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大神國中,天絕神國的勢力最強大。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大殿裡的神徒們都很清楚。
洛水神國與天絕神國的關係,談不上親密,但也算不上敵對。
天絕神國派出使團來拜訪洛神山,這是兩大神國之間的交流,神聖而隆重。
於情於理,洛水神國都要謹慎對待。
龍婆婆召集衆人,就是要宣佈這個消息,讓衆人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以免到時候出現紕漏。
再次之前,龍婆婆就對洛神山的侍衛和侍女們下達了命令。
此時,侍衛們早已穿戴的威武莊嚴,在山巔擺好了儀仗。
侍女們也準備好了花籃和樂器等等,恭迎天絕神國使團的到來。
龍婆婆和紀天行等人,在大殿裡等待了半個時辰。
這時,天空中亮起一道五彩絢爛的流光,快如疾電的從天邊飛來。
隨着那道耀眼的流光,更有磅礴浩蕩的威勢,從天空中席捲而來。
守在洛神山巔的侍衛們,立刻被驚動了,齊齊扭頭望向天空。
只見,那道五彩絢爛的流光中,包裹着一艘百丈長的飛舟。
飛舟通體鎏金,外形好似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顯得十分神聖尊貴。
在龍形飛舟的左右兩側,分別刻着兩道神秘的徽記,正是天絕神國的標誌。
洛神山的侍衛們立刻就明白了,那正是天絕神國的飛舟。
一名侍衛隊長,快速奔進議事大殿中,向龍婆婆稟報消息。
“啓稟龍婆婆,天絕神國的使團到來!”
龍婆婆也察覺到天空中的動靜,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
她當即起身,對衆位神徒們下令道:“諸位隨老身一起,前去迎接天絕神國的使團。”
說罷,她帶着十位神徒們走出大殿,來到殿外的廣場上。
衆人來到大殿外,在寬闊的廣場上站定。
與此同時,天絕神國的飛舟也抵達洛神山上空,徐徐向下降落。
離得近了之後,衆人都能清楚看到飛舟的樣式,以及天絕神國的徽記。
待飛舟降落到離地百丈高處,“唰”的光華一閃,就被收了起來。
緊接着,四位身形各異的強者顯現出來。
爲首者是個身材魁梧高大,鬚髮皆白的老者。
這個老者擁有渡劫境八重的實力,穿着一身暗金長袍,瘦削的面容頗有幾分威嚴與冷厲氣質。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個貌似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只有元神境七重實力。
青年男子穿着一身藍袍,身材挺拔頎長,眉宇間帶着幾分傲氣。
除了這一老一少,剩下兩人都是渡劫境的中年強者,穿着黑色的鎧甲,明顯是隨行的護衛。
看到這一幕,龍婆婆和衆位神徒們都怔了一下,悄然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
“這就是天絕神國的使團?怎麼感覺不對勁?”
“一個使團怎麼才四個人?其中還有兩個是護衛?”
“天絕神國只派了一老一少兩個人,來拜訪洛神山?”
“這也太草率了吧?僅僅兩個人也敢稱使團?”
幾位神徒們都暗中議論着,眼神怪異的打量天絕神國的人。
片刻後,天絕神國的四位使者,降落在殿外廣場上。
上百名侍衛和侍女們站在廣場上,中間形成一條筆直的通道,夾道歡迎四位使者的到來。
侍衛們握着刀劍與長矛,整齊劃一的行禮。
侍女們彈奏樂器,挎着花籃撒出一蓬蓬五彩的鮮花。
白髮老者和藍袍青年,面色平靜的跨過廣場,來到龍婆婆的面前。
雖然龍婆婆心裡有些嘀咕,但她不動聲色,表情鄭重的望着來人,鞠躬行禮道:“洛神山歡迎天絕神國的使者駕臨!”
白髮老者和藍袍青年也鞠躬還禮,聲色平靜的道:“天絕山二護法畢青,攜神徒孟飛來訪!”
聽到這句話,衆人才知道白髮老者的身份,竟是天絕山的二護法。
至於那個藍袍青年,正是天絕山的神徒之一。
紀天行和雲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葉青蘿和陸筱夢互相打眼色,忍不住傳音議論起來。
“天絕神國的人太沒誠意了吧?說是派出一個使團,結果只有兩個人!
而且,來者既不是天絕山的顏護法,也不是第一神徒皇齊……”葉青蘿一邊說着,暗暗撇嘴。
陸筱夢贊同的點點頭,傳音說道:“依我看吶,天絕神國就是在藐視我們!
他們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隨便找兩個人應付。
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大老遠的跑到洛神山來,打着使團的名號,想要幹什麼?”
葉青蘿轉了轉眼珠子,突發奇想的問道:“筱夢,你說這兩個人來,會不會是來提親的?
比如那個孟飛,他看上了我們洛神山的女弟子,所以專程來……”
“咳咳……”陸筱夢聽得目瞪口呆,差點被口水嗆到。
“青蘿師姐,天絕神國的人,幹嘛跑到我們洛水神國來提親?他腦子進水了嗎?
再說了,當初去參加神國交流會的女弟子,只有大師姐、你和我。
大師姐已有夫君,僅剩你我還未出閣,你覺得孟飛會看上誰?”
葉青蘿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陸筱夢。
陸筱夢頓時大囧,面頰泛紅的“啐”了一口,不再理會葉青蘿。
這時,龍婆婆與畢青寒暄完了,便領着畢青和孟飛往議事大殿裡走去。
那兩名隨行的黑甲護衛,就留在議事大殿的門外。
紀天行、雲瑤和衆位神徒們,跟着進入大殿中作陪。
不一會兒,畢青和龍婆婆就在大殿裡落座。
龍婆婆坐在北方上首的主位,畢青坐在左側的首位,孟飛就站在他身後。
至於紀天行和雲瑤等人,排成兩列站在大殿中。
雙方坐定之後,龍婆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畢護法,你們二位萬里迢迢,不辭辛勞的來到洛神山,想必一定身負重任吧?”
龍婆婆的這句話,表面聽起來客客氣氣,可實際上話裡帶着刺。
很顯然,所謂的‘使團’只有兩個人,而且是不重要的絕色,已經讓她心中失望和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