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當空。
鹹溼的海風輕舞。
鋼鐵質地的高聳高塔間唯美少女悠然坐立。
粉毛少女倚着列剋星敦艦橋無聲望着身下寬闊飛行甲板上幾道出來透氣的嬌小身影。
“不下去和她們一起玩麼？”摘掉捂了一天的大榐帽，浩二拍拍潔褲子也在夕立身邊坐下，不在意是否會弄髒了他潔白的提督制服。
提督大人的飲食起居現在都是列剋星敦負責，衣服什麼的也都是航母艦娘洗的。
如果被列剋星敦看到浩二這麼不珍惜他的形象估計又得一頓說教。
“提……提督poi~”夕立醬被提督大人小小嚇了一跳。
“是提督，不是提督poi。”提督大人笑道。
“poi~”
確定以及肯定的語氣。
粉毛少女巴掌大的小臉疑惑着。
好吧，她這是在說她叫的就是提督而不是提督poi，沒毛病！
話說就是這種可愛的說法方式讓這隻粉毛小艦娘萌得出血，提督大人老是會被少女帶上節奏然後整個人也變得萌萌噠。
就算吃了藥我還是……咳，算了，不作死了。
“嗯！”提督大人用下巴指指下方，意示他說的是和夕立一起被阿維“打撈”來的少女們。
“她們和夕立一樣都是艦隊的艦娘姐妹，但大家都被艦隊的司令官大人放棄了poi。”悶悶着夕立說道。
“就是因爲你們是驅逐艦？”
驅逐艦多好。
浩二巴不得蒼藍海霧艦隊多一些這些可愛的小學生。
別看愛麗海戰無雙，那隻一米三小艦娘身價金貴得很都是用資源堆出來的。
過去浩二身邊只有愛麗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如今提督大人身負一支艦隊的壓力纔開始越發感覺他快養不起那隻小萌物了。
愛麗的現代化進度只能算進入展開階段。 щщщ ☢TTkan ☢co
再加上真理奈和遠在歐皇府接受現代化列裝的薩拉託加，還有排隊等着的四小和列剋星敦。
提督大人最近發現他無論是精力上的還是經濟方面都有些吃緊，爆肝也不頂用。
艦隊中就屬小惡魔阿維埃爾最讓人覺得省心。
你看阿維乖巧聽話。
吃得少幹得多還能做主力單位使用。
而且因爲她小所以提督大人在她身上不用投入太過巨大的資源用作改造。
同樣程度的現代化改造，迄今爲止浩二在愛麗身上的投入足夠提督大人組建數只阿維小蘿莉艦隊的。
“其實不全是這個原因啦poi，還有因爲大家不習慣和人類配合發揮不出更強大的實力，所以……poi。”
浩二嗤笑。
提督大人嗤之以鼻。
這些天來他聽說過扎昆是培養海軍艦隊的方式。
實際上扎昆市什麼都不缺，作爲一個發達城市又爲此計劃準備數十年時間，扎昆市不缺海軍士兵不缺資金更不缺投入這一計劃的人手。
它缺的是時間。
缺從大而廣模式向專業轉變的時間。
說白了扎昆市其實就是我們常說的暴發戶起家的過程，少的是底蘊。
聯邦每年有大量艦娘被視爲沒有培養價值而分解扎昆市想得到艦娘輕而易舉，同時它的造船工廠也能源源不斷的建造更多戰艦。
士兵？
這就是浩二嘲笑扎昆市的地方。
希爾加德的出現讓扎昆市將目光放得太理想化的高度。
它想一口氣吃成胖子，秘密收攏了大量艦娘又建造了大量戰艦，更爲此訓練了大批的海軍士兵。
然而它所謂的訓練是什麼，將過去毫無經驗只因爲在提督選拔中沒能合格但對大海充滿嚮往的年輕人聚在一起，然後讓他們習慣戰艦上的生活就是訓練？
浩二覺得稱他們爲漁民更適合。
如此。
大量低劣的戰艦。
大量質量不高的艦娘。
還有大量完全不合格的士兵。
這導致扎昆是海軍艦隊越來越臃腫，直到讓它脫離最初的目的也讓聯邦對它忍無可忍。
扎昆市並不是沒有發現問題，每年它也會有意識的淘汰舊式的軍艦也更正規的訓練海軍士兵同時將一些實在配合不上計劃的艦娘分解。
但我們也說了它找的大都是聯邦不要的艦娘。
和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爲提督一樣，也不是所有艦娘從生成器裡出來就是合格艦娘。
有些艦娘性格懦弱，有些艦娘則是先天資質不足無法成長，有些艦娘更是天生就有核心缺陷無法完成艦體具現，她們更應該進入分解室迴歸正常人類的身份。
歷史艦不過是以上種種的一份保證。
保證每一位歷史艦艦娘幾乎是不會出現沒有培養價值的情況。
所以浩二嗤笑。
笑扎昆市的不自量力。
但苦的是這些無辜的艦娘們。
