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克少將的帶領下,騎兵師在敵人後方不斷地運動殲敵,讓敵人的防線出現了很大的缺口,隨後在小協約國和共和國方面的壓力……
什麼?我是不是少寫了一章?
那怎麼可能呢,像我這種正直純潔善良,從不涉黃從不涉政的良心寫手怎麼可能出現漏掉關鍵章節的錯誤,覺得自己少看了一章的一定是想的太多。
等下,我剛纔寫到什麼地方來着?嗯,喘息……插入……運動……
嘛,已經暗示的夠明確了,算了,爲了避免和諧我還是不要繼續作這個死了。
迴歸正文。
林宇覺得昨晚自己的睡眠質量應該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高的一晚。
而且他在睡眠十分充實的同時,還感覺到自己胸口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
他差點以爲這是自己發生了一次蛻變,直到自己第二天醒來,他才發現這份沉甸甸的感覺來自半個身子趴在自己胸口的夢影……
這姑娘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嬌小的身體微微蜷縮着趴在自己的身側,像一隻熟睡中的小貓。
明明昨晚上還跟個八爪魚一樣恨不得把她纏在自己身上呢,結果早上就成這樣子了。
林宇一邊將手搭在夢影纖細的腰上,一邊感嘆這姑娘的體型就跟個等身抱枕一樣,軟軟的,抱起來十分舒服。
他一邊回想着昨晚一些不能明說的情節,一邊陷入了一種詭異的聯想中,話說夢影的本體應該和自己一樣是戰艦吧,那麼昨天兩人做的這種事情會不會對本體有什麼影響……
他的這種腦洞一開就停不下來。
“唔……”過了一會,夢影從睡眠中醒來,先是擡起自己的手,揉了揉眼睛,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向林宇問好:“提……督,早上好……”
隨着她的思想逐漸恢復清醒,女孩才意識到自己和林宇此時的狀態,於是本來平靜的臉色瞬間又一次迅速的泛起了紅暈:“那個,那個,提督,昨天晚上……”
林宇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夢影的腦袋:“沒錯,是真的。”
夢影的略微慌亂隨着林宇的動作和話語逐漸平靜下來,隨後她展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提督,好開心……”
“開心?”
“嗯,因爲終於對提督表露了我的心跡嘛……”夢影微笑着說道:“而且我更開心的是,提督也對我有着感情存在……”
林宇沒說話,只是抱緊了夢影。
…………
話題迴歸到銀月共和國和帝國的內戰這邊。
位於下薩克森州的羅騰堡,是一座位於布瑞汶和漢堡中間位置的小鎮,布瑞汶和漢堡是原來銀月帝國的兩大港口城市,所以自然而然就有着鐵路線的相連,而這條連接着兩個城市的鐵路,羅騰堡就是它的必經之地。
雖然是座小城市,但是卻有着十分充足的列車復充能——裝卸貨——車廂檢修一整套體系,但是從這一套體系所在車站匆匆忙忙建造留下的痕跡來看,顯然並沒有完工多久,分明就是爲了應對共和國日益推進的前線而臨時設立的一座前哨站。
目前布瑞汶因爲工人起義已經全部淪陷,所以原本設立在布瑞汶州的下薩克森戰區參謀部不得不全線後退,但是爲了守住羅騰堡這座通往漢堡港的門戶城市,縱使共和國軍隊來勢洶洶,帝國軍也並沒有後退多少,只是後退了數十公里後重新穩定了前線。
更何況,現在帝國軍隊組建的一支名爲“皇家步兵師”的部隊已經補了上來,剛剛佔領了半個下薩克森州的共和國軍隊就算是想要突破這裡進軍漢堡,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目前,帝國軍已經失去了埃姆登港,威廉港,布瑞汶港和庫克斯港,他們已經不能再繼續失去最爲關鍵的漢堡港了。
