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這裡的一切佈局,都是你自己設置的,所有的永生還有邪牙的說法,都是編造的吧?”凌風冷笑着說道。
“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你一直生活在虛假之中,你在欺騙別人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欺騙自己,你真是太可悲了!”凌風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哼!可悲,實力爲尊,只要是我可以奪舍你的身體,什麼狗屁的謊話,狗屁的虛假,都不重要了,歷史是勝利之人書寫的。”義莊冷冷的說道。
“別躲着了!出來吧,在哪裡呆了這麼久,你就不怕燙着嗎?”凌風突然對着油鍋附近說到。
而這時候原本油鍋內,一直滾燙的沸油突然都濺向半空中,一股股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凌風的身體迅速地後退,才躲過了這些沸油的侵襲,一具女性的肉身在油鍋內慢慢的升起。
整個肉身呈現出焦黃的顏色,只能從五官還有體型看出是女的。
在肉身出現的一霎那,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的飛到半空中,手裡一件火紅色的披風把那具肉身緊緊的包裹,隨後朝着門口的方向急速的奔馳。
“哼!來了還想走?這個賤人的肉身豈是你可以觸碰的,給我留下。”義莊嘴裡大喝一聲。
原本凌風來的那道門,突然關閉了,剛纔的那個黑影,止住身形,差一點就撞到石門之上。
他把包裹着那具女性肉身的紅色披風,背在背上,隨後用一根絲絛把肉身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綁在一起。騰出雙手,不停地結印,一道道靈力的陣法浮現在他的面前,隨後朝着石門的方向丟出。
“轟!”的一聲巨響。
整個地下宮殿都搖晃起來,屋頂上簌簌地灑落好多的塵土,凌風都感覺到大地在晃動,險些站不穩。但是石門依然沒有被打開,只是凹進去一大塊。
“煙荒蕪?你是煙荒蕪?你居然沒有死?”義莊的身形一閃就到了石門附近。
“義莊,你死我也不會死的,我要爲師妹報仇雪恨。”黑衣人煙荒蕪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不像是喉嚨發出的。
“哈哈哈!我說呢,你不可能活到現在還不死,原來你是保留下自己的神魂,寄生在這具身體之內。你也有今天啊!”義莊大笑着說道。
“是又怎樣?你還不是一樣,捨棄了自己的肉身,做着重生的美夢。”煙荒蕪譏諷的說道。
“煙荒蕪,你我爭鬥千載,今天你把燕炫舞的肉身留下,我放你離開。”義莊嘆了一口氣說道。
“收起你那一套,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嗎?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當年我師妹瞎了狗眼跟了你,而我也是被你的花言巧語所矇蔽,居然跟你做了兄弟,我呸!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煙荒蕪氣憤地說到。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義莊換了一副語氣說到。
“哼,你明明現在不適宜動手,要不然你早就動了,沒有了肉身,是不是你的神魂也堅持不了多久啊?如果不是有那生生不息的薪火,義莊!你早就形神俱滅了。”煙荒蕪突然笑了起來。
一旁的凌風倒是一臉的凝重,怪不得義莊一直都沒有動手,看來義莊不僅實力大打折扣,好像是離開了那個壁畫他就不能施展自己的修爲法術太長的時間。
他一切力量的根源在哪生生不息的薪火上面,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薪火給收了呢?凌風悄悄地溝通火葫蘆中的控靈之火。
“哼!即使這樣,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具肉身你還沒有真正的契合,你以爲你就能夠與我大動干戈嗎?”義莊也是一臉的淡定。
煙荒蕪伸手虛空一抓,一把鋸齒的後背大刀出現在他的手裡,這把刀通體都是黑色的,沒有刀刃,刀上鐫刻着繁複的紋路。隨後煙荒蕪揮刀斬向義莊。
義莊身體淡淡的消失,想要避開,就在這個時候,在那把大刀之上的繁複的紋路,突然如同活了一般的,從刀上飛了出來,纏裹向義莊,義莊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的神色。
“好大的手筆,你居然找到了這把墨刀。”義莊不敢怠慢,雙手不停地結印,在他的身前浮現出一個個黑色的靈力線條,衝向煙荒蕪手中的墨刀。
“義莊吸魂!”義莊並沒有閒着,他的手伸向前方。凌風就看到煙荒蕪的身體靜止不動,在身體的頭頂,出現了一道淡灰色的神魂痕跡,雖然在苦苦的掙扎,但是卻好像並不能改變被吞噬的命運。
來不及了,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不救煙荒蕪,那麼很可能第二個就是凌風自己。凌風從義莊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義莊對煙荒蕪手中的那把墨刀帶有深深的忌憚之色。
凌風身體奔向薪火所在之地,大手一張,火葫蘆祭到空中,葫蘆嘴撲向油鍋下面的薪火。
凌風的火葫蘆不停地顫抖,有幾次都有種要破裂的感覺,這時候,義莊感到他的力量在飛速的流逝,這時候煙荒蕪的神魂都快要被他吸到嘴裡了。
力量一瀉,煙荒蕪的神魂再次鑽入黑衣人的體內,手中的墨刀也揮發出璀璨的墨色光輝,一條條粗如手指的靈力線條,衝破了義莊的封鎖。
“神畫囚牢!
