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劍聖,李遙本該有對外物移動的警覺,只是他沒察覺到危險,便繼續伏在圍欄上,懶懶的喝茶。
直到他發現這道身影正在近距離的接觸夏奈,忽然有點後悔——夏奈的豆腐只有他能吃!
再一轉眼,這竟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狐耳女人。
他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女人出現的太過突兀,同時又如清風徐來,令人如沐春風,耳目一新。
可惜,這個春風裡帶着菸酒味。
即便在無奇不有的宇宙時代,李遙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同時抽菸吸酒。
特製的菸斗,底部是酒精,表面飄了一層菸絲,用酒精助燃菸絲,再以菸袋內壁刻印的靈紋阻燃,控制菸酒燃燒的速度……
我同時抽菸又喝酒,但我是好女人。
該是多麼奇葩的人才能發明這玩意?
煙味很特別,清馨的茶味,混合了狐族獨有的體香。
酒味,是麥芽的香氣。
都是穀神星本地靈產的味道。
絲毫沒有嗆人或刺鼻的味道,尤其獨特的狐女體香,在茶味和麥芽香的掩蓋和襯托下,顯得極神秘。
李遙這才轉過身來,打量着狐女。
這是個純天然的狐耳半獸娘。
但沒有絲毫狐媚之感,而自帶一種類似於野狐的氣場,野性,豪氣。
套着一身青菱繫腰的黃袍,寬鬆的襟口隱約浮白,沾着泥土與麥芒。
身材肉眼可見的勻稱,矯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切恰到好處。
宛如火焰的橘紅眼瞳極耀眼,淡橘色的中長髮,自然的披散在腦後。
模樣是極漂亮的御姐型,高鼻大眼小紅脣,粗糲中透着野生的可愛。
總而言之,給李遙的感覺是,這是一隻學人模樣以掩蓋獸性的野狐。
和李遙幻想中溫柔妖媚的狐耳娘有很大的出入,但很意外的,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奔放、野性和神秘感。
尤其是那不拘小節、不畏人眼的穿衣風格,李遙覺得很贊。
要是能推廣到銀月老闆娘身上,那將是絕殺。
以至於他竟沒有在意另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女人強的一批。
她的腰上掛着一柄九星狐玉劍,是個獸人劍靈武士。
夏奈臉色鐵青,被女人突如其來的杏騷擾給嚇到了。
這女人不但走路沒有聲音,連扛攝像頭的卡夫都沒發現。
直到看見李遙還在一丈外悠閒的喝茶,夏奈才鬆了口氣。
儘管李遙的眼神並不悠閒,他只是在看女人。
“你是誰?”
夏奈強作平靜道。
狐女嗔嘆了口氣,轉身來到夏奈身前,火紅的橘眸不老實的上下打量她清瘦的身段。
“我有經常看你的節目,你卻不認得我,哈哈,是我太低調了嘛?”
夏奈看了眼狐女,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所以,你是費馬男爵邀請的三個劍靈武士之一?”
狐女驀的伸手抓住了晨風。
送到夏奈面前時,掌心攤開,晨風竟撩起了夏奈的劉海。
“叫我掬風就好。”
李遙看的目瞪口呆。
撩妹小技巧+1……
掬風,這名字倒蠻好聽,比她人有詩意的多。
李遙舉着麥芽酒杯,點頭示意。
“李遙。”
狐女這才轉過身來,端着菸斗,打量起李遙。
一雙比朝霞還耀眼的橘眸,
彷彿認識李遙一樣的看李遙,又有種隨時要拔劍的氣場。
只看了三秒,並沒有說話,狐女便轉過身去,看向了長桌前的機械人。
“這位機械人朋友是第三位武士麼?”
春蛙秋蟬一驚。
頓時停止了往胸口裡塞點心的不雅動作,側身筆直的站着,在涼涼晨風中顯,顯出一絲劍意。
學李遙微微頷首以示意,並把名字縮減合併爲兩個字——
“春秋。”
看到機械人內部羅漢結構之後,狐女微微一怔。
“啊,對不起,我沒看到裡面是兩位姐姐。”
姐姐?
春蛙秋蟬一生中何時受過這等高大上的稱呼?
可謂相見恨晚,半獸娘見半獸娘,四眼淚汪汪。
李遙覺得,這可能是半獸娘之間的心有靈犀,使她一眼看出倆女娃歲數比她自己還大。
“她們是我的船工。”
李遙介紹,以宣誓主權。
春蛙秋蟬頓時火了。
“船工就不能是武士嗎?”
“你這個無良資本家,埋沒了我們的劍道天賦!”
啊這……
李遙不知道該從何處吐槽起。
機械人從桌上端起一杯麥芽酒,走過去遞給了狐女,很關切的問道:
“掬風姐姐,你在哪裡上班?你們那還缺人嗎?”
我叫你們姐姐,你們轉頭又叫我姐姐……商業互姐?
狐女將麥芽酒一飲而盡,意味深長的扭頭看了眼李遙。
“巧了,我專殺資本家。”
春蛙秋蟬感覺這位掬風姐姐也太帥氣了,忙附和道:
“我們也正有此意!”
“半獸娘永不爲奴!”
李遙一愣,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面色一轉,認真說道: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本質是無產階級,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掬風差點被這句話給鎮住,火紅的橘眸盯着李遙看了半天,得出結論:
“我懂了,你是那種色色的人。”
下一句,她想了想,忍住沒有說出口,只啪嗒啪嗒抽起了菸斗。
夏奈和卡夫面面相覷,心想武士的風格,都是這麼不着邊際麼?
正在這時,第三位武士登場了。
“看來,這是一場全員俊男美女的集會。”
衆人循聲看去。
來人是一個穿着青白古裝,身佩長劍,手持摺扇的年輕男子。
身材頎長峻拔如玉樹臨風,長髮烏黑飄逸如風中之柳。
乍看是個俊男。
可惜五官過於慘淡,再帥氣的打扮也救不回來的那種。
衆人齊刷刷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眼神,該幹啥幹啥。
男子略顯尷尬,強行蚌住帥臉,走過來朝衆人躬身作揖,主動打招呼:
“在下江臨風,是艾爾格萊德一家武館的劍道教練,也是這次受邀保護靈麥的武士,二位,想必應該是李遙和掬風前輩了。”
李遙點了點頭。
這人還算禮貌。
看身姿體態和肌肉分佈,確實是個精通各種劍術的人。
掬風卻不爽了。
“前輩你個頭!我還不到三十週歲,亂說話小心割了你舌頭。”
李遙心想,這狐女大概是有三十虛歲了,但他來說,是個蘿莉。
機械人不免驚訝道。
“想不到掬風姐姐你這麼小啊!”
掬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順勢撣去泥土和麥芒。
隨後展顏一笑,拍了拍機械人的胳膊道:
“不管說的是年紀還是身材,這話我都愛聽。”
她希望自己年紀越小越好,畢竟半獸人的壽命誰也說不好。
同時,她也希望自己的胸,越小越好,這樣就能穿更舒適、更有利於戰鬥的衣服了。
李遙不動聲色的瞄了眼。
雖不如老闆娘胸懷宇宙,但也算得上驕傲了。
正浮想聯翩時,只聽一道尖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沒時間閒聊了,靈麥已經開始收割,形勢比想象中嚴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