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夢聽韓夜這麼一發火,反倒是心如明鏡了,但又擔心他與滄浪之間結下什麼不必要的樑子,便輕輕挽起了韓夜的胳膊,唯恐他動手。
滄浪不明白韓夜爲什麼發這麼大火,但他想了想又覺得似乎理解了,便連連擺手,尷尬地道:“兄臺,你冷靜一點,你說要和她成親,可你現在還沒和她成親啊,這麼說來,我還是可以和你公平競爭的對吧?我又沒耍什麼陰謀手段。”
“競爭個屁啊!”薛燕也怒道:“天底下這麼多人喜歡我家小夢夢,你讓他們一個個排隊來和呆瓜競爭嗎?”
滄浪再受衆人打擊,情緒驟然低落,而千歲則提醒衆人道:“諸位,滄浪怎麼說也是一族之主,你們皆是客人,怎麼能……?”
“沒錯,我們是客。”韓夜義正辭嚴地道:“但既然是客,該說的不能不說,免得到時陰差陽錯,結下更多仇怨。”
滄浪似乎還不太死心,他看了看一臉犯愁的司徒雲夢,對韓夜語氣堅決地道:“好吧,你說她是你女人,我還是想證實一下,否則我不會死心的。”
“既然你說了這句話,我便證實給你看!”韓夜早就憋屈有一陣子了,眼睜睜瞅着別人撩撥自己喜歡女子,心中便是一萬個不答應,所以韓夜二話不說,急匆匆抓起司徒雲夢的手,摟着她的柳腰,當着滄浪的面便吻向她的若櫻紅脣。
“唔!”司徒雲夢沒想到韓夜會在這種場合下吻她,猝不及防、花容失色,素袖想推開韓夜,卻是那麼軟弱無力,她白玉如花的臉蛋已然羞紅到了極致,玉眸只是稍微望了韓夜一眼,卻見那男子明眸彷彿有兩團火焰在燃燒、剛強不息,她無法直視,心頭恍若波浪狂涌,只能聳着柳眉,讓那男子肆意盡情地擁吻。
韓夜望着含苞待放的美嬌娘,熾熱的目光彷彿在說:“司徒雲夢,沒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沒人!你要記住,你是我的,是我韓夜一個人的!”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而後薛燕、韓玉欣慰地笑了起來,滄浪則一臉尷尬,望向老龜仙千歲,千歲衝他緩緩頷首,大概是說,“君子有成人之美,夠了”。
良久,韓夜才停下了攻勢,但手還摟着司徒雲夢纖細的柳腰,他呼呼喘着氣,怒而問滄浪道:“如何?還要我證明嗎!”
司徒雲夢只覺得臉上一陣滾燙,非但是臉上,渾身都顫抖發燙,她低着頭、蹙着眉,玉眸的秋波泛着明光在盪漾,腦中如掀起驚濤駭浪、心裡似敲起八面大鼓,身子都站不穩,只能小鳥依人般倚在男子肩頭嬌喘,但旁人都看得出,她那一刻的感覺是多麼幸福。
滄浪見狀,失落地低下了頭,繼而擡首微微笑道:“好吧,我認輸了。看起來,你對她而言實在是重要多了。”
司徒雲夢也依偎在韓夜懷裡,低聲勸道:“夜,他確實一開始不知道,乃無心之失,原諒他好嗎?”
韓夜本來與雲夢相依,心情就好了很多,如今聽兩人這麼說,自然沒了氣,老龜仙則抓緊機會笑着勸道:“以和爲貴,以和爲貴,劍魔,你也是個大度之人,想來不會記恨滄浪吧?”
韓夜望了一眼很是失落的滄浪,便打算道個歉,這時,薛燕卻是美眸一轉,搶在前頭道:“當然啦!呆瓜肯定不會生這種氣,尤其是當你們把土靈珠借給他一用時,他只會感激涕零的!”
滄浪和千歲聞言,面色皆是一沉,滄浪爲難地道:“劍魔兄弟,非是我小氣不肯將這寶珠借給你,但你也知道,我鮫人一族如今足有十萬之衆住在鯤腹中,很需要土靈珠造土建設家園,現在把這土靈珠給了你,我如何向我族子民交代啊?”
