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烈坐到了椅子上,在三人共享的靈魂網絡中說着話。
“這是穗谷要問的吧?冒牌貨。”穗谷很不滿的說着:“我們可都在很努力的進行着任務,並且爲冒牌貨的艦隊祈福,但冒牌貨怎麼跟…這個大胸妹勾搭在了一起?”
穗谷很不滿,原以爲烈在盡力進行解救艦隊的事情,沒想到跟那個穿着很是暴露傢伙混在一起。可惡,這傢伙難道以爲胸大就了不起嗎,哼~!
內心撇着嘴,表面上穗谷還是面無表情的發着牌…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穗谷爲什麼在發牌?
沒錯,這就是烈所疑惑,爲之不解的。墨蓮在這裡烈懂,不如說這樣才正常,會跟身邊這位意外相識的傢伙有交際烈也能接受。
但,穗谷一身侍應生的打扮,站在那裡發牌是怎麼回事?雖說換上這身裝扮有些小帥氣的感覺,但誰能出來解釋下,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墨蓮大人重新爲穗谷僞裝了身份,現在穗谷是這艘賭船的服務生之一。”穗谷在靈魂網絡中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反問着:“那麼你呢,冒牌貨。”
“嘛,我這邊情況還是很複雜的…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走到餐廳的時候…”
“既然很複雜就算了,”三人共享的靈魂網絡中,墨蓮開口了:“反正到最後,肯定是烈君被深v迷惑的事情…做好覺悟一決雌雄了嗎?”
“…”
爲什麼很複雜就算了,咱是那種容易被誘惑的人嘛~,另外有必要一決雌雄?本來就很明顯好不…咳咳,烈正了正神色,吐槽完畢後思考起現在的情況。
時間,是兩點四十五分,距離匯合時間還差十五分鐘。當然,因爲意外狀況,三人已經提前匯合了。關於竊取賭金的事情,大部分是穗谷和墨蓮在謀劃,烈的主要精力放在救援自己的艦隊上。
嗯~,這個時間,零她們也緊隨着聲望一行將要到達星星灣了吧?按照離開房間前的最後一次通訊,聲望她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舞臺,那是一處非常大的礁石,裡面還有一處洞穴。
位置,則是接近星星灣的中心處,視野還算開闊,從空中來說的話。當然,因爲零她們打亂了敵人的部署,對方也加緊了行動。
不過,零一行駛入星星灣的行爲剛好中敵人的下懷,所以對方也不是特別的着急。周圍海域的數百萬深海,大部分都已經圍攏過來,設下了了層層關卡。
天空中,飛舞着密密麻麻們的深海艦載機,監視着周圍海域的情況。可以說,從這一刻起,零一行似乎是徹底沒有了逃走的希望。
不僅如此,提前抵達的零一行,已經跟事先埋伏在那裡的敵人交上了火。邊打邊深入,想必,敵人此時正哈哈大笑這支艦隊爲何如此愚蠢吧?
烈的嘴角上揚,已經到這一步了,可要讓對方大跌眼鏡才行啊!當然,這艘賭船上的賭金,烈也不會放過。
…
“烈先生,我們該選哪一組呢?”吐氣如蘭,玲奈在烈的耳邊問着,兩人的狀態此時看起來的確很親密。
“這個…”烈望向賭桌,發牌的時候,玲奈已經小聲的跟自己講述了一遍規則。
作爲地下二層的賭局,種類上或許並不一定比一層要好,但賭局的金額卻比一層大多的。比如那種金色的籌碼,一層會引起驚呼,在這裡不過是很常見的存在。
不止如此,一種黑色的籌碼,足足價值一萬四項資源,只流通於下面兩層賭場。烈對這些不是很清楚了,最關心的還是眼前賭局。
採用的是五十二張撲克牌,也就是一副完整的撲克牌拿走大小王。然後,由發牌員均勻的分成十組,每組五張,最後兩張單獨放開。
至於規則,按照順子大於同花、同花大於炸彈、炸彈大於三張、三張大於一對的方式。所有的牌都在特殊的玻璃賭具內,參與人員按順序指定一組。
這裡對靈魂網絡的防備更甚於下面,連桌子都是使用特殊材料製成的,賭具就更不用說了。有一絲窺探的靈魂網絡落上面,馬上就會“嘀嘀嘀~”的發出報警聲。
不過,這對烈無效就是了,短短一秒內,烈就查清楚了那十組牌,包括空餘的兩張牌都是什麼。
到了這個地步,烈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因爲對面的墨蓮並沒有使用靈魂網絡。這就很奇怪了,在靈魂網絡上,烈並不能保證現在一定能勝過她。
也就是說,明明是跟自己同等級的靈魂網絡,墨蓮也能夠做到吧?烈很奇怪,但能夠確定墨蓮從始至終沒有用過靈魂網絡。
“第五組。”烈喊出了聲。
只見玲奈馬上扔了一枚價值一萬四項資源的黑色籌碼,投在了寫着“五”的地方。
剩餘的九組中,比第五組大的只有第一組,所以…如果墨蓮選擇第一組的話,說明她也是能夠知道的。
“烈君是怎麼騙到她的?”三人共享的靈魂網絡中,墨蓮頗爲好奇的問着:“上午不過是輸給我五萬四項資源罷了…看起來,她對烈君很有信心啊。”
“這個,說了有很複雜的原因…那麼,墨蓮要選第幾組呢?”
