍九個活死人,神經緊繃,滿臉的忌憚之意。
這一刻,林軒做了一個和幾人完全不同的一個舉動,他盤膝而坐,拿出了鳳棲琴,看向九個活死人,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
“無道,你……”
劍天地、齊天聖、申屠血臉上皆是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唯獨錦葉目光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身後的不周山緩緩消失,站在了林軒身後。
“斷魂淵,奈何橋,九幽地,我早該想到的,無盡的歲月中,他等的是你。”
錦葉說道,齊天聖、申屠血四人一頭的霧水,看着錦葉,將目光落到了林軒的身上,神色間有一抹震驚之色,等的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軒看了一眼錦葉,淡淡一笑,看向周圍的九個活死人,再看向荒寂的血月世界。
“或許吧。”
林軒淡淡道,手指勾動了琴絃,一曲琴音響起,如黃泉水流過琴絃,死亡的氣息以林軒爲中心蔓延四方,一曲離殤之曲奏起。
“九幽一曲,天地成殤,這裡真的是你的葬地嗎,無盡的歲月,你爲什麼會留下這個斷魂淵,你是在等誰,是我嗎?”
林軒的聲音響起,有一種悠遠、滄桑的感覺,周圍的九個活死人看着林軒,似乎也是怔住了,僵硬的臉上出現了疑惑之色。
“錚!”
虛空中響起了一陣琴音,同樣是九幽曲,竟與林軒形成了合鳴,看着這一幕,申屠血等人震撼了,看着林軒,滿臉的不可置信。
天空中,血月顫動,竟在一點點的落下,這一刻,整個血月世界、骨海世界都靜止了,無盡的枯骨,還有活死人皆是朝着這個方向跪下。
“是棺木!”
齊天聖看向天空中緩緩落下的血月,神色一凝,說道,申屠血、劍天地幾人皆是神色一震,看向天空中的血月,一陣失色。
血光漫天,籠罩了一方世界,它居然是一個棺木,血紅色的棺木!
“錚!”
琴音不斷,血棺在一點點的落下,就是林軒的這個方向,幾人神色皆是一顫。
“斷魂淵,聖人隕落之地,禁忌絕地,他居然和無道有關係。”
“怎麼可能,無道纔不到一千歲,而這個聖人在上古之前就隕落了,這其間相差了近乎無盡的歲月,他們之間怎麼會有關係?”
“無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不僅與錦葉有關係,還與一個隕落了無盡歲月的聖者都有關係,莫非他也是轉世之人,今世醒來了記憶?”
幾人說道,一臉的震驚,滿臉的駭人,死死的盯着血棺,震撼難已。
“跪!”
虛空中似乎響起了一個聲音,幾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就算申屠血是至尊,卻依舊在這一股力量面前沒有一絲掙扎之力。
隨着血棺落下,斷魂淵上血光沖天,覆蓋了整個十萬大山,衝出了天穹,震動了整個混元大陸,無數的目光聚集在了斷魂淵上。
“斷魂淵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發生如此異變?”
“沉寂了無盡的歲月,連聖者都曾下去過,卻依舊尋不到斷魂淵的來歷,今日怎麼了,莫非是與幾年前跳下斷魂淵的那些人有關?”
十萬大山上,有至尊出現,有人手持聖器而來,有人攜天地之勢而來,或是隱世強者,或是聖地聖主,齊聚十萬大山。
斷魂淵下,荒寂大地上,血棺慢慢的落下,衆生跪拜,唯林軒一人端坐,彈奏着九幽曲,琴音嫋嫋,流過虛空,瀰漫這死亡的氣息。
“錚!”
良久,琴音停,林軒站了起來,走向血棺,周圍幻象層疊,活死人涌現,卻在接近林軒之時灰飛煙滅,申屠血幾人看着這一幕,神色震動。
“地爲墓,天爲碑,你是誰?”
林軒站在血棺旁,說道,血棺旁還跪着兩個人,這兩個人和其它的活死人不一般,他們沒有猙獰,看起來就如同活人一般,跪在地上,卻彷彿有兩片天倒在了這裡,只一眼,能讓人心神顫慄。
“這是……聖!”
看着這兩個人,申屠血、齊天聖、劍天地、錦葉幾人瞳孔距離收縮,露出了駭然之色。
聖,這不是什麼活死人,而是兩個隕落的聖,原來這裡隕落了不止一尊聖者,還有兩個聖者,超脫天地的存在,卻是跪在了一個血棺之前。
他是誰,有什麼身份,爲何兩個聖者都要向着他跪下,幾人震驚,死死的盯着林軒身前的血棺,這裡面到底葬着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你來了。”
一個聲音響起,林軒身體一顫,環視四方,最後落到面前的血棺上,這一句話是從血棺裡傳來的,他知道林軒來了,他真的在等林軒。
怎麼可能,無盡的歲月,幾古都滅了,他又怎麼知道到林軒的存在,還知道林軒會在這一刻來,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誰?”
林軒問道,血棺中沒有了聲音,只剩一片死寂,一個血棺,一個青年,旁邊兩個聖者屍軀跪着,周圍還有一個個的活死人,這一幕彷彿成了永恆。
你是誰?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林軒伸出了手,觸碰到了血棺,身體一顫,他竟然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彷彿他們曾經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