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一個黃昏,海風站在蜀山前,也就是原來劍天閣的山門前,他驚呆了,因爲以前這裡繁華一片,現在一片荒蕪,因爲事件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一年了,現在這裡已經變成了雜草叢生,而且斷垣殘壁隨處可見,變樣了,全變樣了,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築,到處都破磚瓦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劍天閣毀了,沒了,海風呆呆地看着這一切,這裡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親人黃叔,還有一個愛自己的師傅,還有情同兄妹的呂芳,蘇春他們,彷彿昔日的一切還有眼前,還可以聞到自己後山之家的花香,看到黃叔陪自己走過兇獸谷,耳裡聽到師傅那寬厚的話語,呂芳的天真,蘇春的穩重,這一切一切,如東流水,一去永不回,海風不由大叫道:“師傅,黃叔,我的兄弟姐妹!”說完,雙腿一下就跪在地上。隨後趕來的明成和呂香,看到眼前的一切,也不由一呆,眼裡含着淚水,也不由慢慢地跪了下去了。
三人就這樣在山門前跪了一晚,呂香因爲一路的奔波,再加之心裡的悲痛,到天明時,最後終於沒法堅持下去,昏了過去,明成和海風才從悲痛欲絕中醒來,不能這樣,於是海風叫明成將呂香帶到一處休息,自己進山去找一遍,也許能發現什麼,說完,就獨自一人朝山上走去。
海風憑着記憶找過了師傅的房間,來到自己的居處,自己房前的鮮花已沒了,已經被雜草所取代,後園的靈藥也消失無蹤,本來那依山而建的小房,可一把大火後,只剩下幾根木架孤單的立在哪裡。海風不死心,翻開了亂石,拔開了斷枝,找到那個石壁上的小洞,進入小洞後,海風發現這個小洞沒人來過,現在小洞裡漆黑一片,可能是大火燃燒後,被煙烘成這樣的。海風爬出了洞,又踏劍朝其它四峰奔去,結果一樣,沒有一處完整的,到處都是殘枝敗葉,垃圾如山,這時海風抽出了神劍,大叫一聲,朝天吼道:“聖賢派,中興聖教,我海風同你們誓不兩立,我一定要讓你們也嚐嚐毀幫的滋味。”說完,就一劍朝山劈去,然後就聽到一陣轟隆隆聲響。
海風很悲傷,很難過,但他知道悲傷和難過是不能解決什麼問題,悲傷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軟弱,難過,只會讓對手更加強大,親人的仇,仇人的恨,要用行動去實現,要靠動作去發泄,海風要發飆了,因爲他覺得自己在不將內心深處的悲愴發泄出來,他覺得他會瘋的,他不能瘋,他瘋了,誰還能爲劍天閣幾千人報仇呢,不能瘋,一點都不瘋,他要去找那聖賢派的人爲這一次行動買單。
海風冷靜了下來,慢慢地走下了山峰了,在半路上遇到前來尋找他的明成大師兄,原來明成將暈過去的呂香抱到山下一農家,農家一聽說明成和呂香是劍天閣之人,二話沒說,就騰出了一個房間,叫明成將呂香放在牀上休息,而明成又不放心海風,於是將實話告訴了這農家夫婦,這對農家夫婦無子,男的叫丁故,女的叫明楷花,平日裡就在山下做一點小生意,做點農活,也可養家餬口,當然平常也受到不少劍天閣的恩惠,所以對劍天閣的弟子就異常親熱,面對劍天閣的不辛遭遇,老二口只能抱着同情之心,因爲畢竟這是修真界之間的戰爭,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管得了之事,在說今天有劍天閣弟子找上門尋求幫助,能拒人千里之外嗎,不能,肯定不能,再加上看到呂香長得特別可愛,能讓這樣的小姑娘夜宿山野嗎?所以老二口二話沒說,就給廂房讓了出來,讓小姑娘休息,並聽說還有一位小師弟,所以丁故對明成說道:“你去罷,你的小師妹,我們幫着照顧。”所以明成才放心留下呂香出來找海風。
海風把自己尋找的結果告訴了明成,明成本來心裡升起的一點希望又落了下來,但他是大師兄,他要起好帶頭作用,他的一言一行將會影響自己身後的小師弟和小師妹的心情,所以他把悲傷和失落深深地藏在內心深處,他拍了拍海風的肩說道:“師弟,走罷,事已既此,明天我們就去準備一些香燭,去祀奉一下他們,讓他們在天之靈得到一絲安寧,保佑我們儘早爲他們報仇。”說完就拉着海風下了蜀山來到了丁故之家。
呂香還沒有醒來,丁故叫老伴沏了一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茶端了出來,放在桌上,海風和明成各坐一方,丁故將茶倒了二人的面前,低聲地說道:“二位少俠,事已事至,節哀順變罷。”
明成擡頭用着滿懷感激的眼神看了丁故一眼,說道:“多謝丁老伯!”
丁故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另一方坐下,說道:“其實二位少俠也不要過分悲傷,我覺得劍天閣應該還有人活着。”
明成和海風聽到這一話,連忙盯着丁故,眼裡全寫滿了詢求之意,丁故這時也不可能打什麼馬虎眼,接着說道:“自從劍天閣被偷襲到最後滅亡雖然時間達半年之久,最後聖賢派和中興聖教撒退之後,山下的民衆自由組織起來爲劍天閣收屍,根據民衆們後來匯聚成的信息,當時劍天閣死屍人數達到了五千多人,但在屍體裡大家只發現王長老和張長老的二個長老的屍體,幫派裡的其它高級管理人才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