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聽見這兩個字,肖天嘴角微微上揚,鼻孔放大,一縷不屑與鄙夷的青煙,噴薄而出,“你們之前殺我時,爲何沒想到我們是兄弟呢?我說過,若我活着,我會報仇的,現在,我來了!”
對於肖天這墜入神忌之水,又完好無損走了出來,這的確令孔滔感到挺震撼,不過鑑於肖天這孤傲態度,他也沒必要一味退讓。
“敬酒不吃吃罰酒!肖天,你真以爲自己打得過我們嗎?真以爲我們戰武堂這麼好欺負?還想報仇,白日做夢吧!”
話語間,孔滔面色一凝,戰血翻騰,那殷紅血人,再次出現,散發出陣陣血腥味,而且那鮮血,還歷歷在目,一點一滴落在地上。
而且孔滔身後的數位武者,也沒有閒下來,屏氣凝神,同樣,也催發出大小各異的紅色血人,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壓抑,血腥味撲鼻而來,空氣都有些扭曲了。
“哼,不自量力的傢伙,真以爲走出神忌之水,就天下無敵嗎?”
“既然你命大,那就讓我們來慢慢折磨你,我還真不信邪,這麼多人,會打不過你一人?”
發現師弟戰意正濃,孔滔心中暗喜,早已樂開了花,更加理直氣壯,“肖天,你不過一介螻蟻,還是速速受死吧!”
肖天面無表情,用那冰冷眼神怒視衆人,寒氣逼人,冷漠而無情。
他心中知道,這血人神秘莫測,必須小心謹慎,萬萬不可大意。
正在思考如何對付他們的肖天,靈光一現,如此好的機會,爲何不試試滅神矛的威力呢!
想到這裡,肖天便緊閉着雙眼,氣運丹田,用自己靈魂力操控着眉心位置的滅神矛。
在孔滔看來,肖天一言不發站在那裡,準是被自己這陣勢嚇傻了,自己便抓住機會,一鼓作氣,將他拿下,省的心有不安。
“肖天,你去死吧!”孔滔雙眼瞳孔,齜牙咧嘴的怒吼起來。
就在此時,一縷刺眼金光,從肖天眉心位置射出,周圍氣勢,瞬間轉變,孔滔和他的師弟們,瞬間感覺強大壓力席捲而來,好似山嶽,壓在肩上,讓人壓抑,哪怕是喘氣,都是那麼困難。
在衆人不解之時,金光更盛,滅神矛似劃過天際的流星,璀璨奪目,直接出現在他們頭頂,開始緩慢旋轉起來。
此刻的滅神矛,就似翩翩起舞的舞者,動作優雅,頗具觀賞性。
被金光籠罩下的衆人,臉上皆是一陣狐疑,“這到底是什麼啊?”
“依我看,準是肖天使出的小把戲,肯定是想借機逃跑。”
孔滔也是眉頭緊鎖,有些不放心的大喊起來,“肖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要打便打,別用這些小把戲。”
“小把戲?”肖天嘴角上揚,一臉自信,“別言大話,能夠躲過這一擊再說吧,想殺我,你們太嫩了,都去死吧!”
話音一落,黑色**,從滅神矛尖部撒了下來,就如濛濛細雨,又像在給莊稼灑水,這一幕,本是那麼的和諧
。
但這黑色**,與空氣接觸以後,發出嗞嗞的聲音,彷彿要將虛空都給腐蝕掉一樣。
這聲音,本來很小,但在孔滔耳中,卻遠勝滾滾奔雷,劍眉倒豎,一臉驚慌失措,“這……這水有毒,大家趕快用真氣護體,抵擋住!”
聽見有毒,之前還挺淡定的武者們,瞬間亂了手腳,一臉錯愕與驚恐,有些慌張的將真氣外擴,保護着自己身體。
不過肖天卻一臉壞笑,“你們就別再徒勞了,你們真以爲憑藉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抵擋神忌之水嗎?”
此言一出,本來還挺淡定的衆人,瞬間絕望,而且滿是不可思議。
“什麼?你……你是說,這**是神忌之水?這可有劇毒啊!”
“這怎麼可能,他到底有了什麼方法,不僅從神忌之水中走了出來,而且還能攜帶神忌之水,這未免也太邪乎了吧!”
質疑聲還在空中迴盪,這黑色**已經接觸到他們的真氣層。
“嗞……”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那看似厚重而堅不可摧的真氣層,在神忌之水面前,是那麼的弱不禁風,直接被腐蝕掉。
神忌之水滴在他們身上,很快,叫聲,哭聲,呼喊聲,聲聲入耳。
雖然只是很少的神忌之水滴在他們身上,但這水,果然名不虛傳,這些武者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身體出現一個大窟窿,鮮血如淙淙流水,嘩啦啦往外流着,而且這血窟窿越來越大。
“不……不要啊!快來救救我,我娘喊我回去吃飯呢!”
