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你們是從哪兒來的?”蘭若風一臉的不可置信,差點失去了其原有的翩翩公子風範。
“三哥,切莫相信他所說的,我看不如我們把他抓起來,看看是不是妖樹的奸細。”紅衣女子也跳下馬,手中長鞭纏繞在身上,猶如一條穹龍盤在身上。
“小妹,不得無禮。”蘭若風攔住紅衣女子。
凌風站起身來。
“你們斬樹盟,是怎麼回事啊?”凌風問道。
“小兄弟,真是從外界而來?”蘭若風沒有回答凌風的話,而是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凌風點了點頭。
“那出去的路,你可知道?”蘭若風激動的抓住凌風的手問道。
“那個?您能放手嗎?”凌風甩了甩手。
“抱歉是若風失態了。”蘭若風送開了手說道。
“來路已經封閉了!”凌風說道。
“封閉了,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們嗎?”蘭若風一臉的落寞,讓人看着心會莫名的一痛。
而就在此時,紅衣女子顯然是跟村中族長相識,兩人在一邊聊起天來,紅衣女子還不時的拿一雙美目有意無意的朝着凌風撇上幾眼。
“若是小兄弟想要解惑,不如跟若風走吧,在路上我會爲小兄弟解答所知的疑惑。”蘭若風發出了邀請。
凌風也正好想借此機會了解一下鐵樹地獄的情況,就抱了抱拳說道:“那就叨擾蘭兄了。”
“無妨!待我安頓好秦家村衆人。”蘭若風安排手下衆人,套好馬車,讓秦家村衆人坐上馬車,一起遷離。
但是被族長給拒絕了,“蘭公子好意,我等心領了,請蘭公子將村中婦孺帶走,好生養大,其餘我等老邁之人,故土難離。就不跟着奔波了。”
最後蘭若風等人拗不過族長等老人,只能是將村中僅有的幾名婦孺給帶上了。一衆人告別,免不了又是一番悲情。
蘭若風爲凌風三人找來馬匹,十幾個人護送着兩輛馬車前行。被包成糉子的矮壯士兵,也已經被蘭若風的人斬殺,因爲沒啥用處,凌風自也不會多說什麼。
跟蘭若風聊了聊才知道,事情遠比想象中的更復雜。原來鐵樹最近百十年擴展的特別厲害,除了掌控鐵樹城以外,蘭樹城,墨鐵城也幾乎被控制了,這時候鐵家,蘭家,墨家三家成立了“斬樹盟!”
雖然名爲斬樹,實際上也就是到處挽救被捕獲的婦孺,爲人族留下點火種,不然長此以往,鐵樹地獄將成爲名副其實的地獄,沒有生靈的存在。
斬樹盟四位盟主,分別是鐵雄,墨霸,蘭若風,蘭若芸。號稱雄霸風芸,可實際上是自己自嘲罷了,說到這裡,蘭若風都有些臉紅。
這時候突然走在前面的戰馬發出稀溜溜的驚叫聲。
在路口上有百十來人,身上穿的五花八門,臉上帶着奇怪的面具,一聲不響的攔在了前面。
“護衛軍?這些都是那顆妖樹的狗腿子。”蘭若風俊俏的臉上,也顯出了猙獰,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顯然恨急了這一批人。
“準備作戰。今天我等凶多吉少,抱歉連累了小兄弟了。過會兒,小兄弟可自行突圍,如果可以,請把我小妹帶上。”蘭若風朝着凌風歉意的說道。
“蘭兄,不必客氣,無妨!”凌風還禮說道。
“既如此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蘭某人的手段。”話音一落。
蘭若風身體猶如一隻大鵬鳥般的飛掠在空中,手中一揮精鐵的羽扇。
“秘術-漫天飛羽!”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一片羽毛雨,每根羽毛都有二尺來長,十分的鋒利,就像一支支利箭射向前面的隊伍。
在隊伍前方一個身高過丈的大漢,手拉繮繩躍到隊伍的最前方,雙手結印“防禦-龜甲神術”,一個巨大的龜殼擋在了整支隊伍的前面,箭羽被龜殼阻擋,發出了劇烈的碰撞聲。
“秘術-血矛之術。”蘭若風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手蘸鮮血繪刻着符咒,原本二尺來長的箭羽,突然變成了丈八長,並且都由白色變成了鮮血的紅色,帶着濃重的血腥氣跟破空的聲音,飛向前方護衛軍。
“三弟,退下,讓哥哥來!”護衛軍中一匹紅色烈馬躍到前面,馬上之人手中掐訣,“石傀之術”一隻巨大的石傀從地底涌現出來,銳利的血矛“”噹噹噹“”的紮在石傀的身上,石傀龐大的身軀上訂滿了血矛,但是依然不倒。
“以爲這樣就可以嗎?太小瞧我了。地矛術!”蘭若風大喝一聲。
手中結印不斷,狠狠地將手掌按在地上,一圈淡淡的漣漪出現。
“小心,棄馬,騰空!”對方話音未落,就看到在對方陣營的下面突出了好多的地矛,把一些反應慢的戰馬連同馬上之人都穿了糖葫蘆。
百十來號人一下子損失了二三十人,地上到處都是鮮血,有人痛苦的嚎叫,配上戰馬的哀鳴,讓人心膽俱裂,這就是殘酷。
對方顯然是訓練有素,只是出現了瞬間的慌亂後,就恢復了鎮定,地上雜亂的躺着戰馬以及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大地。
“不愧是蘭家的少主,的確不凡,怕是血脈已經接近徹底覺醒了吧?”召喚石傀儡的大漢說道。
“刀霸天,既然都是熟人,何必如此畏首畏尾的。”蘭若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說道。
“沒想到蘭少主還記得刀某,真是榮幸啊?”刀霸天大聲說道。
“哼!都說刀霸天、劍南天、笑問天,刀劍笑三人不離左右,今日一看的確是如此,如果蘭某所料不錯,那麼剛纔的大漢就是你們的老三笑問天,而你身後的那位背劍的就是劍南天了。大名鼎鼎的刀劍笑居然做了妖樹的走狗。”蘭若風嗤笑道。
“人往高處走,蘭少主怎麼如此說話呢?今日爾等都走不脫了,還是不要反抗了,以免傷了和氣,你們束手就擒,我定不會爲難各位,給各位一個體面的死法。”刀霸天說道。
“少廢話,要戰便戰,羅裡吧嗦的。”蘭若風說道。
哦?這話不是我的臺詞嗎?凌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這性格我喜歡,看來要活動一下筋骨了,囑咐了二女幾句,邁步
走向前來。
“小兄弟,不可,你大可不必趟這趟渾水。”蘭若風看到凌風上前,急急的說道。
“蘭兄,無妨,這些小魚小蝦還入不得小弟的眼,您就在旁給小弟掠陣便是。”凌風微笑着說道。
“你們一起來吧,省的我一個個的費事,刀劍笑?呵呵呵,今天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稱呼了。”凌風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