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朦朧的遠山中,淡淡的迷霧猶如一襲輕紗,覆蓋在羣山之間,刺眼的陽光通過樹葉間的縫隙傾灑而下,濃郁的靈氣在空氣中瀰漫,若是仔細感受,定能發現此處的靈氣要比外界濃郁兩倍不止! “唔,好精純的靈氣” 柳風深吸一口氣,愜意地微閉雙眼,靈力順着鼻子進入體內,一抹淺笑在嘴角掀起,這些年來他走南闖北,就是爲了變強,不斷地廝殺讓他的性格微微有些冷漠,卻是在這靈氣薰陶下,逐漸變得柔軟了幾分。 “唰” 破空聲不斷響起,一行人在樹林裡不斷穿梭而過,一道道極其不弱的靈力散發開來,所到之處猶如狂風掠過,將樹吹得搖搖欲墜。 一大批人馬紛在山腳下停止了腳步,身穿着不同的服飾,其中一方人身穿白色長衫,背後印着一隻並不龐大的黑色骷髏頭骨,便是那黑暗之殿的弟子,另外一方人雖然服裝各不相同,但依然極有秩序地站在原地,其中一位女子便是那曾經被柳風出手相救的賀詩雯,衆人好像在等待什麼,靜靜地望着那通往此處的唯一道路。 在那視線之處,一道道模糊的黑點朝着衆人慢慢靠近,破空聲也越來越清晰,最終,停在了山腳下,爲首的一男一女正是那曾溢和蘇佩,這便是玄月宗的弟子。 “嘿,你們玄月宗倒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幾方人在此等待,我看還是將宗派解散了爲好,每年不僅讓我們苦等,而且還搶不到什麼東西”一個青年面色譏諷地說。 “我們玄月宗解不解散還輪不到你管,方昊,難道你們黑暗之殿之人都是如此口無遮攔?”蘇佩冷聲道。 青年剛要繼續說話,身後的一個男子用摺扇抵着前者的胸膛,說:“不用跟這些跳樑小醜說,讓他們搶,最後還不是我們黑暗之殿的?” 此言一落,青年有些憤怒的表情立刻按捺下來,身後的弟子們應聲笑道,見男子說話,蘇佩臉上的冷意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柳風觀察到曾溢此時也是一臉認真之色,不由仔細打量着男子。 一名俊朗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柄摺扇,微微扇動間,看上去
倒是風度翩翩,猶如書生一般,然而,那從其體內滲透出來的一股雄渾波動,卻是讓人明白,若是真把他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站在一旁的藍冰見柳風打量着那白衣男子,臉上也是出現了一道罕見的凝重:“他是黑暗之殿三將之一的冰將,名叫沈胤,體內玄冰奧義融入靈力之中,霸道無匹,前幾年的靈脈搶奪,他殺的玄月宗弟子最多,弟子心中也把他視爲大敵,但他的實力不容小覷,所以我們這才隱忍下來,不然早就出手了。” 聞言,柳風點了點頭,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或許今年就會有些變化了啊。 沈胤緩緩走出黑暗之殿的隊列,目光在玄月宗弟子中不斷掃視,慢慢地停下,最後鎖定在柳風身上,後者也察覺到了這道目光,毫不顧忌地與之對上。 沈胤看着那未曾有着一絲慌亂的眼神,不禁咧嘴笑着,將摺扇收起,拍了拍手說:“不錯,不愧是殺了我黑暗之殿長老之子的人,如此心境,連我都要佩服一二” 旋即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冷冽起來:“但僅僅只是靈王二重天,便敢殺我們黑暗之殿之人,是不是愚蠢地過了頭?” 場面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雙方弟子身上散發出匹練的靈力,彷彿下一秒就要動手一般。 柳風緩緩前進幾步,眉頭微挑,笑眯眯地看着沈胤,話語中的寒意卻絲毫不掩飾。 “哪來那麼多廢話?要打便打,囉嗦” 當柳風這話傳出,這片山腳,也是有着一片低低的譁然聲響起,顯然也是沒料到,柳風竟然如此強勢地說出這麼一句話,此番黑暗之殿與玄月宗的仇怨只怕是越來越深了。 就連曾溢和蘇佩在聽到柳風的這番狂言後,也忍不住皺眉,顯然是對後者如此強勢有些不滿。 “這柳風倒是不怎麼明智啊,此言一出,就是明擺着要與黑暗之殿開戰了”一個賀家青年說道,此人正是賀家長子,賀義,一身波動顯赫,已經達到了人劫三重天,是賀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聞言,一旁的賀詩雯也有些擔憂起來,有些慌張地說:“大哥,柳風是
爺爺說要交好的人,是一個六品煉藥師,若是你幫了他,一定會讓他欠一個人情的” 賀義從小看着自己妹妹長大,後者的心思他哪能不懂呢,一下子便知曉了後者的心思,不禁搖了搖頭。 沈胤不禁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柳風竟然如此回答,立刻緩了過來,不怒反笑,說:“到了靈山裡,我會讓你們玄月宗弟子付出一番代價” “好了好了,你們要吵多久?你們不進去我們還想進去呢”一個手拿青鋒的男子說道,便是那劍閣之人。 聞言,兩方人馬這才安靜下來,畢竟此番的目的是搶奪靈脈,那個東西,才能使整個宗派受益,是宗派的主心骨。 接着,各方人馬拿出一個如月牙狀的玉佩,拼接在一起,慢慢浮在空中,凝結成一道光束,狠狠地射入山腳下的一座山石之上,山石不受控制地抖動着,慢慢旋轉,形成一道石門。 衆人紛紛飛入門中,柳風剛準備跟着進去,蘇佩狠狠地說:“柳風,你剛纔爲何那麼說話?你難道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有什麼後果嗎?” 後者停住腳步,微微轉身,淡淡地說:“玄月宗與黑暗之殿本就勢如水火,如此有何不可?” 蘇佩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冰將實力就如此強橫,在其上還有玄將和靈將,我們玄月宗的實力與其相差太大,此時與其硬碰極爲不明智” 柳風依舊淡淡地說:“所以就百般退讓?這樣只會讓對方的氣焰更加囂張,該動手還是要動手,別人會因爲你的軟弱而放過你?幼稚” 他這些年經歷的廝殺比這些玄月宗師姐師兄要多的多,骨子裡的那股狠勁後者也不曾擁有,所以看待問題也有不同的看法,顯然前者更爲直指關鍵。 “你!出了事情誰負責?”蘇佩也有些惱怒,沒想到這柳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怕事還當什麼指揮?”說着,不管前者那幾乎噴火的目光,身影暴射,向着山門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