“烈先生,我們能贏嗎?”選擇了號碼後,玲奈臉上帶着些緊張的樣子,小聲的問着烈。
“這個,應該可以吧。”烈回答着,同時在心裡想:“只要墨蓮不選第一組的話,我們就能贏。”
“嗯,玲奈相信烈先生。”北泉玲奈坐在一側挽着烈的肩膀,輕易的就說出了相信這名剛剛相見不超過一個小時的傢伙。
想想也真是恐怖啊,現在的女孩,都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嗎?要我是壞人怎麼辦?咦~,我好像就是壞人誒~—_—!
就在烈胡思亂想的時候,墨蓮指尖滴溜溜的轉着一枚黑色籌碼,在暗金面甲的嘴脣上吻了一下,然後拋到了空中。
周圍的視線被吸引過去,黑色籌碼在空中翻滾了幾圈,落在“一”的上面。
“墨蓮果然知道牌底。”烈很是奇怪,難道不通過靈魂網絡也能知道嗎?難道說,是傳說中真正的“老千”?
“你(烈君)是怎麼做到的?”異口同聲的,烈和墨蓮同時在靈魂網絡中問出了這句話。
“烈君的表情就把一切都暴露出來,難道說烈君能看到底牌?”墨蓮的眼睛發出了光芒,如果真的這樣,那可是一條相當厲害的生財之道啊!
“這個,勉強可以吧~”烈沒有想到,墨蓮竟然是通過自己的表情判斷出結果的…也對,因爲知道所有的底牌,所以烈無意中瞥了好幾次第一組。
墨蓮既然選擇了一號,那麼揭開所有底牌同一時間揭開後,烈毫無疑問的輸了。
“抱歉~”烈對身旁的玲奈說着,一萬四項資源就這麼沒了。
“再來。”玲奈看不出多少沮喪的神色,反而很興奮,並且在不知不覺中和烈靠的更近了。
“已經兩點五十五。”三人共享的靈魂網絡中,穗谷提醒着:“墨蓮大人,我們該進行下一項行動了。”
“停止吧。”烈往旁邊挪了挪,對玲奈說着。之前幫玲奈贏了一萬多,所以就算輸了一萬,也沒有吃虧。
“嗯?烈先生,再來一次嘛,就一次~”
嬌滴滴的聲音傳進烈的靈魂網絡中,玲奈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是無意識的拉了下已經很低的領口。
“這個…”烈知道她們還要進行下一場活動,所以不能再繼續下去。
“再來一局吧,看看你的小情人能不能扳回來。”出乎意料的,墨蓮竟然主動出聲對着玲奈說要再來一局。
不過,那個小情人是怎麼回事?烈瞥向身邊的玲奈,只見她臉上有一層紅暈,沒有還擊,也沒有否認。
“…”
烈無言可說,既然大家都想的話,那就開始吧。不過,這一局,烈不打算再用靈魂網絡。何況初入賭場的自己,一定會被墨蓮看出破綻的。
“啪“的一聲,玲奈的手按在桌面上,輕輕一劃,出現了五枚黑色籌碼,足足五萬四項資源。
“這,是不是太多了?”烈內心想着,雖然不是自己的,還是有些肉痛啊。嗯~,記得零跟自己提過,明石進來每天製造所需的日常消耗,也才五千而已。
這五萬四項資源,足夠明石使用好一段時間呢!
