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白衣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揚着“你們想怎麼算呢?”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羅本攥着拳頭吼道。當羅本喊完之後,身後的幾十名海盜也全都跟着羅本喊了起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就憑你們?”白衣女子的表情十分不屑“希望你們弄清楚一個道理,現在可是在我們扶桑,如果你們能夠殺了我,那也算你們厲害。況且就算你們真的殺了我,你們也絕對不會逃得出扶桑境內的。”
熊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沒有。羅本卻開口說道“你難道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覺得我們動不了你麼?”
“不是我對自己有信心,而是你們這些人,都實在太弱了!”白衣女子說完這句話,眼睛裡露出一種不屑與鄙視,看向羅本“特別是你,二十年前是那副德行,現在,還是那副德行,一點長進都沒有。”
就是白衣女子的這句話,讓羅本一下子有種莫名的失落。是啊,二十年前的自己,看着自己被砍傷的同伴,漸漸死去,那種無力感,是羅本無法忘記的。
可是在二十年後的今天,羅本依然覺得自己還很弱,根本就沒有辦法爲自己的同伴報仇雪恨。
或許白衣女子就是抓住了羅本的這個心理,趁着這時候,拔出了刀,飛快地朝着羅本身後的海盜們飛奔過去。
熊也沒有想到這個白衣女子會突然動手,一下子愣住了。當熊反應過來,打算提着天絕劍上前阻攔的時候,已經有三個海盜死在了白衣女子的刀下。
白衣女子從背後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拭着長刀上面那鮮紅的血跡,笑嘻嘻地說道“怎麼,難道你敢說你不是現在和二十年前一樣,都是廢物麼?”
“我...”羅本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什麼給堵住了似的,十分難受。
“別再懦弱了,有本事的話,就拿起你手中的武器,來跟我一戰,那樣的話,我或許會考慮少殺死你幾個同伴。”白衣女子說起話來,十分狂傲,就好像羅本所帶領的海賊們,她隨時都可以殺死似的。
熊看着白衣女子的猖狂,有些忍不住了,提着劍就走到了白衣女子的眼前,一丈遠的地方“你,夠了吧?”
白衣女子轉過頭來,看着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應該和他們攙和到一起的。”
“可是現在,我已經和他們在一起了,,改怎麼辦呢?”熊無奈地說着,同時雙手攤開,聳了聳肩“真是可惜,我一旦做出的選擇,就不回改變。”
“這樣也好。”白衣女子笑着對熊說道“這樣的話,他們下葬的時候,你也可以和他們一起了。”
白衣女子現在所說的,不僅僅是恐嚇,還是**裸的威脅。只是,熊全然都不在乎白衣女子所說的話,因爲熊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路人甲的徒弟,是一個拿着天絕劍的男人。
在熊的身上,散發着一種貴族的氣息。雖然說實話,熊長得的確像一個奴隸,但是,熊身上的氣質,絕對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或許是崑崙一族超純正血統的原因,熊的談吐舉止,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相比之下,熊的渾身上下,不自覺會產生一種異於常人的地方。
“我不會死的。”熊淡淡地說道,回想起之前自己和路人甲所說的話,他們二人之間的協議,還都沒有完成。熊還等着路人甲湊集好材料,然後可以帶着自己回到苦城,將小黑從地下城中拯救出來。
而且,熊已經跟路人甲打聽了自己的師傅逍遙子的下落,可是路人甲此時下落不明,就連路人甲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熊十分失望。因爲,在江湖中漂泊的這一段時間內,熊聽說過不少關於路人甲的故事。
有人說,路人甲是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人。也有人說,路人甲只要想找一個人,絕對能找到。換句話說,這個江湖上,就沒有路人甲找不到的人。
可是,逍遙子真的就這麼憑空失蹤了,既找不到人,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更沒有任何線索。
那麼,逍遙子到底到哪去了呢?熊還在思索着這個問題。
“死,還是活着,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白衣女子微微笑着,這笑意,有些讓人發寒。
熊十分討厭這種笑容。因爲熊看得出,這是僞裝出來的笑容,皮笑肉不笑。這種笑容,讓人看起來,特別沒有感覺,就好像事完全用手捏出來的笑容,特別不自然。
“我說我不會死,就一定不會死!”熊也同樣看向白衣女子,堅定地說道。看得出,熊在和白衣女子叫板,也看得出,熊十分討厭白衣女子。
可是眼下,熊不確定自己能夠殺了白衣女子。可白衣女子卻十分確定自己能夠要了熊的命。
“廢話少說,今天,就讓我送你去地獄一程吧!”白衣女子說着,抽出長刀,雙手握着刀柄,揮刀劈向熊的身體。
“找死!”熊也絲毫不示弱,一隻手拿起天絕劍,在這空中隨意地舞動起來。
與此同時,羅本也開始行動了。只見羅本大手一揮,數十個海盜全部都揮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白衣女子衝了過去。
這讓白衣女子倍感壓力。一方面,白衣女子要用力去應對熊的劍招,一方面,白衣女子還要提防自己身後正在衝過來的那些海盜們。可以看得出,白衣女子對這些海盜其實是一點都看不起的,她覺得這些海盜的殺傷力,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只是,白衣女子在和熊交手後,就立刻吃了一驚。在白衣女子的心中,熊的實力也就那麼回事。可是真正一交手後,白衣女子就明白了,自己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熊的實力,根本是深不可測,單憑白衣女子自己的手段,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傷的了熊,跟別說讓熊去死了。
想到這裡,白衣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感覺自己今天恐怕要使出渾身解數了,要不然,今天這一戰,很有可能讓自己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