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剛聽到你說想休息下,怎麼不趁屯積小藥的時候聚聚呢?”“哈!你不說這個,我到忘了,那個……明天正好有時間,不如下午你也過來一起聚聚,三瓜她們也會來哦。”說到這裡,千年老妖的眼神變了變:“不如這樣,你叫小袖和小夜一起過來吧?”“呃?爲什麼啊?”雖然小鳥很樂意參加這樣的活動,但是自己不應該是跟在師傅身後做小尾巴的麼?怎麼聚會還要自己去叫人,這明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哇。
“嗯……也沒什麼,只是……我不好意思見你的師傅。”千年老妖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她剛纔說的那些對我的觸動很大,我還沒有醞釀好,以什麼樣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感謝。考慮到當我說出這個時,有可能被你師傅嘲諷的意外,所以我覺得還是你去說的好。”“呃……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啊。”小鳥不擅長與人理論,而且看到千年老妖可憐兮兮的模樣,雖不知道他往後是否會改過,但她相信這一刻的千年老妖是真心悔過的。
嘿嘿,小袖交代的任務完成了,不知道明天小袖會和公子尋歡討論什麼樣的話題。千年老妖喜滋滋地開始將自己亂七八糟的包裹,整理的更加混亂,或許他天生就適合做垃圾箱了吧!
小鳥也不妨礙千年老妖整理包裹,拿着他送的燭影樂呵呵地去找師傅。
這邊小袖也結束了和葉楓的談話,聽到明確消息的葉楓,也沒來得及和小鳥告別,就坐上馬上匆匆走了。
小袖繼續躺在地上,眯着眼神,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誒誒,果然是夕陽無限好,可惜近黃昏。”身處在都市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沒被污染的黃昏了,真想就這樣躺着,一不小心就白了頭到了老。
小袖嘖嘖嘴,看了看一旁的NPC徐半仙:“要是沒有你們,一切就完美了。”“呃唉,師傅,你怎麼又睡地上了,小心生病,好多人都看着你呢。”拿着燭影的小鳥,蹲下來,開着善意的玩笑。
“還好拉……”小袖坐了起來:“大白天的,你怎麼拿一個小燈籠?”“哈!這個是千年老妖送我的,我拿着試試呢,我現在就把它收好。”看到千年老妖並沒有跟着小鳥一起回來:“他人呢?”“他應該去收徒弟了,似乎他來這裡就是爲了找徒弟。”“呵呵,又一個純潔的小白要被禍害了,真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啊……師傅,千年老妖貌似有改過的想法,說不定他這次是真心想找一個徒弟。”小鳥辯解道。
“你這孩子……”小袖搖搖頭:“小鳥啊,不能人亦亦云,俗話說的話,狗改不了吃屎。”“啊……師傅哇,以後可不許這樣說哦,女孩子要斯文一點,別說粗口哦。”小袖吐了吐舌頭,突然想到了一個鬼點子,拉着小鳥就走到NPC徐半仙的面前。
“這位哥哥,你出的什麼卦啊?”小袖對一個正在算卦的天策問道。
“呃……”見到兩個手牽手的蘿莉,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說不出的天真可愛:“我……我算的是中卦,怎麼小妹妹也要算卦?要我幫忙嗎?”“謝謝哥哥呢,可是徐半仙已經給了我們兩個人下下卦呢。”說完,一副委屈的模樣,還特意看了天策一眼。
夭壽啊,這麼可愛的妹紙,必須要用生命來保護啊,怎麼可以給她們一個坎坷的未來:“小妹妹別怕,等哥哥長大了,就保護你們。”“哥哥能幫一個忙嗎?”小鳥爲小袖捏了一把汗,自己的師傅竟然開始無恥地賣萌中。
“妹妹儘管說,就算讓哥哥去死也是沒問題的。”天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真的嗎?太謝謝歐尼醬啦!”小袖開心地找了一堆乾柴,特整齊地將徐半仙圍在了中間:“歐尼醬,借你的長槍一用。”接過天策遞過來的長槍,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小袖直接一槍將徐半仙刺了一個對穿:“這下終於可以點火燒烤了。”說完,不由自主地哼起了:“紅燒雞翅我喜歡吃,但是你老孃說你快升天,快升天……”“……”天策和小鳥紛紛淚奔中,說好的小蘿莉呢,可是爲毛殺起人來,依舊讓人覺得好萌,難道自己已經藥石無醫了?
