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這或許也是一步棋吧?聽到這裡凌風腦海裡開始了思索。在這座通往拔舌地獄執法場所的鬼鎖吊橋上,骨龍待了好久,他期盼着有一天凌天會突然出現,終於被他等到了,他定定的看着凌天,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凌風笑了笑,眼睛被骨龍身體上的巨型鐮刀給吸引住了,這或許就是曾經斬斷寧採臣的身體,也斬亂了刑天的身體的那把巨型鐮刀吧。這到底是誰的武器呢?還是說他可以自由的襲擊別人,想不明白,尤其是那根直通蒼穹的鎖鏈,他的源頭到底在哪裡呢?
“凌天,不要!”就在凌風思索的時候,小凌天已經爬上了骨龍的身體,摸到了巨型鐮刀的跟前,正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那把鐮刀、凌風一邊喊着,一邊奔向骨龍的身體。
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凌風阻擋在外面,凌風就如同撞在了一個保護罩上一樣,身體直直的向後摔了出去。這時候凌天的小手已經握在了巨型鐮刀的刀把上,好像並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鐮刀給拔了出來。
凌風本來想要爬起來繼續衝過去,但是現在卻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凌天跳下骨龍,骨龍感激的用頭蹭着凌天,弄得凌天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一龍一個小孩在哪裡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凌天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跑到凌風的跟前,“爹爹,你看,我喜歡這把刀。”舉着那把巨型的鐮刀說道。小小的個頭,巨大無比的鐮刀,顯得是如此的不協調,凌風仔細地看着這把鐮刀,鐮刀上泛着刺鼻的血腥氣,刀刃就有兩三米長,這是什麼刀啊?
“凌天,你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嗎?這把刀可是曾經斬神殺鬼屠魔過,爹爹感覺到他的血腥氣太重,再說了太大了也不適合你。”凌風說道。
“不嘛,爹爹,孩兒喜歡這把刀,我就要,對不對啊。小乖?”凌天一邊撒着嬌,一邊轉身跟骨龍說話。
“凌天,你不覺得這把刀還不是你的嗎?他還有很長的鎖鏈呢?”骨龍說道。
“我不管,我扯斷它不就成了。”凌天嘟着小嘴說道。
“哈哈哈哈。”凌風跟骨龍都笑了,因爲骨龍知道這把刀有多麼大的力量,他曾經多次試圖掙脫,但是最後都沒有辦法。
凌風跟骨龍上一秒還在笑,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凌風跟骨龍,眼珠子都掉到地下了。
鎖鏈被凌天給拽斷了。
凌風睜大着嘴巴,骨龍兩個黑洞洞的眼眶也迸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顯然凌天也被嚇着了。他沒有想到,輕輕的一扯,鎖鏈居然就到了自己的手裡,看起來沒有邊際的鎖鏈,但是在凌天的手裡也就兩三米長,原本巨大無比的鐮刀,現在卻真的如同一把小鐮刀一樣,被凌天的小手握着。
發生了什麼?別告訴我我是在做夢。凌風跟骨龍對望了一眼。
“爹爹,你看小鐮刀。”凌天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舉着小鐮刀到了凌風的面前,滿臉的笑意。
凌風感覺到了一股銳利的鋒芒,寒氣逼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總算是喚醒了過來。
“凌天,把鐮刀給爹爹看看。”凌風伸手去拿鐮刀。
“不給,爹爹壞,不給凌天玩,凌天喜歡。”凌天手裡拿着鐮刀跑去,鐮刀的鎖鏈如同活了一般,纏繞上凌天的身體,在他的腰上還有手臂上纏繞着,好像很親暱的樣子。
“凌天,爹爹不是不給你玩,你先讓爹爹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凌風去追凌天。
這時候骨龍也冷靜了下來,也覺得事情大有蹊蹺,所以翻身攔住了凌天。“小乖,你也壞。”凌天小嘴嘟嘟着,單手掐腰,另外一隻手的小鐮刀對着骨龍。骨龍就感覺到一絲的寒意逼人,雖然知道傷害不了自己,但還是向後退了開去。
骨龍的一檔,讓凌風追上了凌天。凌風抓住了凌天的小胳膊,把他給拽到懷裡。伸手就去拿凌天的鐮刀,剛纔在凌天手裡明明鐮身只有不到半尺,鐮把不到兩尺,但是就在凌風要抓到鐮刀的時候,鐮刀迎風暴漲,鐮身長到足有兩米長,鐮把也長到有三四米的樣子,朝着凌風就砍了過來。
凌風擔心傷到凌天,沒辦法施展龍神訣,只能是指揮闢水寒神劍,出面阻擋。凌風感覺到握着闢水寒神劍手的虎口一痛,自己的身體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甩了出去。凌風那個鬱悶啊,怎麼回事啊?最近我成了風箏了,每次都被吹走。
“爹爹。”凌天看到凌風被自己給砍飛了,把鐮刀向地上一扔,朝着凌風跑了過來。
“爹爹,沒事。不怕。”凌風說道。
“咦?”
“怎麼了,凌天?”凌風以爲凌天哪兒不舒服了,急切地問道。
“爹爹,我剛纔明明把鐮刀扔在那邊了,怎麼現在卻好好的背在我的身上呢?”凌天指着身後的鐮刀說道。
“是嗎?你確定你剛纔扔到地上了嗎?”凌風想要再次確認。
“剛纔凌天的確是把鐮刀扔在地上了,我都看到了。”骨龍小乖說道。
“凌天,你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嗎?”凌風關心的問道。
“爹爹,沒有,跟平時一樣,就是剛纔你要拿我手中的鐮刀的時候,我是被鐮刀控制着出刀的,其餘的並沒有什麼不妥。”凌天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自己的身體。
“沒事就好,看來,是你鐮刀的問題。”凌風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自己身上的泥土心裡憋屈的要命,最近自己怎麼這麼背啊,老是被人打來打去,或者給放風箏。
“爹爹,你看吧。”這時候凌天把鐮刀舉到了凌風的面前。
凌風沒有用手去拿,他擔心鐮刀再次暴漲。看着凌風畏畏縮縮的樣子,凌天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爹爹,沒事了,我剛纔跟鐮刀溝通了,他不會再對你出刀了。”凌天說道。
“你說你跟鐮刀溝通?”凌風再次吃驚道。
“是啊,我可以感受到它的心意,也可以用心意跟他交流。”凌天說道。
“那你有沒有問他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他是誰?誰在幕後操控?”凌風一下子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爹爹,你問的太多了,我到底要先問哪一個啊?”凌天撅着小嘴反問道。
“奧,是,爹爹太激動了。”凌風感覺到自己的失態。
“爹爹,你不用問了,鐮刀只跟我說過一句話,佛非佛,魔非魔,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凌天說道。
“佛非佛,魔非魔?”凌風的頭一下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