既然玲奈已經提供了賭資,那麼烈就不再客氣,眼神投向重新擺好的十組牌。只要挑選其中一組就行了,很簡單的。
因爲面甲和麪紗的緣故,烈無法看清墨蓮的情緒,但從她的眼神判斷,似乎有些…愉悅?也對,即將再次贏取身邊這位貴女五萬四項資源,當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輕輕一彈,烈把五枚黑色籌碼拋起,不停的在空中盤旋着。要選哪個呢?烈現在不想使用靈魂網絡,而是要測一下自己的運氣。
五枚黑色籌碼落下,呈五環狀擺在五的上面,很是顯眼。幾乎在同一時刻,墨蓮同樣把五枚黑色籌碼拋出,又一次落在一的上面。
不少視線落到賭桌上,雙方加起來足足十萬四項資源的賭局,對於地下二層來講,也是一件少有的事情。
“不是烏鴉嘴,但這一局,很可能還是輸~”烈望向身邊的少女,一下子讓她損失五萬資源,真的很不好意思。
烈的艦隊此時不在這,否則倒是能還給她五萬四項資源,不過恐怕沒機會了。
“玲奈相信烈先生!”北泉玲奈無比自信的說着,也不知道誰給她的信心,烈反正是不能理解。
“哪怕萬一輸了,烈先生也不要自責,都是玲奈逼着烈先生賭的。”玲奈輕輕的說着:“所以,就算是輸了,也是玲奈的事情。”
對方都說到這份上,烈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靜待開牌吧。
雙方都已經下注,那麼就該開牌了,烈只注視着自己的那組牌。很可惜,最大的,不過是一對三,算是很小的牌了。
“果然…”烈搖了搖頭,想着之後有沒有什麼辦法彌補北泉玲奈的損失,從墨蓮這裡估計是沒什麼可能。要不,從自己能夠獲取的那一份賭金中,拿出一部分給她?
就在烈這麼想的時候,周圍發出一片低呼聲,烈開始看向其它牌組。四個二、同花順…其它的牌組一個比一個大,看來烈的運氣也就這樣了。
“怎麼…”當烈看到第一組,也就是墨蓮的選擇時,愣在了那。
“恭喜,烈先生贏了呢。”玲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烈身旁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烈贏了,並且贏得很險,因爲烈的派是第二差的,但墨蓮的牌是第一差的!完全無序不同花的單張,哪怕是一對三也能輕鬆勝過。
“這真是…”烈不知道是自己的運氣好,還是墨蓮的運氣太差。
“誒呀呀,輸了~”墨蓮雙手一攤,做出了放棄的姿態,戲弄一般的說着:“還要再來一局嗎?輸給你的小情人,真的很不甘心呢…”
“饒了我吧。”就在烈內心苦笑的時候,北泉玲奈看起來非常開心的挽着烈站起來,對着墨蓮說:“哼,之前不過讓你開心一下罷了,沒興致再打擊你的自信心。”
嘴上這麼說着,北泉玲奈挽着烈的手臂,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眼裡有着明顯的歡呼雀躍,同時對烈低語着:“已經夠了,我們走吧,烈先生。”
三人共享的靈魂網絡中,墨蓮用一種挪揄的語氣對烈說:“烈君,恭喜,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我做什麼了嗎?”烈表示很無奈,全程都在看戲,並且沒注意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另外,已經過三點了,你們也該行動了吧?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烈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立刻恢復正常,挽着烈陷入興奮狀態的玲奈並沒有察覺到。
就在靈魂網路中,墨蓮的下一句,揭開了北泉玲奈的部分身份!暗金面甲下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墨蓮站起來,微微朝烈和玲奈的方向行了一禮,離開了。
僞裝成侍應生的穗谷,藉着這臺賭桌空餘的機會,也失去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