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靜靜地觀察墨風的身子,由於墨風背對着他,他只能觀察他的後背。
觀察一番,他使用一種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發出感嘆:“天吶,真是千年不遇!墨風的體內有魔魂,竟然還有掌門玉牌!”
從墨風背後觀察一番他的氣海,又暗暗一驚:“這小子沒有武魂,就算是有魔魂和掌門玉牌,也不該進步這麼神速,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只要以後我給他稍加點撥,他一定會進步更快!”
這時候,司重走出大門,手裡拿個兩個雪白的饅頭和一個水袋,“還剩下兩個饅頭,老頭兒,都給你!”
老乞丐衝司重點點頭,伸出雙手接過來,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來。喝水的動作也很輕,並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胖子,我們該走了!”墨風朝着司重揮一下手,催促起來。
司重很想跟老乞丐聊兩句,撓了撓頭上的短髮,點點頭,一邊走向墨風,一邊看向老乞丐問道:“老頭兒,你是哪裡人啊?”
老乞丐使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我是南方中原山人,那裡有一種叫花榕樹的參天大樹,樹上常常臥着一種叫血雲雀的小鳥。”
司重一聽,猛地站住,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是中原山人,我就是在大榕樹下長大的,我小時候養的小鳥就是那種紅色小鳥血雲雀!”
說着又走向老乞丐。
實際上,老乞丐已經聽說過司重的身世,借題發揮,以吸引他的注意。
“胖子,我們該走了!”墨風又催促起來。看司重一直對一個老乞丐感興趣,他又搖搖頭。
司重看墨風有些不耐煩,笑着解釋道:“墨師弟,這老人家是我老鄉,我看我們不如帶去執事大院吧!”
墨風劍眉一緊,沒有回答。
“墨師弟!執事大人!”司重向墨風抱拳。
墨風輕輕搖頭,“胖子,你知道我們去執事大院還有很多事要做的。”
“墨師弟,求你啦,我就求你這一件事!”
司重給墨風作揖,“這老人家是我老鄉,他……他還是一個瘸子,你不知道的,我娘也是一個瘸子。”
說到這裡,他眼中淚光一閃。
墨風嘆口氣,“胖子,他又衰老又殘疾,將來你養他啊?”
司重點點頭,“墨師弟,我娘多次告訴我說,碰到殘疾人要多照顧一些,因爲只有殘疾人才能體會到殘疾人的難處。墨師弟,你想想你啊,小時候是個孤兒,要是沒有好心的蘇師父收留你,恐怕你早就喂狗啦!”
說完,又衝墨風作揖。
“你個死胖子,真是怕你啦!”
墨風一聽,指了指劍雨堂大門,“帶他進去洗個澡,而後去看看院子裡面有沒有留下什麼舊衣服,給他換上吧。收留他也好,我們的執事大院總得有人看家護院!”
“謝謝墨師弟,謝謝執事大人!”
司重呵呵一笑,先衝墨風作揖,而後走上前拉起老乞丐,“老人家,你願意跟我走嗎?”
老乞丐點點頭。
司重像個孩子似的笑了,“我叫司重,還沒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老乞丐使用沙啞的聲音回答:“我姓曲,彎曲的曲,人家都叫我老曲頭。”
“老曲頭就老曲頭,走,老曲頭,我先帶你去沖沖澡,而後給你找件衣服換上,而後我們就跟着執事大人去執事大院!呵呵,其他的我保證不了,最起碼可以讓你吃飽飯!”
“謝謝司少爺,謝謝執事大人。”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叫我,真不習慣,你還是叫我胖子吧!”司重呵呵笑起來。
攙扶着老曲頭走向大門,一邊走又一邊問起家鄉的事情來。
墨風一直注視着司重和老曲頭,又搖搖頭。嗨,真是一個會找麻煩的死胖子!
等的有小半個時辰,司重攙扶着老曲頭走出來了。
這時候老曲頭穿上一身黑色布衣和一雙黑靴,雖然很簡樸,但是也比以前好看多了。只是一張臉和一雙手上滿是黑紅色的傷疤,看上去十分嚇人。
老曲頭也知道這一點,抓起後背上的黑色斗笠戴在頭上蓋住半張臉。
來到墨風馬前,他單膝跪地,“見過執事大人,多謝執事大人收留。”
墨風俯視着他,點點頭,“老曲頭,快起來吧,以後好好幹,我和胖子都不會虧待你的。”
“是,執事大人!”老曲頭站起來之後,又一次彎身行禮。
墨風一直都以爲老曲頭是一個老乞丐,根本沒有看出他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了,恐怕下跪的得是他。
這時候,司重抱起老曲頭將他放在馬背上,“好啦執事大人,我們可以走啦!”
墨風點點頭,於是三個人一起走向大道,走向內山。
“執事大人,走着太慢,還是跑起來吧!”司重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