她們從一開始就被建造她們的提督放棄，扎昆市給了她們希望又在最後回收它的憐憫反而更是殘酷。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聯邦海軍不的提督們做的也是和扎昆市同樣的事，但這麼多年來聯邦對這些“不合格”艦娘有着健全的管理。
而不是扎昆市那般粗暴的放逐。
“所以她們對你其實有一種無形隔閡，是麼？”提督大人心疼道。
“poi？”粉毛醬夕立驚詫擡頭。
“很奇怪我會知道？”
溫柔的摸摸小艦娘柔軟長髮。
很明顯的答案，艦娘某種程度上其實和人類女孩沒有太大區別更會比人類少女多幾分單純。
其他人都是“二次判斷”不合格的艦娘，在她們的生活中聽到的更多的是世界對她們的各種打擊和否認。
而夕立不是。
夕立是歷史艦娘。
她更是歷史艦娘中的原型艦艦娘。
哪怕等級還很小而且也沒有具現出自己的艦體，夕立已經表現出她和其他姐妹的區別。
只不過這隻小粉毛運氣不好，或許趕上了某個不恰當的時機然後無辜的被人一棍子打死而被打上“待分解”的標記。
所以知道夕立不該被如此待遇的姐妹們纔會帶着她逃離。
但這只是她們身爲艦娘本能中的情感，並不代表姐妹們在日常中能和夕立融合相處。
艦娘終歸是爲戰爭而服務的，她們天性中信奉着強者生存法則。
弱者！
從來沒有和強者同起同坐的權力。
提督麼鎮守府是如此，四大戰區總督府也是如此，就連歐皇府同樣是如此。
即便是在浩二的蒼藍海霧艦隊裡阿維埃爾也從來不敢頂撞姐姐們，四小再鬧騰在看到列剋星敦後也會乖巧得如最聽話的孩子。
提督大人能想象在蒼藍海霧艦隊之外的世界艦娘們彼此相互間會是何種相處態度。
“按理說她們現在都已經不是艦娘了，關於艦娘時期的記憶也已經變成埋藏心底的潛意識本能，就是這樣還是不能和你好好相處麼？”
提督大人在夕立頭上扎出雙馬尾。
然後很嫌棄的發現他確實沒什麼審美細胞。
雙馬尾髮型根本不適合可伶中帶着強烈自強的夕立。
“嗯嗯~”
小粉毛搖搖頭。
“大家的記憶沒有了poi，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對夕立很好很好。”
“但越是發現夕立和她們不同，大家的眼神也越變得奇怪，越是讓夕立感覺和大家隔着嗆一樣poi~”
連嬌俏的口頭禪都變得有氣無力。
更有委屈的顫抖。
夕立說的奇怪肯定不是嫉妒或是其他的。
而是無形當中的距離感和其他人對他保持着的尊敬態度。
就像夕立說的，她無法真正融入下面那羣少女們的生活圈子中。
她或許可以成爲大家的隊長，但卻不會是親密的姐妹。
提督大人注意到少女們幾乎不會去來找夕立。
路上看到的時候是會很開心打招呼。
但平時嬉戲時卻不會叫上夕立。
比如現在。
夕立坐在這裡很久了。
少女們都看到夕立也打過招呼。
但她們在下面聊得開心卻沒人敢叫一聲讓夕立一起下去聊聊或是怎麼。
粉毛小艦娘就像是一個被關在房間裡穿着最精美華麗裙襬的小公主，只能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傭人的還在在她面前開心玩耍而她不能下去。
因爲她的身份下去後會給大家帶去不自在。
一是她艦孃的身份。
二是她歷史艦艦孃的身份。
三是她歷史艦中原型艦艦孃的身份。
“好吧，夕立以後可以找曉她們一起玩……哦對，她們有時候要要上課，嗯，那夕立可以找阿維一起玩，小惡魔的課程比較少。”
阿維肯定會喜歡和夕立做朋友的。
那隻小惡魔一直都少“同齡”小姐妹，有時候小傢伙眼神都很幽怨。
在曉響雷電加入蒼藍海霧艦隊後阿維很是開心，小惡魔更是放下了艦隊前輩的身份處處讓着四小。
現在她連“孩子王”的地位都沒給保住。
哈哈。
越說越可憐。
阿維甚至不如曉和雷來的強勢。
小惡魔整天不是跟在愛麗姐姐身後就是跟在真理奈姐姐身後，或是跟在列剋星敦姐姐身後，又或者是……
跟在曉響雷電四小身後！
噗！
“真的poi？”驚喜。
“當然，提督會和阿維說和你好好相處的。”只要你別欺負那隻弱氣小惡魔就好。
“那……提督君，夕立可以和響她們一起上課麼poi？”
“嗯？夕立你想一起上課？”
“嗯嗯poi。”用力點着小腦袋。
“夕立也想學會更多，而且還可以和大家更多的在一起啦……”
“當然……可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