雖然說目前帝國軍還保有着基爾港這一重要船舶港口,但是相比於貨物主要集散中心的威廉港,只是作爲海軍駐紮地的基爾港顯然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遠在首都的那位威廉皇帝已經下了死命令,要求下薩克森戰區的帝國軍必須要拿出帝國軍人的骨氣來,一步不能後退,堅決穩住防線,不能像帝國恥辱龍德施泰特一樣舉起白旗向着共和國投降。收到帝國警告的不只是下薩克森州的參謀部,還有溫德莎·安培爾,她作爲下薩克森地區的帝國軍主戰力,自然也收到了上級的警告。
溫德莎是隸屬於帝國軍的另一名中高階魔法師,爲了應對共和國方面的另一名魔法師的威脅而留在下薩克森戰區。
此時,她正站在羅騰堡的車站上,看着列車從距離此處不到十公里的前線開回,帶回來了一車又一車的傷員,又拉走了一車又一車的新兵。
站臺變成了一個急救的場所,從前線拉回來的傷兵有的已經傷情嚴重,所以戰地醫生們不得不立刻的將這些士兵的擔架放在站臺上,利用現有的設備進行緊急醫療。
時不時有士兵因爲劇烈的震動而傷口崩裂,大量的鮮血就這麼噴在磚石和沙土臨時搭建起來的站臺上,這些粘稠狀的鮮紅液體隨着縫隙肆意流動着,滲入了泥土也染紅了地面。
周圍的一切都嘈雜不堪,充斥着漫無邊際的嚎叫和醫療人員緊急的交談聲。
溫德莎就這麼站在站臺上,就算一名重傷員流淌的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靴子也毫不在意。
“小姐,我們還是離開吧。”她身後一名老婦人微微彎着腰請求道:“這裡不是您該待的地方,您也辛苦了,請去休息吧。”
這位老婦人是從小照顧溫德莎長大的,雖然說她只是一個僕人,但是除了溫德莎的生父生母,她基本上算的上是溫德莎最親近的人之一。
溫德莎沒有回答老婦人的話,她凝視着地面上的血跡:“您知道嗎?我聽說共和軍那邊,魔法師們經常和士兵們一起吃飯一起戰鬥,他們也會在這種時候幫忙救治傷員……”
“那只是謠傳而已,像您這樣的魔法師地位肯定不一般,不管是叛軍那邊還是我們這邊都一樣,她們那些魔法師所表現出來的無非就是爲了拉攏人心而已,就是一種十分有效的政治手段。”老婦人回答道:“小姐,您可不要被他們表現出來的行爲給欺騙到啊。”
溫德莎根本沒想回答老婦人的話,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今天我走上戰場,對陣的是一支由農夫、工人以及我們所說的下等人所組成的部隊,他們並不是共和國方面的正規軍,似乎只是臨時走上戰場的人而已,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給了他們無視生死的決心?”
老婦人默然無語,她很清楚這部分內容在帝國內部已經被列爲了禁忌之一,尤其是對於那個共和國的顧問所提出的工人解放理念,在這邊只要傳播就會被判刑。
也就只有溫德莎這個魔法師能夠說出這些話而不受懲罰了吧。
其實溫德莎看到的場景遠遠比她描述的要令她感到震驚。
今天她走上前線,面對的共和國部隊是臨時替補正規部隊參展的工農紅軍第四師中的一個團級單位,他們沒有正式的番號,沒有制式的軍服,也沒有批量列裝的武器。
他們穿着的都是平常的衣服,由各種服務業的服裝,由用於機房生產的厚實工作服,有爲了方便勞作的短衫,他們身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爲了表示陣營而在胸前帶着的一枚徽章,那是一枚刻着鐮刀和鐵錘的徽章。
溫德莎在貴族的交流中知道這鐮刀象徵着農民,鐵錘象徵着工人,這個標誌是現在在共和國那邊如火如荼的工人運動陣營的標誌。
他們拿着還是上個大戰時的槍械,又老又舊,槍上的漆都已經開始脫落,就這種膛線都磨平了的槍,他們這一支部隊裡兩個人都還分不到一支,還是一人拿着槍,另外的幾個人幫忙拿着彈藥,拿槍的人陣亡了,就由後面拿着子彈的人撿起槍繼續衝鋒。
相比於有槍有炮有彈藥的帝國精銳,他們純屬一支雜牌部隊。
但就是這樣一支雜牌部隊,令一向心高氣傲的溫德莎知道了什麼是信念。
他們高喊着口號向着帝國軍的陣線衝鋒,就算是前方的戰友被子彈擊中了胸膛,被魔導炮炸掉了雙腿,被呼嘯的魔法化爲灰燼,也沒法讓他們停止繼續進攻。
沒有武器,他們就高舉着扳手工兵鏟刺刀衝鋒,就算是這種簡陋的衝鋒起不到任何作用,在離帝國軍陣線數十米的位置就被全部打倒在地,但是他們仍然在一波波,前赴後繼的衝鋒。
就好像不怕自己這個魔法師的存在一樣。
溫德莎十分不解,他們到底在爲了什麼而戰鬥?