原本在牆上的壁畫,突然從牆上飛了起來,裡面栩栩如生的人物也都活過來一般,席捲向煙荒蕪,阻擋住墨刀的攻擊。
義莊的身體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次出現在凌風的身後,他伸手就要去拿空中搖晃顫抖的火葫蘆,凌風雙手掐訣,神識化劍。
義莊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停頓了約有半息的時間,隨即就解開了。
“哼!”義莊朝着凌風冷哼了一聲,凌風就感覺到自己就如同墜入深淵一樣,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大片,身體晃悠悠的,七孔都有鮮血流出。
也多虧了凌風神識強大,要不然這一次就能讓凌風的神魂徹底的湮滅。
義莊手裡拿着火葫蘆,此時的薪火已經剩下一簇忽明忽暗的小火苗了,義莊的手不停地在火葫蘆上刻畫着,很開凌風就感覺到跟火葫蘆的心神聯繫被切斷了。
火葫蘆內噴出大片的火焰,薪火比凌風來的時候,更加的旺盛,義莊的氣息也不再萎靡。
義莊隨手就把火葫蘆給扔在一邊。此時煙荒蕪也徹底的打破了義莊隨手丟出的招式,衝了過來。
“你沒事吧?咱倆必須一起對付他,不然誰也走不了?”煙荒蕪說到。
凌風點了點頭。周圍牆壁上的壁畫居然都沒有回到牆壁上,而是就那麼突兀的懸在半空中,裡面的人獸都冷冷的看着凌風跟煙荒蕪,就跟真的一樣。而義莊也站在他們一旁。
凌風做了一個深呼吸,現在壞了,沒想到這壁畫居然是可以活的,這在畫中世界,義莊就是無敵的存在,他有源源不斷的薪火輔助。
煙荒蕪也看出了問題所在,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神色。
“我能相信你嗎?”煙荒蕪突然看着凌風問道。
凌風呆楞住了,不知道煙荒蕪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煙荒蕪小心翼翼的把背後紅色披風包裹的那具女性的肉身給解了下來,然後小心的遞給凌風。
“一會兒我拖住他,幫你打開一個通道,你趕緊走,幫我把我師妹的肉身給好好的安葬。”煙荒蕪眼中滾動着淚花。
“如果我可以逃出生天,我定當不負所托。”凌風很鄭重地雙手接過紅色披風包裹的肉身,然後仿照着煙荒蕪的樣子,背在了背上。
義莊在補充着身體的靈力,一道道濃郁的靈氣,從薪火中傳到他的身上。
煙荒蕪做完這一切,把墨刀對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地紮了進去。
靈魂獻祭?
凌風看到煙荒蕪的肉身迅速的乾癟,整個墨黑色刀身上繁複的線條,變成了血紅色。
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
“小兄弟,隨我衝出去!”凌風的心底傳來鹽荒蕪的聲音。
墨色的大刀,成了一把血刀,夾裹着一道道血色的氣息,衝向石門的方向。義莊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壁畫就消失在他的身邊,再次出現時,已經擋在了血刀的前面。
一種強大的壓抑感,迎面撲來,血刀在空中顫抖了一下,隨後一道強大的力量從血刀上釋放了出來,血刀穿過壁畫,把壁畫身後的石門給打出一個大洞。
“快走,我堅持不了多久。”煙荒蕪虛弱的說到。
凌風從洞口鑽了出去,是那道臺階,凌風不作停留,一味地向前衝。
也不知道在黑色的小路上,跑了多久,突然前方有亮光傳來,凌風心頭一喜,終於可以逃出昇天了。
待到到了光亮的所在,凌風愣住了,這不就是剛剛自己逃出去的大殿嗎?怎麼又回來了?
“小兄弟?你怎麼?你怎麼又回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問道。
“哈哈哈哈!你們誰都逃不出我義莊的手掌心,都乖乖地認命吧!”一隻大手掐住了凌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