千歲道:“更何況我們也急着用這靈珠加上你們的四顆靈珠共同施法,喚來虹華上仙,助我們回到南海。”
薛燕爭道:“你們晚一點點回去沒事啊!等我們帶着五靈珠先去解決了盤古虛靈的危險,五顆珠子全給你們都行啊!”
滄浪道:“那還不如先給我族使用,喚出虹華上仙,把我們送回南海以後就不再需要土靈珠了,那時你們想怎麼用這五顆靈珠都沒問題。”
司徒雲夢愁眉問道:“問題是,這五顆靈珠給你們召來了虹華上仙,會不會失去原有的效力呢?萬一對五靈珠的效力有很大影響,則貽害六界蒼生啊。”
千歲亦道:“有沒有影響我也不知道,但若你們全拿去了,到時我們如何去找?就算你們說的沒錯,需要用這五靈珠鎮住盤古虛靈,可你又能保證用了以後還有效力嗎?”
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韓夜和滄浪這兩撥人又因爲五靈珠的問題陷入了矛盾之中,久久未能有所決斷。
星辰被衆人給攪煩了,大聲道:“好了!都別爭了!乾脆打一架,贏了就先給誰用!好吧?”
韓玉聽星辰胡亂說話,急着拽着他脖子上的黃巾,道:“別亂說話,哥哥姐姐在商量事情,你出什麼餿主意啊?”
星辰被韓玉勒了一下脖子,面紅耳赤,便只好保持沉默。
韓夜和薛燕聽罷,卻是相視點頭,看向滄浪,道:“這主意不錯。”
滄浪和千歲互看了一眼,也點了點頭,千歲道:“用比試的方法應該足夠公正了,與其爭論不休、浪費時間,不如定下賭約,我方和貴方各出一個人比試,誰贏了就先用湊齊的五顆靈珠,如何?”
韓夜和薛燕對此頗有信心,尤其是薛燕,她道:“當然可以!我們這邊派呆瓜上,你們那邊讓滄浪上,誰贏了誰就先用五靈珠。”
“不。”滄浪將桃花扇一展,扇了扇鬢邊的藍梢,道:“劍魔兄武功蓋世,何況他是魔、我是妖,如此一斗,我必佔了下風,還有何公平可言?不如直接把土靈珠送給你們算了。”
薛燕聞言纖眉倒豎,不悅地道:“這是你們的地盤啊!公不公平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再說了……!唔!”
薛燕還想囉嗦,被韓夜捂住了小嘴,韓夜鄭重地對滄浪道:“滄浪,實不相瞞,我雖不在全盛狀態,但身上還有一把殺神絕天的霸刀,可我也沒打算在比試的時候用,只單純與你比靈力和武力,一則我們都是最能代表雙方陣營的人物,二則我也能用這個方式證明我足以做雲夢的男人,你看如何?”
滄浪聞言,把扇子一收,搖頭道:“非也非也,從身份上而言,雲夢公主和我纔是最能代表雙方陣營的人,何況我只說我和她般配,從未說過你和她不般配,你又何須在我面前證明自己呢?”
韓玉聽滄浪這麼一說,便把星辰推了出去,問道:“那他和你比行嗎?”
千歲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他乃是天上的神明,滄浪豈能是他的對手?還是讓雲夢公主和滄浪打吧,人說裡蜀山乃最強的妖界,那裡出來的妖主定然比此地之主要強,這對你們而言也不算吃虧。”
韓夜和薛燕還想爭辯什麼,司徒雲夢卻似乎定下了決心,她挽着韓夜的臂膀,翹首道:“夜,既然如此,由我應戰吧?與他一對一斗法,贏了就可以了。”
“不行!”薛燕急忙勸解道:“小夢夢~!你最善良了,等下真要打起來你又不忍心,到時候他們使點兒壞,你肯定會輸的!你的勝敗可關係到天下蒼生呀!”