他們爲什麼要戰鬥?
就爲了那個所謂的工人階級團結起來的虛無縹緲的口號嗎?
溫德莎第一次想要和那名一手締造了工人運動陣營的顧問先生見見面,看看他到底是用什麼魔法控制了這些人的內心。
“小姐,我們走吧……”老婦人又一次出聲提醒道。
這次溫德莎沒有反駁,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站臺,她的靴子在站臺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痕跡……
“這是誰幹的?!”
一聲高喊吸引了神色茫然的溫德莎,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喊聲傳來的方向。
位於車站魔導工坊的那一側,一名士官正指着牆上張貼的一張雙手高舉鐮刀鐵錘的海報,朝着面前站臺的工人們大聲吼叫着:“給我站出來,這東西是誰貼上去的?!”
他就這麼吼叫了幾句,但是面前的工人們紛紛的保持着沉默。
看着自己吼叫無果,士官憤怒的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一個箭步衝到一名工人前方,單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抓到了站臺的邊緣,接着從自己的腰帶中抽出一把槍對着這名工人的頭:“我數十聲,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的話,我就一槍斃了他,接着我們重複這個過程。”
但是依然沒有人站出來。
“好,這是你們逼我的!”士官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夠了。”
溫德莎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在法陣的加持下傳到了站臺上,士官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隨着聲音而到的是一枚元素箭,這枚元素箭直接擊中了士官手上的槍,將其直接打落在地。
士官本來想發火,但是當他回頭看到向這邊走來的溫德莎時,臉上的橫肉瞬間變爲了難看的笑容,他狼狽的將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撿起,對溫德莎賠笑說道:“是魔法師小姐啊,我這邊正找人呢,小姐來有什麼事情嗎?”
溫德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阻止他們,自己只是閃過了一個念頭,就做出了這種事情。
或許是因爲這些工人是無辜的吧。
她身後跟着的老婦人此時已經一臉無奈,她照顧溫德莎長大,自然知道這位小姐的心情可不是自己的勸說能夠說服的,好在這種事情也不會讓帝國那邊的人抓到什麼把柄,也就任由溫德莎小姐去了。
此時她不得不想起了叛軍那邊的領導人艾薇莉,溫德莎和那名戴莫斯小姐是從小到大的夥伴,可是現在就因爲理念不同而在戰場上刀兵相向,不得不說是一場鬧劇啊……
“這些工人是無辜的。我願意相信他們。”溫德莎平靜的說道,同時擡手釋放了一道光線一般的魔法,直接將這張海報燒爲灰燼:“這張海報不存在,沒有人會因爲這張海報而死,也沒有人會因此遭受懲罰,明白嗎?”
士官一愣:“可是,小姐……”
“我說的話還不夠嗎?”
“……是。”
溫德莎轉過身,對跟在自己身後的老婦人說道:“走吧,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