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明月浮乾坤,蕭蕭鐵騎踏征程。
陣陣塞鼓動天地,聲聲馬嘶驚沙起。
男兒敢當經百戰,縱使身死應不悔。
休笑少年太輕狂,他日天下必稱王。
玄燁的酒令讓我幾乎聞到了邊境的腥風,可這也牽起了我的一抹不屑。自古以來,每個帝王都有一顆貪婪骯髒的心,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便令無數好男兒戰死沙場。所謂的青史,便是用他人的生命,換得一句忠君忠國。
思緒漂浮間,隱約聽到皇后吟得一句:“月下一老叟,把酒話桑麻。”
轉而便已輪至我,這時卻有人提到,“聽聞當年樂貴妃一舞傾城,不知作爲樂貴妃的妹妹,洛貴妃舞姿是否可媲美其姐。”聞聲尋其源,竟又是賢王!
“胡鬧。”皇后終於開口呵斥,“這洛貴妃已有身孕,怎能起舞?皇弟此舉是否有些欠妥。”
“皇嫂息怒,皇弟並非有意爲難於洛貴妃,只是實在感懷當年樂貴妃的絕世風姿,心想着,洛貴妃既爲其妹,相信其風采定會青出於藍。且着並非我一人之意,乃是衆人之願。”
其他人聞言,旋即附和道:“是啊,猶記得當日的樂貴妃一舉一回眸,可真是驚若翩鴻啊,可惜啊可惜。”
“可洛貴妃畢竟是嬪妃,豈能如街頭戲子般。”翎貴妃憤憤道。
“翎貴妃此言差矣,今日乃是家宴,皇上也說了,今日無君臣之禮。在這裡,以皇叔爲尊。”
“皇上。”翎貴妃見爭執不過,只得轉身向玄燁求救,但玄燁依舊只是一口一口品着手中的茶,並未做任何迴應。對啊,他本是帝王,怎會因一女子而危及自己的江山?這些人,他不會也不願去留下間隙,一抹苦笑躍然於面。
“洛姐姐,你。”萱萱小心的問道。
“沒什麼。”繼而復言,“萱萱可願爲我撫琴。”
“當然,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子,無妨,我自有辦法,今日,若我不應他們的要求,着些人是不會罷休的。”
旋即出列,向着玄燁和皇后盈盈一拜,“多謝娘娘維護之恩,不過這既是皇叔與賢王之意,臣妾也不應推辭,只得獻醜,舞上一段,但姐姐的仙姿自是我等之流無法比擬的,還請各位王爺,王妃見笑了。”聲音輕柔,卻不卑不亢。
“那怎麼行?你還懷有龍嗣呢。”翎貴妃焦急出聲阻攔道。
“我雖懷有龍嗣,但身形未現,應無大礙。再則,可將這紅毯換做軟毯,這樣,即便我天資駑鈍,不慎滑倒,也不至於跌出傷來。妹妹無須爲我擔心。”
“貴妃娘娘還未起舞,便以想好了滑倒之事,對自己實在是太沒信心了吧。”
衆人聞言皆冷笑不已,而我依然不爲所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誰又能事事如己所願,早些做好防備,不過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罷了。未雨綢繆乃爲大事者之必須,鷹王怎能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若是行軍之途上,鷹王豈不是自斷了後路。”
“你。”鷹王聞言,臉色由紅轉黑,卻又無言以對,憤憤道:“舞技可不是靠嘴巴撐出來的。”
“誰說的?自古歌舞便是相輔相依,何來舞技不靠嘴之說。”
“你。”
“哈哈。”萱萱笑得更是肆無忌憚。對於冒犯我莫家的人,我定將他以百倍之禮奉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