滄浪望向司徒雲夢,道:“公主請相信我等,如若比試,必將公正嚴明,絕不耍任何花招,就看你如何取決了。”
司徒雲夢深吸了一口氣,酥胸美妙地起伏着,她收攏柳眉,肯定地點頭道:“我已經決定好了,就以我裡蜀山妖主的身份,與你龍綃宮滄浪比試靈力,若我敗了,五靈珠先給你們用,若我勝了,土靈珠便請先借我們一用。”
當雲夢拿出了公主應有的主見時,韓夜和薛燕等人便也無話可說了,滄浪很是尊重地頷首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養精蓄銳,明日午時我們便在宮中的珊瑚臺上一較高下,屆時鮫人中德高望重之輩都會觀戰,你的親人朋友也在,衆目睽睽,問心無愧。”
司徒雲夢將雙手置於腹間,端莊典雅地行了個禮,道:“那麼,一言爲定了,滄浪公子。”
滄浪隨和地一笑,行禮道:“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自然會光明磊落,雲夢公主,你乃女中君子,想必亦不會失信。”
司徒雲夢點頭道:“嗯,我雖是女流,卻最重名節,請公子勿慮。”
於是,衆人達成了一致,韓夜便帶着司徒雲夢及薛燕出了門去,韓玉和星辰收好其餘四顆靈珠跟在後頭。
滄浪望着司徒雲夢離去的身影,悵然若失。
千歲則搖頭笑了笑,拍拍他的背,祥和地道:“算了吧,他倆一個強硬、一個柔弱,一個冷清、一個溫暖,相濡以沫,這纔是絕配,在此事上,你也只能誠心地祝福了。”
滄浪搖了搖頭,把桃花扇一收,搭在手上,望着遠去的司徒雲夢,道:“不。我確實很喜歡她這樣的奇女子,自從聽過她的事蹟,便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見她一面,不過我擔心的是,那個叫韓夜的是魔,是否能真正照顧好她?”
千歲開解道:“這並不是你現在應該想的,你現在應該全神貫注、竭盡全力地與雲夢公主公平對決,這樣贏了不會傷害她的感情,輸了亦不至於無顏面對鮫人一族。”
滄浪深深嘆了口氣,點頭道:“還是亞父說得對,我雖仰慕於她多時,可現在立場不同,過招時還是不能太留情面。”
千歲不無憂慮地道:“最近巨鯤的情緒越來越反常了,連我也捉摸不透,相信正如人們所猜測,它預見到某些令它恐懼的事或物了吧。爲了族人的安危,你應當儘早拿到五靈珠,讓虹華上仙幫助我們速速離開此地,否則貽害無窮。”
滄浪深以爲意,便展開扇子,目光變得深邃。
而另一邊,司徒雲夢依舊如往昔一般跟在韓夜身後,韓夜心事重重,一路上沒怎麼說話,薛燕卻問司徒雲夢道:“小夢夢,連你這樣的厭戰的人都主動接戰了,怎麼樣?有七八成把握嗎?”
司徒雲夢微微蹙着柳眉,搖了搖頭。
薛燕便笑着挽起雲夢的玉臂,高興地道:“對對,我太小看我家小夢夢了,沒有個九成以上的信心,怎麼可能和人家打嘛?真以爲你笨啊?”
“我是挺笨的。”司徒雲夢說着,玉眸裡涌起一絲不自信,她犯愁道:“其實,我和他打,也許勝算只有兩三成。”
“不會吧?”韓玉難以理解地道:“夢姐姐,你可是天仙啊!不可能打不過妖主吧?”
司徒雲夢低着頭,嘆道:“誰說妖類不如仙?我生性軟弱,沒學什麼太實用的強攻法術,現在的我,也頂多和大哥過五十招就要敗陣,滄浪的實力雖不比大哥,但同樣是憑藉靈珠修煉,不會差太遠。”
“那你還接戰!”薛燕生氣地瞪着美眸看向司徒雲夢道:“你怎麼想的啊!沒把握的事就不要答應嘛!讓呆瓜出戰多好,他經驗老到,又能時不時用些出奇制勝的絕招,連崑崙八派的掌門都挑下去了,還怕打不過那傢伙?”
