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間的一守一攻,血狼完全被將夏震住了。這還是兩個月前差點被自己殺了小子嗎?這種進步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哼,臭小子,果然有點本事,再接老子這招試試?”血狼平復心中的驚訝,身體上的紅光大漲,肉眼可見的紅色力量全部往掌心彙集。
將夏臉色一變,血狼恐怕是要使出自己的絕招了,以現在的自己還是難以接下,心中不由的開始着急。
“將夏,加油,打死那個臭流氓…”王鳳清還在一旁扇風點火,將夏已是叫哭不跌,心中暗道:“打死他?姑奶奶,你當他是老人小孩不成?能被我一腳踹死?”
血狼臉色陰狠的瞟了眼王鳳清,怪笑一聲:“嘿嘿,只怕你們還沒這個本事!等老子解決完他就來招呼你…”
“哼…”將夏長劍一挑,幾道寒冰劍氣爆射血狼面門,腳步緊隨其後的直刺對方喉嚨,現在也唯有打亂血狼使出絕招了,但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血狼眼中略有不屑,一手聚集力量,另外一手震碎對方的劍氣後,鐵狼爪迎向將夏長劍。
“叮…”兩種鐵器相交,擦出一點火星,在大白天的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臭小子,給老子去死吧!”血狼雙目怒睜,滿是殘忍之色,手掌握拳,一隻狼頭形狀的光芒已然成形。
將夏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咬咬牙,暗叫道:“拼了…”“幻學…”
一股無形的靈魂之力以將夏爲中心鋪散開來,血狼的直覺腦袋微微發暈,連忙運行內力抵擋,心中大是疑惑,不由得看向四周,是否還有人再對自己使用靈魂攻擊。
“寒冰決。”
當眩暈感被血狼抵消後,冰冷刺骨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朝身體襲來。只是一瞬間,血狼的四肢就開始有些僵硬,一層層的冰晶攀爬上了小腿。
“臭小子,這是什麼東西?”血狼怒吼道,全身抖動把腳下的寒冰抖碎,剛剛成形的狼頭光芒也變的忽明忽暗。
將夏連續使出“幻學”和“寒冰決”後,體內傳來些許虛脫感,連忙抓起嚇的目瞪口呆的王鳳清遠遠逃開。
血狼看着越跑越遠的兩人,氣的怒火中燒,無奈詭異的寒氣硬是讓手腳的行動變得有些緩慢,惡毒的看了眼將夏兩人的背影后,咬牙道:“臭小子,我看你們兩個能跑多遠?”
王鳳清就這麼一路被將夏拉着,從來沒有像這樣跑過,柔和的微風高速在耳邊流動,小路兩邊景物在余光中拋到腦後。
“這邊!”將夏突然帶着王鳳清閃進了一個小樹林中,兩人的速度也慢到了極點,最後變成了步行。
王鳳清見將夏臉色蒼白無比,擔心道:“你怎麼樣了,臉色這麼難看,還是休息一下吧!”
“額。”將夏剛欲答應,突然想到什麼,緊張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是…”
王鳳清微愣,美目中有些失落:“剛剛我還以爲你,唉!是我又產生錯覺了,你還是死士。”
將夏沒有回答,把冷漠的眼神看向別處,眼前的環境是漫無邊際的樹林。暗想血狼暫時不會找到這裡後,將夏鬆了口氣,然後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王鳳清連忙扶住他。
“我沒事!體力消耗太大而已。”將夏搖搖頭,儘量避免和王鳳清目光接觸,剛纔爲了爭取時間,寒冰決和幻學一起毫無保留的全力使出來,靈魂之力和體力消耗太大,儘管如此,也困不了血狼多久。
當時也只想着爭取一點時間逃脫,卻忘了自己現在是個死士,差點就在王鳳清的面前露餡了,這也正是將夏擔心的。
王鳳清也跟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無奈道:“唉!現在我們怎麼辦?早知道我就不讓王狂回去了!”
將夏一愣,暗叫道:“怎麼把王狂忘了?”王狂可不如王鳳清這樣好騙,方纔自己的舉動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不過聽王鳳清說他已經回去,將夏也就釋懷了。
“要不我們往前面走吧?”王鳳清見將夏沒有說話,懼怕的看了眼身後來的路,血狼那陰狠的表情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將夏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條路了。兩人在原地坐了一會後準備朝前面趕路。在天機卷“生力”的恢復下,將夏的體力也在迅速的回升着,而且令他更興奮的是,天機卷對靈魂之力也有用,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哪裡?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語,也許因爲這是在逃命的原因。
“累死了!山路真難走。”王鳳清細腰半蹲,小手揉捏着膝蓋位置,突然大眼睛一亮,指着正前方道:“將夏,你看,前面有戶人家,我門出了樹林了。”
將夏隨着王鳳清的指示看過去,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木,隱隱約約確實有座簡單的茅草房。不等自己說話,王鳳清就小跑過去,將夏無奈的跟上。
小茅屋木板門緊閉着,周圍被一圈籬笆圍着,一條鵝卵石撲成的小路延伸到門口,從外面看上去一切極爲普通。
“喂!有人嗎?”王鳳清走到籬笆外面扯開嗓子大喊,清脆的少女聲音飄蕩在無邊無際的樹林中,但是小茅屋裡面卻沒有人回答。
“有人嗎?我要進去拉?”王鳳清又喊了幾句無果,然後拉着將夏靠近屋門。
將夏輕輕的推開木門,古樸的味道撲鼻而來,王鳳清連忙捂住鼻子,大眼睛好奇的往裡面張忘。房屋內的結構只能用簡單來形容,一張牀,一張桌子,兩個凳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原來沒人住啊!走吧!都沒人的。”王鳳清抱怨道,但是將夏卻眉頭緊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嘿嘿,誰說沒有人,這次看你們往哪跑!”熟悉的怪笑傳來,將夏兩人臉色大變,回頭一看,血狼正在籬笆外陰笑的看着兩人。