“謝謝哥哥的長槍,等下他復活了,在幫我殺一遍哦,嗯,記得告訴我是小袖之手。”處於石化中的兩人這才清醒過來,一時無語。
“哥哥別忘啦!沒武器的話,就去找繞指柔幫會要錢買哦。”說完也不等天策回答,就拉着小鳥走開。
“師傅,還好我認識你,不然都要被你嚇死了。”“嗯哼,我有那麼可怕麼?”“呃……呃……師傅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反差好大麼?你看看小天策。”順着小鳥的手望着,小袖看到剛纔的天策依舊傻傻地呆在哪兒。
“你說我會嚇到他麼?”“我覺得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相信蘿莉的話了。”小鳥笑着說:“師傅啊,完全不知道你會對徐半仙動手呢,剛纔真的是被嚇到了,真的是好意外呢。”“呼呼……”見到小鳥似乎還沒有恢復過來:“小鳥,要不我們逛下稻香村,就去明教看月亮去。”“好捏。”小鳥連忙拉着師傅來到了王婆婆的面前。
“呃……小鳥,你又來買稻香餅?”小鳥擡起頭衝着小袖莞爾一笑,身不由己地開始購買王婆婆的稻香餅,按說小袖一直叮囑她不要經常吃稻香餅,可是王婆婆和稻香餅身上有着小鳥太多美好的幼年回憶。
不同於各大主城的小吃商,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小吃和食材,偶爾還能驚喜地出現幾份食譜。新手村王婆婆的小吃攤,永遠只賣稻香餅,揣着幾個銅板就可以購買好多。
“好久沒有回來呢。”歲月的流沙,總是悄無聲息,唯剩王婆婆揣着歷經半百的沉浮,寂寞地守着自己的小攤。
看着依舊沒有怎麼變化的王婆婆,小袖覺得心裡涌起一股暖流。
“小鳥,我們多買一點吧!”“哈哈,看來師傅也愛上稻香餅了捏。”小鳥見小袖這樣說,一番興高采烈地買了許多。
“諾,小鳥這些你也幫我保管。”小袖遞上鍋包肉:“要葷素搭配,以前給你說的還記得吧。”“嘿嘿,師傅我都記得捏。”小鳥接過鍋包肉,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裹。
“唉,師傅真快,曾經爲了幾個稻香餅,還要想怎麼省錢……”“呃……”看到正感慨的小鳥,小袖嘆了一口氣:“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鳥你買稻香餅心疼的模樣,我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呢。”“嘿嘿……”小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物是人非,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你看這些小白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闖蕩江湖,突然發現我們都老呢。”“呃?”小鳥聽出了小袖語氣中的寂寞。
“或許應該說,變的不是世界,而是自己。這個江湖一直都存在,只是自己的心變了,誠然,那個能得到稻香餅,就一臉傻笑,無比滿足的人兒,已經不在了。”嚼着稻香餅,小袖覺得鼻子有些酸。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年就可能會發生安史之亂,到時除了稻香村,大部分的山河都會變成另外一番模樣。”太殘忍的話,小袖說不出來,只能祈求到時小鳥不要太難過。
小袖吸了一口氣:“到時候,世界會變成怎樣,我也不清楚了。”她雖然知道劍三後續的幾個版本,但是這個世界已經慢慢在改變,現在的她已經無法看清未來的路。
“那師傅,我們就好好珍惜現在。”告別了王婆婆的小攤,兩人尋着曾經任務的路線來到燈柱下。破舊的布娃娃依舊安靜地躺在上面,等待着新的俠士將它拿下來,送到它的小主人身邊。小袖將它打了下來,想要撿起來時,被提示,無法拾取。
小袖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人注意這個細小的插曲,嘆了一口氣:“小鳥走吧,我們去明教……”明教依舊沒有變化,隨處可見的黃沙,緩慢吞噬着綠洲。小袖彷彿能看到百年後的明教,也隨着這片綠洲煙消雲散。
“如果知道會沒落爲徹底的邪教,不知道現在明教的當家人會有何感想。”小袖搖搖頭,將這些可笑的想法拋諸腦後,牽着小鳥尋找一處適合的景觀點。
“喂,你們兩個在幹嘛?快下來。”小袖猛地一驚,以爲有人看不慣自己跳山山,忙不迭地跳了下來。
“艾瑪,這不是黑貓嗎?”小袖楞楞地看着前面的純陽:“呵呵,真的好巧,你怎麼會在這裡。”黑貓皺了皺眉頭:“每次見到你,都是一番特別的驚喜,怎麼女孩子現在都是這麼調皮了?”“誒,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帶我徒弟來看風景。”“黑貓你好。”見師父提到自己,小鳥很有禮貌地問好。
黑貓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小袖也算鬆了口氣:“你怎麼會來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