司徒雲夢皺着柳月愁眉,解釋道:“可是燕兒,我們卻沒有時間再拖了,若是我們不讓步,他們亦不妥協,這靈珠之爭何時能休啊?再說了,就算我輸了,也未必就不能用那五顆靈珠啊。”
“你呀!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子呀~!”薛燕焦急地道:“平時好好的,一到關鍵時候就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關鍵是呆瓜每次都肯你替你擺平,真非把人氣死不可~!”
司徒雲夢聽薛燕訓她,只能卑怯地低着頭,淚水在眼眸裡打着滾,看起來壓力還是很大,韓夜便對薛燕道:“燕兒別怪她了,這件事她也有她的考慮,並沒做錯,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還是應該讓她放鬆心情,全力應戰,這纔是當務之急。”
韓夜一番話倒像是一面明鏡,照亮了司徒雲夢的心扉,但見那美人擡起頭來,對衆人道:“請大家原諒我的獨斷,明日之戰,我會竭盡所能,斷然不會手下留情,畢竟事關六界安危,請大家放心。”
衆人聽了司徒雲夢的話,雖然擔心,卻還能說什麼呢?
原本韓夜打算帶着衆人回到來時的那個寢宮,路過長廊時,又時常擔憂地觀察司徒雲夢的狀況,見其面色緊張、柳眉緊蹙,心裡總是十分在意,於是,他落到後面來,輕輕牽起司徒雲夢的手,對薛燕、韓玉和星辰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帶她散散心算了。”
衆人明白韓夜的意思,於是,薛燕就帶着星辰和韓玉離開了。
司徒雲夢見衆人獨留她與韓夜,便蹙眉啓脣道:“我……”
“什麼都別說了。”韓夜朝雲夢微微一笑,很少能看到他的表情會這麼溫和,讓雲夢也心頭爲之一熱,韓夜則依然與她相牽,道了一句:“走吧。”
所謂夫唱婦隨,不必說太多的話,司徒雲夢自然而然就跟着韓夜走了,龍綃宮不算很大,至少比起火雲宮要小了許多,二人在龍綃宮逛了約莫半個時辰,宮中景緻便已盡數囊入眼中。
老實說,司徒雲夢確實是因爲要和滄浪比試而心情緊張,好在韓夜體貼入微,一路上雖然不說話,手卻還與她牽着不離,鯤腹之內,藍光一陣陣閃耀,把兩人的臉照得尤爲幸福。路過衆多大大小小的珊瑚叢臺,有鮫人尚在其中採摘珍寶;看過許多五光十色的龍紗樓閣,有藝伎尚在其中奏樂鳴歌。
夜、夢二人行至一片珊瑚山前,龍綃宮裡的珊瑚山僅有數十丈高,卻映着巨鯤腹部的藍光,將五彩斑駁的夢影投到了夜、夢二人身上,韓夜此時穿着深藍衣服,不甚明顯,而司徒雲夢身着素衣黃裙,自然被珊瑚之光映着美妙生輝。
韓夜望了一眼身邊的伊人,看向藍光閃爍的鯤腹天境,目光帶着些許憂鬱地道:“此地與神界藍天相比,如何?”
“嗯?”司徒雲夢把素袖放在胸前,言行婉約地道:“藍天清闊,卻不及此地溫馨。”
韓夜聞言淡淡笑了,把司徒雲夢的素手一拉,那美人便順勢到了懷裡,而且很柔弱地倚到了懷裡,韓夜輕輕撫摸着司徒雲夢那映滿五彩的妙發,柔聲問道:“是因爲我在身邊才覺得溫馨吧?配上如此良辰美景。”
司徒雲夢並不否認,只是淺淺地嬌喘了起來,面上自然是紅豔若桃,她道:“謝謝你,別人不理解我的時候,你卻在開導我、關心我。”
韓夜搖頭笑道:“不,他們其實都在關心你,只是我想,我們很久沒有這樣獨處過了。”
司徒雲夢翹首問抱着她的那個男子道:“夜,我真猜不透你,爲什麼……?”
