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紀天行四下張望之際,宮殿深處又襲來幾道青色寒芒。
這時他纔看清楚,那三道寒芒都是手指大小的青色劍芒。
三道劍芒直指他的左右肩和額頭,速度極快的射來,威力驚人。
紀天行面色一變,連忙縱身一躍四米多遠,從屋檐下跳到院子中。
他爆發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躲避,才勉強躲過三道劍芒的襲殺。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道劍芒與他擦肩而過,將他胳膊上的衣袍劃出一道豁口。
紀天行跳進院子裡,雙腳剛剛落地,還沒站穩,又有三道青色劍芒襲來。
“咻咻咻!”
他不得不動用畢生力量,拼命後退躲避劍芒的襲殺。
“咻咻咻!” шшш_ ttKan_ ¢〇
三道劍芒剛剛消散,另一撥劍芒又再度襲來,而且襲擊的角度更加刁鑽,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紀天行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在院子裡來回蹦跳逃竄,身影狼狽的躲避着。
短短百息時間內,他竟遭到三百多道劍芒的襲擊,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百息時間過去,宮殿深處不再有劍芒出現。
紀天行也成功躲過了一劫,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着。
他的模樣有些狼狽,渾身大汗淋漓,散亂的頭髮也被汗水打溼了。
他的青色長袍不僅被汗水打溼,還被劍芒劃出了十幾道豁口,破破爛爛的好似乞丐一樣。
剛纔這百息時間裡,他可謂是刀尖上跳舞,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他好幾次都差點被劍芒擊中要害,當場喪命。
直到這時,宮殿深處才走出一道瘦弱的身影,不疾不徐的來到院子裡。
這道身影正是向無極,千月揮着翅膀飛行,緊跟在他身邊。
紀天行看到向無極,頓時滿臉怒氣的喝問道:“前輩!我已經遵照約定來清掃宮殿了,你爲何要這樣整我?!”
方纔那數百道劍芒襲擊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肯定是白鬍子老頭乾的!
向無極當然不會否認,也滿臉怒意的瞪着紀天行,語氣憤怒的喝罵起來。
“小混蛋,你以爲你只是掃掃地,就能抵消你犯下的罪行嗎?想得美!”
“昨天夜裡,你的這隻寵獸小狐狸,偷吃了老夫珍藏的靈果!有朱果、火炎果、冰靈果、蟠龍果和靈桃……”
“整整二十八顆靈果,全都是珍稀罕見,價值連城的寶貝!小混蛋,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向無極伸着手指頭,一樣一樣的說出那些靈果的名字。
小冰狐側頭望着他,當即就愣住了,露出一臉呆滯的表情。
紀天行也是面色劇變,瞪着小冰狐怒喝道:“千月!你在我身邊時偷吃東西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偷吃這位前輩的靈果?”
“千月啊千月!你偷吃了那麼多珍貴的靈果,就算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千月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揮動小爪子,語氣焦急的解釋道:“老紀!你要相信我啊!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向無極打斷了。
向無極滿臉怒意的瞪了它一眼,怒喝道:“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小狐狸,你老實說,昨晚你是不是吃了那些靈果?!”
千月沉皺起眉頭,雙眼中充滿了委屈。
它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道:“是,我是吃了那些靈果,可是我……”
“可是什麼?沒有可是!”向無極大手一揮,再次打斷了它的話,又怒衝衝的對紀天行喝道:“小混蛋,聽見了沒有?”
“小狐狸已經承認罪行了,你說,你該怎麼賠償老夫的損失?!”
“這……”紀天行頓時犯難了,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有百般念頭閃過。
可是形勢不如人,千月又的確犯了錯,他也是百口莫辯。
最終,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怒意,拱手對向無極說道:“前輩,那二十多顆靈果價值連城,晚輩縱然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晚輩只能代千月向您道歉賠罪,任憑您處置!”
向無極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但表面還是怒衝衝的喝道:“哼!算你小子識相!”
“老夫當然要處置你,而且還要從重處罰!”
“跟老夫過來!”
說罷,向無極揹着手,帶着千月轉身離開了院子。
紀天行只能連忙跟上,隨着他進入太安宮的第三重院落。
第三重院更寬闊,院子裡落滿了灰塵和樹葉,還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
向無極站在院子的大門口處,指着西面一排房屋的房頂,說道:“房頂上晾曬的那些藥草,都是老夫煉丹所用的藥材。”
“天黑之前,你要把那些晾乾的藥草,都分門別類的放進丹房的藥櫃裡!”
聽到他的話,紀天行朝西面的房頂望去。
只見,西面那排房屋的房頂上,鋪滿了顏色各異的藥草。
無數藥草鋪在房頂上,足有三米多寬,三十多米長,好似一條巨大的五彩毯子。
紀天行頓時面色一變,眼中露出爲難之色,心中暗暗嘀咕道:“那麼多藥草,起碼有幾萬棵吧?”
“還有四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我怎麼可能完成任務?”
向無極卻像是沒看見他的表情,又沉聲喝道:“小子,你不但要把藥草都放好,還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否則,老夫便對你不客氣!”
丟下這句話之後,向無極就帶着千月進入大堂,坐在太師椅上喝茶、閉目養神。
紀天行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只能老老實實的幹活。
他來到院子西邊的房屋下,擡頭看了看房頂,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排房屋古樸大氣,既寬闊又高大,房頂離地足有五米多高。
憑他的實力,縱身一躍就能跳上房頂。
可他要收拾幾萬棵藥草,若是上下蹦跳幾千上萬次,身體怎麼吃得消?
於是,紀天行轉身去房間裡找木梯。
坐在大堂裡喝茶的向無極,頭也不擡的沉聲喝道:“你一個真元境武者,上房頂還要找梯子?你丟不丟人?”
“而且,你也不用找,老夫的太安宮裡絕不可能有木梯。”
紀天行皺了皺眉頭,心情更加鬱悶了。
他只能走回西面那排房屋下,縱身一躍朝房頂上跳去。
可他剛跳到半空中,大堂裡又傳來向無極的冰冷怒喝聲。
“你小子動作輕點!”
“你要是敢踩壞一片瓦,老夫就把你吊起來打!”
紀天行人在半空中,陡然聽到這句話,頓時氣的臉都青了。
可他終究不敢發脾氣,真要踩壞了房頂的琉璃瓦,臭老頭肯定會發飆。
他只能猛提一口氣,以磅礴真元灌注周身,使得身體輕飄飄的落在房頂上。
如此一來,琉璃瓦自然是毫髮無損的。
他卻要保持真元運轉,像施展輕功那樣在房頂上走動,收拾衆多藥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