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要是不想死,那還真不容易死,要是修仙者自己一心求死,就算是一個百米的懸崖,就能摔死一名修仙者。
若水面前的懸崖,不止百米,足足有五百多米。
這樣下去,必死無疑,但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水心中想道。
眼睛一閉,若水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耳邊的風呼呼掠過,若水卻笑了,只是希望不要摔得太慘,變醜了就不好了。
‘昂’像是風吹過山谷的聲音,若水沒有在意,都要死了,還在意這些做什麼?
突然被,若水覺得腰間一緊,眼睛猛然睜開,只見一條金龍纏住了自己,向着下方緩緩飛去。
若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剛剛的那條龍嗎?
“千葉,千葉是你嗎?”若說抱住龍身泣道。
金龍不說話,或許不會說,也或許說不了。
穿過漫長的兩邊峭壁,終於落到了地面上。
若水站在那裡,雙手緊緊的抱住金龍的脖子,口中不停的呼道:“千葉,是你嗎?”
‘昂’金龍用力一震,若水便被震開,但若水依舊是雙眼緊緊的盯着金龍。
金龍也盯着若水,忽然,金龍沖天而起。
“千葉。”若水高聲叫道,但金龍充耳不聞,依舊飛上了九天之上。
‘昂’金龍一陣盤旋,然後金光一閃,化作了一道璽印,落了下來。
這道璽印,正是那莊公寶玉。
‘啪’莊公寶玉穩穩的落在了若水的手中,此時的莊公寶玉,就像是有了靈魂一樣,若水捧在手中,能感覺得到,那就是花千葉的氣息。
“千葉...”若水盯着莊公寶玉,輕輕呼道。
‘嗡’莊公寶玉一陣嗡鳴,像是在迴應着若水。
“千葉,我還能在見到你嗎?”若水臉靠在莊公寶玉上面,輕輕說道。
‘嗡’莊公寶玉再次一陣晃動。
“那我就住在這裡,守着你,等你回來。”
時光匆匆,轉眼已經兩個月過去了,冬去春來,鮮花遍野,流水潺潺,蝴蝶飛舞。
明媚的陽光照了下來,一座坐落在水邊的茅草屋,在百鳥的低鳴中,顯得是那麼的離俗清雅。
‘吱呀’茅草屋門應聲而開,一個身着樸素的農家少女走了出來,手中端着一個小碗。
少女走到溪邊,將手中的瓷碗放到水中仔細的洗了起來。
‘咕嚕嚕’忽然,一陣水開的聲音響起,少女立即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火爐邊。
一個藥罐子此時冒着白煙,少女拿起藥罐,將碗放在地上,把藥倒進了碗中。
‘呼’‘呼’少女在碗邊將滾燙的藥吹着,想要慢慢的吹涼。
不久之後,少女端着藥碗,走進了草屋。
明月睜開了眼睛,瞬間感覺一陣刺疼,趕緊閉上了眼睛。
“呀,你醒了。”少女的聲音聲透着一股驚喜。
許久之後,明月再次睜開了眼睛,面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春光明媚,讓明月覺得恍若隔世。
“這....”明月臉色不對勁,忽然,明月臉色大變。
“不可能,怎麼可能。”明月大叫了起來,將一旁的少女嚇了一跳。
“怎麼了?”少女小心的問道。
明月兀自不覺,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口中不停的唸叨着:“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明月的丹田已經毀了,從以後,他明月只能永久的做一個凡人了。
“喂...”少女叫道。
明月擡起頭,臉上一片絕望。
“你...該吃藥了。”少女緩緩的將藥碗遞了過去。
“藥...”明月輕喃,藥還有什麼作用?“自作孽,不可活...”明月閉上了眼睛,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他卻活了下來,這比死還難受。
看到面前嬌美的少女,明月微嘆了一口氣,接過了藥碗,一飲而盡。
數日後,明月在少女的攙扶下,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經過少女兩個多月的照顧,明月的身體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
但是卻永遠也無法成爲一個修士了。
“你說你是在一處山崖上發現我的。”明月問道。
“是呀,我廢了好大力氣纔將你救下來的。”女子說道。
經過幾日的相處,兩人也變得比較熟悉了。
“唉...”明月長嘆一聲,心中一直都很憋悶。
“你嘆什麼氣啊?”少女問道。
“哦,沒什麼,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的家人呢?”明月問道。
少女低下了頭,半響才道:“我叫伍青青,我有個哥哥,叫伍天華,在陸家做侍衛,他的朋友都叫他小伍。”
“小伍...”明月開始還不在意,隨後,明月猛然變色,小伍...陸家侍衛,那不是...上次被他害死的那個?
聽他死的時候,曾說過他有個妹妹....
“那...你的哥哥呢?”明月試探的問道。
伍青青臉色一變,帶着哭音道:“據回來的人說,我哥...死了....”
明月閉上了眼睛,突然,明月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害死了人家的哥哥,還受人家救命之恩,不辭勞苦的照顧了自己數月...
突然發現,以前自己是多麼的混蛋,簡直和一個畜生沒什麼兩樣。
‘砰’的一聲響起。
“哎..你這是做什麼?”伍青青嚇了一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明月道。
“我對不起你。”明月說道。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哪有對不起我?”伍青青手忙腳亂。
“你的大哥,伍天華...是我害死的。”明月說完,伍青青瞬間愣在原地。
風城被毀於一旦,陸家也消失了,自從知道陸家被毀之後,陸馨和陸法一直沒有出現。
楚國的皇帝終於大動了干戈,請了一批散修,將所有和陸家有關的人全部斬盡殺絕。
而且派出了官員,發動整個風城的百姓重建風城。
百萬人力,這可不是小數目,一個風城短短兩個月,便重新建了起來,只是城牆遠遠還沒有影子,建城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陸家亡了,這對整個風城,整個楚國都是一件大好的消息。
凡人也不必在擔心有一天陸家的人突然出現,殺了他們的親人,也不必擔心陸家的人來徵召他們,去修建那些足以累死人的建築。
唯有一點就是,風城的街上多了一個乞丐,而這個乞丐還是一個瘋子。
“嘿,瘋子,看這邊。”幾個小孩手中拿着一塊饅頭,向一邊扔了過去。
而那個瘋子也很快便隨着那饅頭的方向爬了過去,像極了小狗。
沒人認得瘋子,儘管他以前是說句話都要讓整個楚國抖三抖的人物。
但是真要說認識他的人,那也沒幾個。
皇帝倒是認識他,但皇帝自從被陸家欺凌了這麼久之後,連風城這個這個名字都不想聽到,更別說親自來風城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王旬子和幾名修士走了過來,驅散了這些小孩。
“陸兄?你還認識我嗎?”王旬子對着面前的陸威說道。
說起來,這陸威其實並沒有做太多的惡事。
陸家的惡名,要麼是陸霸闖出來的,要麼是陸家的子弟做的,陸威多半隻是操辦着家族的事物。
陸威看着王旬子,看了半響,突然咧嘴一笑:“大哥...”
“唉...”王旬子嘆了口氣。
“跟我們走吧。”王旬子以前和陸威還是有些交情的,並不想陸威變成這個樣子。
“不要...我要等我大哥睡醒。”陸威縮在牆角,道。
看到一個快百歲的老人如此模樣,王旬子身後的弟子都是有些不忍心。
“唉...以後每天三次,給陸兄送一次飯吧,記住,要親眼看着他吃完再走。”王旬子對着身後的幾名弟子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