“爲什麼現在有心情陪你對吧?”韓夜低頭看着懷裡的美嬌娘,很溫和地道:“其實,現在着急也無濟於事了,因爲你要替大家明日出戰滄浪,那時纔能有下一步的行動,只是我不希望你有太大壓力,更不希望你爲了大家拼命勉強自己。”
韓夜一番話,把司徒雲夢之前的幽怨衝得煙消雲散了,她舒展柳眉,緊緊抱着那男子的身軀,把臉頰貼着他的胸膛,感動涕零地道:“先是不理不睬,後來又當着那麼多的面擁吻,現在還說什麼擔心我,夜,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還從未完全瞭解過你的心……但是這一切,真的太刺激我的內心了,比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從前深居的八年真是平淡如水。”
韓夜笑了笑,道:“正是如此,你不能離開我,否則一生就這麼匆匆過去,與其平淡如水,不如轟轟烈烈,對嗎?”
韓夜說着,又嘆了口氣,道:“爲了你,似乎什麼都可以做,何況你爹和你大哥把你託付給我,我早就決定了,做完這件事便再也不拖了,先到裡蜀山,當着你臣民的面和你成婚,等解決了我妹妹的終身大事,我倆再帶着燕兒,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過平淡的日子,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司徒雲夢大概說不出什麼話來了,身子好像要和這男子融在一起,溫熱的玉面深深地嵌進了寬厚的胸膛,只是暖洋洋地心道:“夜,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巨鯤又呼吸了一番,空中藍光漸漸明亮,照射在五顏六色的珊瑚山上,折射出五彩的光暈,紫的、綠的、藍的、紅的、黃的,把兩人相依的背影投得長長……
翌日,午時。
幻夢古城裡依舊藍光時明時暗,其實並無晝夜的概念,司徒雲夢在大家的鼓舞下,雙手端莊置於腹間,行在衆人最先,緩緩步出寢宮。
滄浪所謂的珊瑚臺,其實就是一大片珊瑚林,後來被鮫人們稍作休整,砌成了一個規模頗大、五彩斑斕的珊瑚臺,平時供典禮祭祀、禱告上蒼。
司徒雲夢路經珊瑚臺上,發現今日確實來了很多看客,他們一部分是魚尾人身、面容姣好的鮫人原形,還有一部分是已經修煉成人形的達官貴人。司徒雲夢很注意禮節,路過時便微笑着和他們一一點頭,雖然女鮫人在妖界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但看到端莊典雅的司徒雲夢卻也一個個自慚形穢。
而後,司徒雲夢便提着黃裙,由韓夜託着上了臺去,此時滄浪已經在臺上等好,今日的滄浪脫了不少華貴的首飾,看起來也打算全力一戰。
千歲站在兩人之間,向臺下議論紛紛的衆人道:“好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我鮫人一族有幸得裡蜀山妖主雲夢公主大駕光臨,也有幸得她擡舉,要借我族土靈珠一用。但土靈珠是我族至寶,若是讓我們的妖主拱手相讓,恐傷了族人的心,故而在此設立一場比試,若雲夢公主勝,則五靈珠皆歸他們先行拿去,若我族妖主勝,則五靈珠先借與我們召喚虹華上仙,返回家鄉!”
臺下衆人聞言,掌聲如雷鳴一般響亮,韓夜等人見狀,則心頭爲之一寒,好像臺下的鮫人們早就對五靈珠勢在必得了一般。
“那麼——!”千歲故意拉長聲音,看向滄浪和司徒雲夢,問道:“兩位準備好了嗎?”
滄浪手持桃花摺扇,面色凝重地點頭道:“亞父,可以開始了。”
“嗯。”司徒雲夢亦是表情嚴肅地點頭道:“我也準備好了。”
“好!那麼,比試現在開始!”千歲說着,便拄着柺杖,下了臺去,只留滄浪和司徒雲夢於臺上,兩位妖主的對決,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