“肖天,我們知錯了,快點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這樣了。”
孔滔也是一臉驚慌,面色煞白,撕心裂肺的喊着,“肖……肖天,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若你殺了我們,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肖天卻一臉坦蕩,“欺我者,我定會以千百倍償還於你們,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輪不到你們操心,祝你們,一路走好。”
神忌之水的威力,那可不是蓋的,孔滔以及那羣武者,肉身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失,血肉完全被蠶食。
最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消失了,面前的十幾人,化成了一攤血水,就連白骨也不剩,這威力,的確讓人一陣咂舌。
看得此情此景,肖天也是一陣瞠目結舌,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般,直接將肌膚完全佔據。
“我的個乖乖,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屍骨不留,真夠殘忍的。”
肖天感概頗深,嚥了咽口水,心中又驚又喜,他自然知道,這並非滅神矛的真實實力,準確來說,它自身威力還沒顯現,只是施展出神忌之水的威力,便達到如此效果,果然不凡!
心中大喜的擡頭望着天空滅神矛,它就像小孩子一樣,在空中飛過來飛過去,似乎在歡慶這場勝利,又好像是想要得到肖天的誇讚。
肖天滿臉笑容,衝着滅神矛揮了揮手,那滅神矛,彷彿聽懂了肖天的意思,直接沒入眉心之
中,消失不見。
這一切,來得太快,也結束的太倉促,就連肖天,也有種如臨夢境之感的感覺,實物滅神矛,果然比虛幻之時要強大不少。
想到這裡,肖天便冷眼望着面前那攤血水,面露寒光,這光芒,足以冰封萬物,“這都是你們自找的,能死在神忌之水中,也算是你們的榮幸了。”
說完,肖天便無比沉穩與淡定的轉身,朝着器丹堂走去。
他是如此坦蕩與自然,這件事,就是自己所爲,沒什麼好遮掩的。
當他剛踏入器丹堂大門之時,便看見許文杉與另外幾名師兄,有說有笑,歡天喜地的走過來,本準備出去大吃大喝,慶祝一番。
但看見肖天以後,幾人的笑容,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震撼與不可思議,特別是許文杉,快速眨巴着眼睛,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他滿臉錯愕,要知道在之前,他是親眼看見肖天跳入神忌之水的,那可是禁地啊,誰去誰死的地方,可現在,爲何又完好無損的回來呢?
“肖……肖天?你真的是肖天!”許文杉說話都開始顫抖起來。
肖天雙眸射出冷光,冷哼一聲,“難道文杉兄,連我都不認識啦?”
剎那間,許文杉感覺自己多年認知便顛覆了,“你……你墜入神忌之水中,居然沒死!這……這真是太好了,剛纔我們還挺傷心難過的,現在能看見你,真是太高興了。”
聽聞此言,肖天則一臉錯愕,這撒謊技術,未免也太差了吧,之前你們歡天喜地,那是傷心的表現?現在你們一個個面色慘白,真的很高興嗎?
當然,肖天並未將心中所想說出口,有些話,自己知道,就好了。
尤其是許文杉,肖天知道,這人詭計多端,定要格外小心,而且來到通天派所發生的事情,都與他有關,不僅要防着他,而且還要找機會將他幹掉,許家人,一個也別想活!
“肖……肖天,你怎麼從戰武堂回來了呢?與孔滔他們聊的還開心嗎?”許文杉意識到有些不妙,試探性的詢問起來。
“哦……你說他們啊,聊的挺開心的,我已經送他們去西邊極樂世界了,要不,你有時間,也去找他們玩吧!”肖天輕言細語。
“什麼?”許文杉一臉詫異,“你……你將他們都給殺啦?”
許文杉心中,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故作擔憂道:“肖天啊肖天,你闖大禍啦!通天派弟子,是不能相互殘殺的,你還是趕快逃吧!”
肖天則靜若止水,沉穩似山,淡淡一笑,“多謝文杉兄的關心,不過我想,逃跑還是算了,我心裡有數,我先回去了。”
語畢,肖天便一步一個腳印,朝着自己住處走去。
望着肖天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許文杉一臉殺氣,齜牙咧嘴,一字一頓,惡狠狠道:“肖天,算你這混蛋走運,居然還沒死,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殺掉戰武堂的人,你就等死吧,這一次,你插翅難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