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狠狠咬牙,又慢慢將寶劍插回劍鞘。
他並不懼怕刁城等人,但是他必須考慮到劉真和孩子的安全。
“這才乖嘛!”
刁城哼哼一笑,向張默伸出手來,叱喝道:“把寶劍扔過來!”
張默暗暗咬牙,摘下寶劍,扔過去。
啪!刁城一把抓住,看了看寶劍,交給身後的弟子,又叱喝道:“都給老子坐下!”
張默和劉真互相看一眼,都坐下。
“大姐,把這女的交給我吧!”刁城看向刁杜娟,滿眼都是渴望的火苗。
刁杜娟明白刁城的意思,看向他,呵呵一笑道:“小弟,我知道你急於報仇,不過這個女的必須留下,她是我們要挾墨風的工具。”
刁城獰笑道:“大姐,叫我說,先剖開這小娘子的肚子把孩子挖出來,而後再給墨風送去。哼哼,到時候他一定會十分震撼,一定會束手就擒!”
“敢!”張默大怒,一站而起。
“來人!”
刁城突然大喝起來,“只要看到有人站起,就給我亂箭射死!”
隨着刁城的一聲令下,站在外圍的十來個弟子都往暗室內走了走,每個弟子都拉弓搭箭,瞄準張默和劉真二人。
劉真一看,急忙拉張默坐下。
刁城又冷冷一笑,看向刁杜娟,“大姐,怎麼樣?先把這娘子的肚子剖開!”
刁杜娟看向旁邊的智囊孫一學。
孫一學抱拳道:“四夫人,我們突然間把死嬰給墨風送回去,他一定會勃然大怒,會跟我們拼個魚死網破,我看我們不如按照原計劃行事。”
刁杜娟點點頭,先揮手讓弓箭弟子撤下,而後安慰刁城道:“小弟,你暫且等候,姐姐將來一定會給你機會。”
刁城盯向劉真,猙獰一笑,“我將來當然有機會。”
“張默!”
刁杜娟又看向張默,冷冷道:“我要你給墨風寫封密信,就說你和你娘子被秘密關押,要他帶着五千萬兩銀票贖人。另外,他還要寫一封悔過書,把他勾結魔王、陷害同門弟子的事情陳述清楚……你看如何?”
張默冷冷一笑,回答得斬釘截鐵:“休想!”
“是嗎?”
刁杜娟哼哼冷笑,“張默,你是聰明人,應該想到我的手段。就拿你們來說,一般情況下,抓你們過來,一定會把你們分開,可是我卻讓你們在一起,你就想不出爲什麼?”
張默一驚。
劉真一聽,也秀眉一緊。
刁杜娟得意地呵呵一笑,“因爲在抓走你娘子的時候,我已經對她下了毒,沒有我的解藥,她將痛不欲生。”
“這毒可是我下的。”刁城呵呵一笑,對着劉真突然打出一掌。
張默一看,急忙打出掌氣,阻擋這一掌。
可是打過之後,他才發現,這不是進攻的一掌,而是對着劉真打出一片黃色氣息。
掌氣可以阻攔,但是這股氣息卻阻攔不了,越是阻攔,越是打得四處都是。
頓時一股像是硫磺一樣的刺鼻氣息撲面而來。
“啊!”
劉真聞到這種氣息,感到肚子一陣刺痛,頓時摟住肚子發出一聲慘叫,她想強忍住,但是忍不住,“夫君,我肚子疼,哎呀,疼得要命……”
一時間,她面色扭曲,滿身是汗。
張默急忙摟住,衝刁杜娟喝道:“快給我娘子解毒!”
“你答應嗎?”刁杜娟冷笑着問道。
張默道:“你們是綁架者,爲何你們不直接給墨風寫信?”
刁杜娟冷笑道:“這樣墨風纔會相信,纔會心痛,纔會配合,明白吧?”
看劉真疼得臉色蒼白,都誇窒息了,張默又瞪向刁杜娟道:“快給我娘子解毒,我答應你們便是!”
刁杜娟衝刁城使一個眼色,刁城頓時又對着劉真打出一掌。
這是一股白色氣息,隨着白色氣息在劉真身邊瀰漫開來,她頓時覺得疼痛輕了很多,不過這時候她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張默一看,緊緊地抓住劉真的手,眼中含淚道:“娘子,你沒事吧?”
劉真搖搖頭,“夫君,我沒事,你真的要答應他們嗎?”
“爲了孩子,我只有這麼做。”張默點點頭。
像是有什麼暗示,他又握了握劉真的手。
“哼哼,這就對了,還是爲你的孩子想一想吧!”
刁城得意一笑,衝後面的弟子揮一下手,“把筆墨紙硯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